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夕璇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每一次写文字,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将死的躯体,不愿意吃东西,从满目荒唐的文字里醒来。眼睛在迅速的凹陷,只剩下苍老。望见眼前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心思被掏空,满纸荒唐言。我知道我的生理和心理一直在挣扎,就像一块磁铁一样,永远是背道而驰。
一边得到,一边失去,无法和解。
我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只想安静的呆在一个角落,沉默。
我渴望被世界遗忘,也渴望抛弃这个世界。我对这个世界是没有语言的,我知道,我的身体在迅速的降落,那是唯一可以解救我灵魂溃烂的法子。降落,让我找到了灵魂的栖息,这种栖息让我寻得了一种安宁。
我无数次解读“安宁”的词义,后来,我明白,生活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是自爱,再是相爱。我喜欢戴耳机,听电台,双耳不闻窗外事。
我寻得了生理与心理的和解。热爱自己,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我喜欢头顶投射的太阳,也喜欢脚底下每一粒沙子。然而这一切,没有人知道。
有一日,阳光正好。我泡了一壶茶,凝望。我在诺大的镜子前跳舞歌唱。我愈发的热爱诗词,也有了“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趣味。
我一直不喜欢宋代诗人,直到有一天我读到了苏东坡,终于明白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不如读一读苏东坡。想象是美好的,我对李清照的爱,一直停留在那句“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终是抵不过后半生的“凄凄惨惨戚戚”
我本该最爱她,却抗不住人世间的事与愿违。终于在与自己和解的那一刻,也愈发的喜爱她。我爱她,爱她“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也热爱她扛过风霜的“凄凄惨惨戚戚”
偶然读得一句话,莫名的走在心尖“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终于浅浅的明白众生,不仅仅是胎生的意义。众生平等,即生存,即腐化。不得不感慨佛的大智大慧,让生变得有色有趣。我开始向一切美好的事物低头。
我热爱李白,从“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开始。也热爱陆游唐婉的爱恨情仇。热爱江采萍的《楼东赋》,那句“玉鉴尘生,凤奁香殄。。。。。。信摽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没有缘由的将我的心夺了去。
我渴望一纸书笺,将古人的爱恨情仇写个遍。
我渴望我是三生石畔的一颗绛珠草,将今生今世的眼泪还个遍。
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在某种直觉里有对陌生街角处的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