再回江南

江南的女孩一向是可人讨喜的,温槐北静静看着坐在河边戏水的小姑娘,只见小姑娘手握着一株莲花,晃荡着两只小脚丫,头上的小铃铛也随着响起来。

这是一年前温槐北的祖母去寺庙祈福时捡到的小姑娘,温祖母心善,看见小姑娘独自一人躲在寺庙的角落里,寺里的和尚说小姑娘失忆,又没有爹娘来寻她,温祖母索性就带回了府里,成了温府最小的小姐,因为小姑娘的衣服上绣了一个“卿”字,索性便唤作温卿卿。

温家在江南一带以为皇家生产玉器出名,是当地大名鼎鼎的皇商,家底丰厚,温家小辈虽多,但大多是旁支,并不住在温府里,温府里只有三位公子,一位小姐,大公子沉迷读书,常年住在书院里,二公子天生身体不好,久居屋内,三小姐性格又腼腆,平日里经常活动的只有三公子温槐北,如今温祖母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又可人,全家人见着都十分欢喜,尤其是温槐北,作为温府最小的少爷,来了个粉嫩嫩的妹妹自然恨不得天天都黏一起。

温槐北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仆人那里拿了毛巾,走到小姑娘身边,伸出小手戳了戳小姑娘头上的铃铛,轻声说道:“卿卿,咱们该回家了。”

正在玩水的小姑娘看了看天边的晚霞,接过温槐北手中的毛巾,胡乱擦了擦,便套上了鞋子。小姑娘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便拉起温槐北的手,向温府跑去,一路上铃声阵阵。

温槐北看着被小姑娘抓住的手,脸上的红晕到了家中也未曾消散,此时的小姑娘已经在懵懂的少年心底种下了种子。

两人回府时,温家人早已坐在大堂上了,主座上的温祖母看着一蹦一跳向她跑来的小姑娘,脸上笑意加深,等看到和小姑娘一起进来的脸色通红的小外孙,脸上的笑更是多了一些深意。

小姑娘向来会讨人欢心,温家的人也喜欢小姑娘,温卿卿坐在温祖母怀里讲述着她一天做了那些事,时不时会逗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而座下的温槐北看着侃侃而谈的小姑娘,心底一片柔软。

一家人在一起吃完了晚饭,小孩子总是坐不住的,趁着大人们在唠家常,温卿卿偷着跑了出去,一直注意着小姑娘的温槐北也跟着溜了出去。

温槐北出了屋,四周看了一圈,在花园的小亭子里看到了小姑娘,温槐北走过去,坐在小姑娘身边,拿出了临走时从屋子里带出来的桃花酥,小姑娘笑着接过来。

温槐北扭头看向小姑娘,小姑娘正抬头看着星空,眼里分不清是星星还是泪光,温槐北一怔,刚想开口,小姑娘却先一步说了话:“槐北哥哥,你说,我的父母是哪一颗星星。”

温槐北顿时有些心慌,时间久了,他都快忘了小姑娘也有自己的家,如果真的有一天小姑娘要离开他,离开温府,离开江南,温槐北不敢想。

明月挂空,灯火盈盈。

“卿卿,你若是想你父母,等你及笄,我就和祖母商量,带你去寻你父母,大漠孤烟,塞外飞雪,我会一直陪你。”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小姑娘在温府已经五个年头,温槐北已经十七岁,三天之后便是小姑娘十五岁及笄的日子。

小姑娘讨人欢喜,温老夫人早就说要隆重办小姑娘的及笄礼,全府上下都在火热操办,而小姑娘却常常不见人影。

晚上,温槐北正在屋子里读书,今年便是科举考试,温家是皇商,但再怎么说也只是钱多,如果没有强硬的官场关系做后盾,迟早会落败的,温槐北父亲一辈只擅长经商,实在没有做官的脑子,通过科举,进入官场的事自然就落在了小辈身上。

门外响起敲门声,温槐北还未来得及应声,房门已经打开。

粉衣少女偷偷摸摸地进来,向外探头见四周无人才把房门关上。

卿卿回头看见正在读书的温槐北,少年生的极美,唇红齿白,温润如玉。

温槐北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少女,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仔细回想着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浮世茶楼,新来了一位说书先生,今日开讲,你想听。”

少女脸上微窘,眼底却存着一丝狡黠,府上只有槐北哥哥懂她的心思。

温槐北见着少女不说话,知道自己猜对了,便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敲了敲少女的额头,慵懒地说了声“走吧。”

