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

记忆是个奇特的东西,在时间的滴答声中渐渐远去的事情,在某天某一时刻某个地方,看见或者遇到某件事物,会突然地浮现出来,在脑海里那么清晰,某些画面还惊人的相似……


2008年岁末的那个阑尾手术,让我躺在医院整整一个月。因腹腔未清理干净,缝合后高烧持续,CT发现有一个7.7CM的脓肿在腹内,腹部剧痛了十二天,杜冷丁都起不了作用。半夜疼醒打了止疼针,稍微神住一小会儿,听着隔床老阿姨输氧瓶咕噜咕噜的声音,努力睁眼望向她床头昏黄的小灯,感觉和另一个画面十分相似,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

想起冬夜奶奶家的小屋
大概是四、五岁的样子,因妹妹生病,有些天我寄住在保姆奶奶家。在北国寒冷的冬夜,她温暖的小屋里,墙上挂着马蹄灯,也是这么昏黄的光,只是比这里寂静得多,睡前听着信耶稣的奶奶给我讲奇特的故事,我也是半夜醒来(抑或是快要入睡前?)看着那盏灯......

不同的是,小时候看灯的感觉是新奇,家里用的是电灯,奶奶家为什么是用煤油灯。在万籁俱寂的寒夜里,躺在暖和的炕上,望着那样一盏跳动着桔色火焰的古董似的小灯,泛出着黄色光晕包裹着我,感到神秘,却又温暖、安心;
屋里挂着橘色火焰的马蹄灯
而在医院的病室里,白天听老阿姨讲述她经历的关于死亡的事儿及场景,晚上躺在病床上,只有昏黄的灯光和外面漆黑的夜是相似的。在疼痛的恍惚中望着小灯,灯光在虚弱的神志里那么缥缈,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慌恐……


点一盏小灯,天黑的时候能照亮路;痛苦时熬过去,脆弱时坚持住,有光亮就会看到希望,有温暖春天不会远。“生若夏花,死如秋叶”,接受无常,感恩每天早上能再一次醒来的自己。
       

点一盏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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