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亦如平常,他提起木斧遁入山林。伐木、伐木,取山之林木,顺溪流而下,以数日的操劳,换月余微薄的油盐。虽食无重味,但身少闲事,是何其的欢然。
朝堂上的大夫听闻他的贤良,持着白玉以求嘉言,他木然着不知该如何口舌,内心中所有的戚戚。只有咚咚的伐木声,回馈着远来的贵客。
居住在附近的隐者听闻他的善隐,持着三月柳枝以求道理,他木然着不知所以,天下的道理又如何能说尽?只有咚咚的伐木声,回馈着能隐的贤良。
市井的人都说他是何其的怪异呀,放着庭中玉立的怀棠树而不伐,转而入深山寻远木。有童子奇而问之,公庭有棠,亭亭玉立,缘何不伐?他心知童子明知故问的美意,缓缓然而答道,昔者召公,于斯棠下,吾慕其远,是故不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