因为临近及笄,温老夫人不允许温卿卿这几天随便出门,偏偏温卿卿又不是老实的人,卿卿只好找温槐北带她出去。

月色四合,夜空上散落着繁星。

温槐北带着乔装成小厮的温卿卿从正门走出去,夜晚的风吹总是有些冷的,沿路的灯火又多了些暖意。温槐北回头看去,温卿卿正低着头一脚一步踩他的影子,温槐北停下脚步,看着少女越来越近,直到撞到他的身上。

温卿卿吃痛,抬头看着温槐北,少女独特的杏眸带着隐隐泪光映入温槐北的眼睛,眉眼若星河,佳人入心间,这一眼,便是草长莺飞,春秋万世。

温槐北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温卿卿的鼻子,顺势拉起温卿卿的手,向茶楼走去,温卿卿看着被拉着的手,脸上一红。

两人来到茶楼,一楼的座位已经满了,两人在二楼坐下,正好能俯看整个一楼,台上的说书先生滔滔不绝,少女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和说书先生一起摇头晃脑,温槐北对说书先生一点不感兴趣,少女这副模样倒是看着有趣。

过了一会,两人旁边的座位上来了一对男女,两人从进来到入座一直在说些什么,因为楼下吵闹,温槐北只能隐隐听到“公主”“皇宫”几个词,且两个人穿着不像是寻常人家,因为每个座位间都有薄纱间隔,温槐北无法看清两人的容貌。

温卿卿稍一转头,便看见温槐北看着邻座出神,温卿卿偷偷掀起薄纱,里面一男一女穿着华丽,非富即贵。温卿卿回过头来,觉着二人有些熟悉,便随意和温槐北提了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入心。温槐北忽然觉得有些心慌,等节目演完,温槐北就带着温卿卿回到了温府。

夜色如墨,远处的星星微微闪动,暗示着接下来的不平凡。

距离温卿卿的及笄礼只剩一天,远处的亲戚也大多快到了,温老夫人特意让温槐北去迎接他们。

温槐北在马上看着在温老夫人后面扮鬼脸的温卿卿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温槐北按下心中地异样,和一众人等打了招呼,深深看了一眼温卿卿,转身离去,殊不知再见便是多年以后。

温家的旁支来了很多,等所有人都到齐已是晌午,温槐北带着一众人马向温府走去,远远看去,温府附近围了很多人,一队马车正向远处驶离,阵势庞大。

温槐北意识到了什么,双腿夹紧马肚,马儿吃痛加速到达温府,温府上下都在门口,温槐北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温卿卿,看着温老夫人的愁容,心中的不安又一次放大,看向温老夫人:“祖母,卿卿呢?”

温槐北的声音中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看着温祖母的头缓缓看向那队马车消失的方向,温槐北拽紧手中的缰绳,准备追过去,但被温父拦了下来:

“你有很多种方法找到卿卿,但现在追过去是最蠢的选择。”

温父威严的声音回响在温槐北耳边,如果卿卿是公主,现在追过去于事无补,甚至有可能牵连温家。

夜晚,月亮在云里若隐若现,本就漆黑的夜空又蒙上了一层纱雾。

温家人都坐在一起,没了温卿卿,整个屋子里都少了一股生气,最先开口的是温老夫人:“卿卿是六年前失踪的公主宋颜卿,如今皇家的人找来了,我们也没理由留着卿卿,如果想要见到卿卿,就要进入官场。”

温老夫人最后两句话是对着温槐北说的,温槐北自然懂,温家家业再大,就算是皇商,也是商人,皇上断不可能将公主许配给商人,只有进入官场,谋得职位才有可能名正言顺地在卿卿身边。

自此,温槐北参加科举,每每举灯夜下,少女的音容笑貌总会出现在脑海中,漫漫长夜,总不会孤单。

就这样过了一轮春夏秋冬,又是一年如春三月,温槐北顺利得到会试第一名,准备去京都参加殿试,京都不比江南,三月京都春未至,未解风情是三月,京都的三月要比江南冷漠一些。

