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包车去,但没想到人数不够,车上还剩几个位,服务员死都不肯减价,所以……”宋鹏很无奈地说。
“哦……”宋亮只能无语了。
最近几年的暑假,杨景的邻居都会回家乡的学校招暑假工。每所去打暑假工的学校的学生都有负责人,杨景是二中学生的负责人,也是这次一起去打暑假工的学生中的主要负责人。
“车票每人110,身份证复印件一张,彩色照片一张,有哪位同学想交,就拿到我这儿来一起交。”
杨景来到人群中间,让大家安静下来之后,便开始展开他的登记工作。很快,杨景便成了人群中的焦点。一同前来交车票钱交身份证复印件交照片的同学,都纷纷地三五成群地往博物馆大门前的小广场的中间慢慢聚拢。
“交照片的同学,先在照片的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再交上来。”
林菲在杨景的一旁补充说。杨景负责收同学们交上来的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林菲拿着笔和纸在一旁配合杨景负责登记。在照片背面写上名字,填写个人资料的时候,林菲杨景只要把照片翻过来看上面的姓名便知道是谁的照片了,然后再一一对照身份证复印件,这样就不会出差错了。
在小广场上,宋鹏杨景和熟悉林菲的同学都管她叫菲姐。宋亮听宋鹏说,林菲也是杨景那一届学生会的干部,和杨景一样,都有过打暑假工的经历。杨景和林菲的身边还有一位负责人协助登记工作,他的名字叫许木,许木是实验中学的负责人,他专门负责收交上来的车票钱。
糟了!昨天晚上宋亮把他和宋轩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装在小袋子里的照片都缝在行李包里了。宋亮以为,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到了东莞后才交,可他没想到在上车前就要交了。行李包的拉链昨天被缝得死死的了,怎么办?
宋轩已经从钱包里取出他和宋亮的车票钱拿在手上了。情急之下,宋亮只好把行李包辛辛苦苦缝好的拉链狠心地撕开两个拳头大的裂口,然后再把他和宋轩的身份证复印件以及装在袋子里的照片从行李包里给翻出来。
“照片我还没照,我现在去照相馆照,时间还赶得上吗?”
正当杨景林菲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人群中有同学突然想起了照片还没照。有的同学不仅照片没照,甚至连身份证复印件也忘了复印。
“照片还没照啊,事前负责人不是已经通知了吗?时间应该还赶得上,想去照相的同学赶快去照,身份证复印件还没印的同学,也赶快去复印。”
马上就要去打暑假工了,还有些同学照片没照,身份证复印件也没复印,这是杨景始料不及的。
其实,在招暑假工的时候,身份证复印件和彩色照片的有关情况,各校的负责人都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但有些同学还是忘了。不过,从匆匆忙忙地去照相馆照相的同学的人数来看,有的同学根本就不把打暑假工当一回事,要不然,打暑假工的队伍马上就要向东莞挺进了,竟然连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都没准备好。
“宋亮,你和宋轩的照片照了没有?”
宋鹏戴着眼镜,和他的同学符志平在小广场上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若碰到熟悉的同学,便随便聊几句,然后又走开了。围在杨景林菲周围的同学渐渐地散开后,宋鹏才向宋亮宋轩这边走了过来。
“照片前几天已经照好了,身份证复印件也早准备好了。”
行李包本来是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的安身之地,可宋亮没想到,在十几分钟前,行李包的拉链却突然成了围困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的铁笼。
为了让行李包的所有物品提前重见天日,措手不及的宋亮不得不快刀斩乱麻。看着肥大的行李包的拉链狼狈不堪的样子,宋亮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在宋鹏的面前,他的郁闷并没有写在脸上,而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行李包的一旁。没有了铁笼的约束,躺在行李包里的一些衣服便调皮地跑出来晒太阳了,外面的天空阳光灿烂,是个好日子,不过,露在行李包外的衣服有点煞风景,所以宋亮只好想方设法让露在行李包外的衣服继续暗无天日了。
“那好,把你两人的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拿来,我们三个一起交。”
宋鹏一说完,便弯下腰拉开他行李包的拉链,然后把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从行李包里拿了出来。宋轩宋亮的车票钱,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早就准备好了。
这时,杨景林菲,还有许木正好向宋鹏宋轩宋亮这边走了过来。
“惨了!我的照片还没照,志鹏。”
符志平的行李包与宋鹏的行李包紧挨在一起,当他要拉开行李包的拉链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照片也没照,身份证复印件也没复印。
“啊?你怎么搞的,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宋鹏一脸惊讶地说。他和宋轩宋亮的车票钱已经交了,此时他正握着笔在宋亮照片的背面写宋亮的名字。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照相和身份证复印件的事,可我忘了。”
符志平放开行李包,然后站了起来说。宋亮转过身去,只见符志平一脸慌张地看着宋鹏。
“我跟你去照吧,快点。”
宋鹏把他和宋轩宋亮的照片以及身份证复印件一起交给杨景林菲后,便拉着符志平匆匆忙忙地到博物馆附近的照相馆照相去了。
“8:00分就叫我们来,现在都9:00分了,车怎么还没来啊?我都快要累死了。”
小广场上有同学开始埋怨了。
从7:20分开始,除了中间去上了一趟厕所,宋亮一直都站在小广场上。说实在话,宋亮确实是很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大家到了9点钟才来,没有照片的同学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照相馆照相了,而那时现场肯定是一团糟。
(文/柳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