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北京,张嘉佳突发奇想,从破破烂烂的背包里翻出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我把这段话抄在笔记本里,它就像一枚薄薄的书签,夹在我流转的笔墨间。我也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你不需要时时刻刻跟我黏在一起,甚至我生病了你也不用担心。异地也没关系,我们在陌生的城市,有着各自的生活,偶尔想念的时候发个短信或者邮件,彼此信任,相互体谅。
你不需要刻意学会我喜欢的事,例如,画画,写作。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兴趣,例如,美食,服装设计。我们彼此欣赏,彼此鼓励,认同并支持对方的爱好,但不要强迫对方也喜欢。我可以读诗给你听,你也可以做菜给我吃,不必刻意取悦。
你不需要貌美如仙,打扮的花枝招展,因为我也很普通,两相宜就好,我更愿意被朋友们夸有夫妻相。毕竟,你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
你不需要博览群书,最好有一两个喜欢的作家,那样喝茶聊天的时候,就不用总是你侬我侬甜死人的情话了。人可生如蚁美如神。所以,读书多了,容颜自会改变,爱情也会更有内涵。
很多看似轻松实际苛刻的“你不需要”还没有列举完,也许你就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切似乎都刚刚好,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于人群中说一句,嗨,你也在这里?
爱情这东西,有点玄。不用花光所有运气就能遇见最好的对方。当然,它也不会因为你信奉一见钟情,就“啪”的一下,安排一个如意人出现在你最好的年纪。也不会在你最低限度的择友标准公布之时排着队来与你一晌贪欢。
也许,你是一个极力摆脱孤独的人,恨不得脸上贴着大字报:快来撩我,快来撩我。可是,有用吗?如果那样的话,你需要的是一个朋友,性别也无所谓。爱情可以摆脱孤独,但不是为了摆脱孤独才去爱。
爱情是相互呵护,婚姻是相互体谅。如果,你心里有按耐不住的关爱需要释放,那样两个人的感情才会像汩汩的清泉,源源不断地滋润着干涸的生活。
一个人的时候,善待自己。两个人的时候,善待对方。获得爱情之前,起码你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爱自己才能爱对方。
爱情,都是给那些有能力去爱的人。
学会做菜,厨艺不用达到米其林餐厅的水平,起码做一两道出色的菜,可以不用让加班晚归的Ta去吃肯德基。学会洗衣服,分清楚什么牌子的洗衣液洗衣皂更适合什么布料,起码不用为了洗坏了衣服而无事生非。学会清理屋子,虽然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处女座那样细心,起码不用在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在沙发里摸到前天的臭袜子。
孤独是最好的增值期。当初,荷西告白三毛的时候遭到完全的拒绝。他没有消沉,没有萎靡,而是在后来的六年里让自己学会如何去爱如何生活。在三毛奔赴撒哈拉沙漠之前,他已经提前去了那里做好了一切安排和准备。这才是爱情。
兴趣是最好的调和剂。无论是在建筑领域还是文学领域,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爱情总是让人羡慕的,在我看来,他们有着各自擅长的领悟和爱好的兴趣。彼此交流,相互沟通,让生活除了柴米油盐之外有比花言巧语更营养的东西。
体谅是最好的保鲜膜。钱钟书的《围城》让我对婚姻有了一定的了解。不得不说结了婚的两个人和谈恋爱的两个人截然不同。方鸿渐和孙柔嘉的结局,让人唏嘘不已,反观钱钟书和杨绛,两人相敬如宾。杨绛的不少文章都有谈到她的生活。体谅,是生活的必需品。她,不愧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在偌大的世界,遇见优秀的伴侣,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苦心等待,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无非是为了等到值得爱的人出现,彼此更登对,才能走到地老天荒。
沈从文给张兆和的情书里写到: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我知道,我会有一个如你一般的人。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不用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不用花光我今生所有的运气,你就会热泪盈眶地站在我对面。
那时候,一切似乎都刚刚好,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于人群中说一句,嗨,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