温槐北带着两三小厮独自去京都,离家的前一天,温老夫人独自找了温槐北,温槐北看着祖母,自从卿卿被带走,祖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日渐消瘦,身体大不如前,温祖母将手上戴的翡翠玉镯摘下来,递给温槐北,说道:“等见到卿卿,就把这个给她,不管怎样,温府永远都是她的家,你的事,祖母也就不再多过问,入了官场,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祖孙两个又说了很多,等温槐北出来时,已然月上中梢,温槐北拿出祖母给的镯子,对着月亮举起来,刚好有两颗星星被圈在镯子里,两颗星星距离不远,都在闪烁,仿佛下一刻就要挨在一起。

次日,温槐北告别温家人,经过两日颠簸终于在晚上到达京都。京都与江南大不相同,江南山清水秀,京都繁华昌盛,道路上的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一声跟着一声。

温槐北找到一家客栈,明天便是殿试,应试的人都要去皇宫接受皇帝的考核,温槐北站在客栈的窗前,远远望去,能看见皇宫的万千灯火,温槐北轻轻抚摸着袖子里的镯子,不知卿卿这时候在干什么,观月、赏星或者在想自己?

第二天,温槐北来到皇宫,在皇上身边的福公公的带领下和其余应试的人一同来到金元殿,皇上已经在店内,三人行了礼,温槐北起身抬头是发现空座旁边放了一个屏风,屏风后面坐了一个人,温槐北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卿卿。

皇上一共出了三道题,温槐北的回答连连得到皇上赞叹,皇上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人,说道:“颜卿,你觉得谁回答的最好?”

温槐北看着屏风,只听后面的人缓缓说道:“温公子才思敏捷,看法独到,状元之名,当之无愧。”

温槐北听到声音之后身体一震,是卿卿。屏风后面就是日思夜想的人,温槐北紧紧盯着屏风,只见屏风后的人起身向皇上行了礼,便向侧室走去,并未回头。

温槐北敛下眼底的落寞,皇上和温槐北讨论了明天封赏状元之事,过了很久,皇上才放温槐北离开。

温槐北行了礼,刚踏出门,便看见刚才站在屏风旁边的小丫鬟,小丫鬟低头对他说:“温公子,我们家公主有请。”

温槐北随着小丫鬟走到花园的一处亭子,远远便看见那里站着一个人,头上步摇随风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响声,蓝色淡彩百褶裙,刺绣高雅精致金蝴蝶,衣炔飘飘。

温槐北走到亭子,亭内的人闻声转过头来,少女比之前更端庄了,但眼神里少了一分灵动,温槐北想问问她在这里过得是否顺意,但也只是张了张嘴,宋颜卿看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头一阵苦涩.

微风四起,风中带着阵阵花香,宋颜卿挥挥手让丫鬟们下去,两人坐到椅子上,宋颜卿看着温槐北,缓缓说到:“真的决定进入官场了吗?”

温槐北注意到桌子上的桃花酥,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官场很污浊,万不得已你不该进来的。”

还未等宋颜卿说完,温槐北便打断了她:“卿卿,祖母很想你,有时间回去看看吧。”说着,温槐北拿出祖母给的翡翠镯子,执起宋颜卿的手,少女手腕纤细白皙,玉镯富贵但不俗气,两者相配,异常和谐。

宋颜卿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想起来那个一直很宠她的祖母,今夕不比当年,现在她身上背负了很多东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江南无忧无虑的女孩,至于祖母,惟愿安康。

“槐北哥哥,你有事的话就找我,任何时候我都会帮你的。”

这个时候温槐北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孩已经不再是需要依靠他出府的小姑娘,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公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之间已经拉大了。

温槐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虽然来到京都只有短短一天,但也了解到现在朝堂内的局势并不好,皇帝身体大不如前,在天岚国,皇帝的人选不分男女,凭实力上位,所以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蠢蠢欲动,争抢机会,恰逢天岚国与天风最近发生战事,皇帝规定四位皇子公主每人找一位能人各自带领一支队伍镇守四方国门,最先击退天风军队的获胜。

温槐北想到宋颜卿,她才回皇宫不到两年,而且传言她的母妃死于宫中,人脉自然不如其他皇子公主,看来他需要再见她一面。

温槐北和其他人的封赏之礼在一天举行,各位皇子公主和朝廷重臣都到了,一方面是封赏,另一方面也是让皇子公主们趁机挑选人。

封赏礼之后便是宴会,温槐北注意到宋颜卿一直在喝闷酒,未等宴会结束便先行离开了,温槐北也找借口出去了。

大堂内歌舞升平,举杯尽欢,大堂外虽灯火连绵,但随处透露出一种孤独,温槐北大概知道宋颜卿去了哪里,经过条条长廊,穿过几个圆月拱门,便到了上一次宋颜卿和他见面的亭子,这里位置很偏僻,很少有人来。

