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年会表演了个脱口秀,我的同桌霹雳,是模仿小沈龙的《晴天霹雳》,说起脱口秀,我觉得小沈龙在网上应该是数一数二的,真的很搞笑,包袱啊段子啊,一点儿都不冷,不尬。
我准备的很不充分,基本上是前一天晚上两点才把词全部写好,然后就是记忆,真正去串下来也就一遍,加起来投入的时间应该没有三个小时。
当该我上场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挺慌的,因为真的是有点临时抱佛脚,手里都是拿着手机上去的,怕忘词儿了,但是没想到最后发挥的还挺好,一次词儿都没看,算是比较顺畅的就讲下来了。
总之就是自我感觉挺好的,但是现场来说反响并不是很热烈,最后成绩也不理想,没有进前三。
不过还好啦,我感觉说的还是挺好的,至少没有看稿,流且带走感情走走畅的说下来了。
现在刚聚完餐,喝了不少酒,就不多说了。
以下是文稿,很可惜忘了录下来,不然到是可以上传到网上,让大家瞧瞧,哈哈。
今天给大家讲讲我中学时候的同桌的,挺有意思的,成文应该知道,我们当初是一个班的,对了,大家还不知道我们是初中同学吧, 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甘肃的,我一个河北竟然是同学吗,那原因你们可能想不到,原因就是我爸喜欢吃兰州拉面,特别想开一家正宗的兰州拉面馆,但是他不会这手艺啊,所以就派我去甘肃留学,(别人都是出国留学,我是出省留学),去兰州从小熏陶,希望能让我学会这门手艺。
咱们言归正传啊,我那时候的同桌,叫霹雳,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晴天,据说啊,生她俩那天,天降异象,晴空万里无云,咔嚓,一个霹雷,姐俩诞生了,于是他把给他俩起名,一个叫晴天,一个叫霹雳,那真是晴天霹雳。
这俩人吃一个妈做的饭长大的,那差距太大了,晴天喜欢的是什么,琴棋书画,霹雳喜欢的就是摔跤拳击大劈叉,俩人一个小娃娃拿过来,芭比娃娃,小时候都玩过,晴天是什么,化妆,描眉刺凤,穿小小裙,霹雳拿过来,变形金刚,卡咔咔咔,挺好的一个芭比娃娃,被她给捏成乒乓球了。
这姐俩说话都有一个毛病,叠字,晴天说的是什么,吃饭饭,睡觉觉,要抱抱,霹雳过来就是,别吵吵,少叨叨。
我记得她俩刚出现在班级的时候,整个班级燃了。那个时候班里没有什么漂亮小姑娘,晴天一来,我天太漂亮了,那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想怎么美就怎么美,回头一看霹雳,一米七五大个,一百六十五斤,横眉立目,后来一想也对,女神旁边必须得配一个保镖是吧。
那时候都给晴天写信,我也不例外,都写,我喜欢你,我爱你,年轻嘛不懂吗,都这么写,开玩笑,闹笑话,我也写,我这么写,我写我喜欢你,但是喜欢我还不好意思,我就画了个小桃心,我就给她叠个小飞机,让风带走我的思念,瞄准她,嗖的射过去,但是这一个飞机,改变了我一生的轨迹,这个飞机不偏不倚的戳到了霹雳的后脑勺上,霹雳嗷一下就站起来了,“老师,孙磊拿利器戳伤我”,我赶紧解释啊,什么利器啊,那是情书,啊,给我写情书了,我屁股蛋儿你,老师,他骂我,谁说,那是我喜欢你,哎呀,这句话摊事儿了。
第二天,我发现霹雳改变了着装,穿了一个小粉裙子,扎了个马尾辫,两个大红脸蛋,到我桌前,拍了一个小纸条,我也屁股蛋你,你快点长,长高个,咱俩坐同桌,那是我一生中最不想长个的,我在屋里打伞,我举杠铃,我顶隔壁大水缸,这样坚持了半年,我和霹雳坐了同桌。
跟她坐同桌,有一点好处就是我能间接的碰到晴天,经常上她家去玩去,她家离我家特别近,和我家一个小区,就住对面楼上,一开门一看,画风太不一样了,晴天在那儿画画,霹雳在那儿劈柴,我一进去,人说,又看我来了,讨厌,进屋,进了屋,霹雳说,来,咱俩摔跤来,摔不过你,咱俩别摔了,那来咱俩切磋一下兵刃,你把斧子先放下来,我跟你切磋什么兵刃,咱俩玩儿剪刀包袱锤吧,我输了你就让我走行不行,不行,咱俩跆拳道,打前给你握个手,打完给你鞠个躬。那家伙给我揍的,那过肩摔给我抡的,在她家待一天,在医院躺三月,在那之后我一次她家都不敢去。
还记得有一次,我和她还有晴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家,因为住的近吗,然后在半路上就碰到了一只恶狠狠的大狼狗,站在路中间,挡住我们的路,把我们吓坏了,确切的说是把我和晴天吓坏了,但是霹雳是一点也不慌啊,走到那大狼狗面前,那狗冲他叫啊,汪汪,霹雳说这是第一次,狗又冲他叫,汪汪,霹雳说,这是第二次,等到第三次的时候,霹雳上去把那狗咔咔,脖子给掰断了,我滴妈这也太恐怖了。
之后呢,我就吓的转学了,有阴影了,我也搬家了,离开了晴天没有让我感受到很痛苦,因为,离开了霹雳的喜悦,掩盖了那种忧伤,我站在了我新家 的阳台上,呼吸着崭新的空气,推开了窗子,看见对面的阳台上,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大汉拿着裙子在扇着扇子,哎呀,太热了,我眼见着她一口气将她家大衣柜扛上了五楼,我真怕就这体格,月黑风高的时候,一个饿虎扑食来到我的窗前,要跟我处对象,所以我家那扇窗户,被我上了四十多吧锁头。
结果她没来,她和晴天去照艺术照去了,女孩儿到这个年纪都要照艺术照去吗,晴天照的时候,摄影师说,脸往上抬一抬,胳膊往下放一放,诶,显气质,显好看,到霹雳这,那个,姑娘,把脸上杀气收一收来,收一收,再收,好,再收,姑娘,再收,霹雳啪给了那摄影师一巴掌,不收拉倒,你打我干嘛啊,机器挺贵的,别别,后来活活 的拍出一套武侠片。
后来我俩在一块儿,老唠嗑,我说你别这么爆,你脾气收一收。我说你改一改,(这时候霹雳说了一句)你到底喜欢我啥,你喜欢我天使的脸蛋,还是魔鬼的身材,我喜欢你的幽默感~~,咱俩不般配,咱俩咋不般配,你摸过男孩的手吗?掰手腕,你摸过脸吗?大嘴巴子,你摸过头吗,弹脑嘣啊,我说就这样的般配啥啊,怎么可能般配呢,为何若水三千,你单娶我这一瓢呢,你这瓢离得近,我妈说不能嫁的太远,要不然打麻将玩儿法不一样,我说咱俩啊,离远点。
后来啊,每次我俩都是形影不离啊,不是我喜欢她,她喜欢我,而是她把我扣上了,有一次,她说,咱俩去看电影呗,那我抵死不从啊,你说看电影的时候,黑灯瞎火的,那我的清白还能有吗?她转过来,俩大眼珠子瞪着我,又问我了一遍,你到底去不去,我说我不去,她说这是第一遍,她又问我,你到底去不去,我说我真不去,她说,这是第二遍,她接着又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去还是不去,我说,我去还是不去啊~~
最后我还是去了,毕竟如果牺牲色相就能保住性命的话,那咱也只能选择做出一点牺牲了,我依稀还记得那天他的打扮,系了个大红腰带,抹了个大红嘴唇,我问她这口红哪儿买的,吃麻辣烫送的,麻辣烫还给这玩意儿~
我就记得那个电影是一个什么爱情片,哭的死去活来的,人家小姑娘哭着,拿着个小纸巾擦,太感动了,她一哭,大眼线都过嘴了,这哪是爱情片,这是《午夜凶铃》啊这是,可算看完了,两个多小时,我说走吧,刚走到门口,对面过来一个小伙,张开怀抱,我一看,有人解救我,我就往后退,霹雳上来一脚,小伙撂倒,蹲那儿就哭,太难了,都第三块儿了,我捧个玻璃回家,就这么费劲吗,我说你活该,这大半夜的你捧什么玻璃你,别误伤了~
我们接着往前走,再往前走就没有路灯了,漆黑的午夜,眼见着对面,有个小火苗在蹿腾,什么东西,害怕了,你说旁边站这么个人,大白脸,大红嘴,大黑眼线过嘴,我都有点害怕了,我说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看,拿大砖头扔过去,那火苗跑了,这什么,什么玩意儿这是,又扔一个,又跑了,后来她急眼了,捧了个大石头,刚要扔,对面说话了,干啥,上厕所抽烟,不让人消停了,我说咱俩快走吧,惹事了一会儿,再往前走,她作诗,月黑风高,景色秀美,四处无人,别说话,吻我,你讲这鬼故事太吓人了,当时给我吓的坐那儿,不行了,我走不了了,正好,我趁机会放赖。
结果,霹雳抱着我就跑了,时速达到一百二十迈,回家把我扔床上,把灯关了,你要干什么,我害怕了,正在我害怕的时候,她拿起了一个蛋糕,点上了一根蜡烛,说,你今天过生日,给你个惊喜,粗中有细,还知道给我过生日,你许个愿吧你就,那就许吧,我正许呢,啪,蛋糕糊我脸上,我说你干啥,这不,许愿都得给你惊喜吗,胡蛋糕,我说,糊蛋糕行,你把蜡烛给我拔了啊,你把我脸烫的像蜂窝煤似的,我许愿那,许的就是我让她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
之后呢,我就毕业了,回邯郸了,回家之后呢,对面的阳台上,也没有出现过霹雳的身影,有的时候一直站在那儿看,但是她始终也没有出现,知道有一次,一个小纸飞机,从楼下射到了我的楼上,一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三个字,我 屁股蛋 你。
今天我想唱一首歌,送给霹雳,送给我们年少时的同桌。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