温槐北走上前,宋颜卿果然在亭子里,身边没有丫鬟,桌子上依旧摆的桃花酥,宋颜卿闻声转头,看到温槐北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

温槐北坐在椅子上,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并未说话。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太危险了,我决定自己上阵,放手一搏。”

“卿卿,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会帮你取得胜利,相信我。”

宋颜卿看着温槐北,她知道已没办法阻止他:

“不管如何,你一定保证安全。”

宋颜卿看着温槐北离去的背影,两年前她回到皇宫,却发现母妃已经死了,她不用查都知道母妃是死在深宫的争夺之中,母妃留给她的只有一封信:能自保者,只有位高权重之人。她知道母妃的意思是让她得到皇位,但是这又怎么是一件简单的事呢,槐北哥哥帮她得到皇位,她本来是应该开心的,可是一旦温槐北成功击退天风军队,皇上一定会封他为将军,将军和女皇,是万万不可能的。宋颜卿看着天上的月亮,泪水缓缓滑过脸庞。

两国战事吃紧,没过多久皇帝便找了四位皇子公主,给每个人派了五千士兵,温槐北负责镇守东门,天风派出攻打东门的是名声最大的将军袁牧野,相传袁牧野骁勇善战,但是为人自傲。

温槐北在军中看着东门的地形图,袁牧野手里的兵足足有三万,依照袁牧野的性格,一定会率先出兵,在城门叫阵,到时必须正面迎战,对天岚来说一定会吃亏,东门便难守了,所以一定不能被动迎战。

温槐北叫来将领,让他们偷偷散布消息今晚偷袭袁军,并且嘱咐士兵今晚好好休息。

将领虽疑惑,但还是照办了。

这一夜,天岚士兵安稳入睡,而袁军一晚上都处于紧张的状态,等早上时,天岚士兵精力充沛,而袁军疲惫不堪。

温槐北站在城门之上,袁军驻扎的地方不远,远远看去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袁牧野性急,驻扎得近是为了方便进攻,袁牧野一旦有喘息的时间,一定会发起进攻,所以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袁军正是疲惫,应乘胜追击,不让他们休息。

温槐北叫来将领,让将领派百人小队到袁军附近骚扰,只要不让他们休息便可,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粮草是军队的根本,要根本击退袁军还要从粮草入手。且袁军人数众多,不能久拖,应该速战速决。

距离温槐北镇守东门已经五天,从第二天开始温槐北一直轮番派人骚扰袁军,袁军上下士气涣散,怨声四起,温槐北下令停止骚扰袁军,并且派兵趁着夜色潜入袁军军队,烧掉粮草。

由于袁军疲惫不堪,又没有敌人进军的消息,晚上站岗的人并不多,所以温槐北派去的人很快得手,温槐北站在城门看见远处的火光,知道已经到了主动出击的时候。

整个袁军已经乱作一团,粮草失火,士兵都已叫苦不迭。袁牧野以前计划直接进攻,以东门的兵力自然抵挡不过,到时候一举夺城,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温槐北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喘息。

君武二十一年四月十八,东门统领温槐北以五千军队进攻三万袁军,大获全胜,袁军溃不成军,温槐北成为最早攻破天风的人,皇上很高兴,下令让温槐北和东门士兵去支援其他城门。

一个月之后,温槐北和其他三门将领全部击退天风军队,班师回京。

整个皇宫都因为击退天风军队而欢庆,特意举办了接风宴,宋颜卿也因为温槐北而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人选。

接风宴上载歌载舞,人人笑容满面,宋颜卿坐在了皇位下方,温槐北举杯与宋颜卿遥遥相望。

宴会当场,温槐北便被皇上封为了将军,宋颜卿听到后刚想站起来阻止,温槐北察觉到宋颜卿的动作即刻起身接旨,温槐北知道,一旦接旨成了将军,那么和即将成为女皇的宋颜卿再无可能。

君武二十二年六月六日,皇上退位,四公主宋颜卿成为新一任女皇,举国同庆。

此时的温槐北正在边疆征战,他的少女已经成了女皇,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江南的小姑娘,边境萧条,月明星稀,他为了她,可以弃文从武,只为守护她的国,只愿此生,还有机会与少女一同,再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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