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空间》:感谢自己在那么多夜晚里 没让抑郁症结束生命

借着杭州冬季的暖阳,我想带你走进抑郁症的世界

抑郁症

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甚至发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

青春是场残酷的战役

青春没理由的选择反抗,我们孤立无援,对现实生活绝望,精神被流放到自我世界。在自我毁灭的过程中,也曾害怕、退缩、疼痛,同时却也使人兴奋、愉悦,甚至富有成就感。死亡,是我们对于这场战役最终的胜利,也是唯一的失败,用死亡让所有爱我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感到悲伤与切身的疼痛,这才能证明你们曾真心爱过我,证明我曾“真实的存在”。可地球却从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停止转动一秒钟。


摧毁一个人很容易

让他绝望

救赎一个人很容易

给他希望

杀死这个人更容易

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

或是放一根稻草

抑郁最初来源于:孤独。

孤独对于一个人的意义不是“独自、一个”,而是人内心的空缺与悲哀,不是没人来关心你,而是你面对山谷声嘶力竭,山谷里传来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当一个人独自生活久了,就会衍生出孤独,我是说“生活”,不论你周身围绕了多少人,你在喧闹街头,你在拥挤人潮,但依旧倍感到与这世界格格不入。我多想逃离这个封闭的“自我世界”,这里是多么的压抑,可是所有出口的们都被他人一一关上,有意或是无意的,于是活着变得毫无意义,我无法让生活变得快乐,源于我的无能。

我顾左右而言他,反正没人听我在说什么,又何必费口舌讲什么。周围的黑暗很嘈杂,嚷的耳朵生疼,我蹲下来使劲捂住耳朵,这些声音“我不想听,我不要听,不要不要...,我大喊大叫起来”。

“你为什么蹲在这里?”

“世界好吵,吵得耳朵疼”

“是吗?可我不疼啊,跟你一比我可真幸运。”

说着,这人开心的跳着脚步开始跑,我站起身想跟着他一起逃离,“别走别走,等等我等等...”“砰——”的一声,我的手刚要触摸到光亮,那人却一下子关上了门。“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意思?”

门外有人讲话,“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原来抑郁症是这个样子的。”

“恩...不客气。”

“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讲讲”,突然嘈杂的声音消失了,黑暗中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听着温柔可亲,我管这叫依赖。

“你真的愿意听吗?”

“当然,你讲吧”

“我很不开心,没人理解我...”

“干嘛不开心,活着就是要开心啊”

“我觉得“活着”使我悲哀,好多事我无能无力...”

“哈哈哈,我也觉得那个好好笑,欸刚才在跟朋友开玩笑,你接着说我在听的。”

“你知道吗,我好想从这片黑暗里出去,这儿好压抑...”

“那就出来啊,你又不是没有长脚,傻不傻。”

“不是这样的,我...”

“是我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的...”

“外面的世界,有着令人窒息的冷漠...”

“喂,你还在吗?”

“嘿,有在听吗?”

“...”周围又开始嘈杂,我站起身微笑着,这样活着真累。

对这个世界无用的我,倍感无望,没有人会帮助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晚上愈发睡不着,有气无力,不言不语,我是多么想表达歉意,对不起我能帮上忙。

今天讲的这部《自杀空间》,是我看完后精神感到最压抑的电影,没有之一。很多人对于“自杀”二字的理解就是矫情,非常矫情:处于叛逆期的熊孩子揍一顿就好了,你要什么父母都会尽量满足你,周围那么多朋友一起玩,十七八岁的人就该好好学习,作什么死。这部电影被誉为“二十年来最残酷的波兰电影”,主人公叫Domink,说句题外话扮演者Jakub Gierszai在这部电影达到了颜值最高峰。

Domink的父母很有钱,非常宠他,有私家司机接送上下课,父母给了他最好的生活环境,能给的全都给了他,除了“陪伴”他们各自都很忙,忙到没有了时间。Domink周围有一群朋友,一众人打打闹闹,看似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他喜欢上了自己班里一个叫Alex的帅哥,在一个晚会里众多“好友”起哄下,Domink与Alex接一个名叫“玩笑”的吻,不得不说Dominl真的很受用,但是他却不知道有一个“恶魔”正在悄悄地朝他张开拥抱。

Domink与Alex接吻的视频被传上了校网与Facebook,于是Domink一下子成了话题焦点,开始他并不以未然甚至还摸着嘴唇窃窃地透着乐。第二天Alex开始了有意无意的调戏他,让他误以为Alex也喜欢着他。

在一场柔道场上,Alex与Domink相搏,Alex将他摔翻在地还有意的蹭触他的下体,肌肤相亲,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不意外的Domink有了生理反应,在Alex不间断的刺激下,他释放了。此时Alex一下子放开了他,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他,并说:“我就知道是这样!”Domink一下子涨红了,提溜着裤腰带仓皇逃窜。在换衣间里,他打电话给私人司机要求他马上来接他,可是司机却说“有自己的行程安排”。已经恼羞成怒的Domink开始暴躁,对着手机大喊大叫着,“那我自己一个人回家”。

于是,Domink独自坐上了公交车。他习惯带着随身听,塞着耳机,沉浸在高雅的歌剧中,可是车上一群不良青年却放着嘈杂劲爆的DJ,并且还随着音乐在车上扭动身体大喊大叫。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声音来污染自己的耳朵,于是上前口气生硬的要求他们关掉,事件的结果就是他被这群不良青年暴揍一顿。

晚上Domink带着一身淤青躺在自家的沙发上,镜头拉倒门口爸爸刚从外面回来,妈妈一边换衣服一边走过来跟爸爸说话,两人商量着要解雇这名司机,爸爸说明天早上找律师解决,妈妈说早上没空她有一个项目聚餐。爸爸坐到了Domink身边,Domink掀开衣服指着身上的一块淤青说,“看,这块像意大利地区!”,试图能引起父母的注意,可爸爸却一直低着头用手机发简讯并且自言自语着。似乎大家都在关心如何解决事情,而不是关心他的伤势如何,事件的起因与过程是什么,于是他失了耐心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他打开了社交网站,发现Alex更新了一条状态“这场柔道将载入史册!!!!!!”打开底下的评论,无一例外都在嘲笑他,无一例外大家都知道这场预谋,只有他傻傻的像个局外人。大家策划了一场“证明Domink是不是同性恋,并且还喜欢Alex”的局,最后大家得到了笑料,赢得了胜利。

所有人都在嘲笑Domink,被众人戏耍的羞愤到孤立无援的暴怒,没能得到父母的关心感到失望到被舆论耻笑的悲哀,这一刻他的精神世界正在一点点的开始崩塌。在悲愤之余,电脑弹出了一个对话框,故事的女主人出现了,她叫Sylwia,染了一头粉红色的头发,她在一个视频网站上发布了一个自己割腕的视频,Domimk曾游览过并在底下留了言。

Sylwia发来:我活着,安静地淌着血。

剧情好像在这一刻出现了转机。

Sylwia带着Domink进入了一个游戏,充满了暴力血腥主题的游戏,那里有一群患有“自杀倾向”的人,房间名叫“自杀房间”。于是,剧情开始围绕着Domink是在Sylwia怎样的引领下,慢慢走向死亡的。为了让“自杀房间”的成员认可Domink的加入,他们要他证明自己也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对现实生活充满愤怒的疯子。

于是,Domink从父母的房间翻出了一把手枪,冲着镜头装模作样的开了一枪,我想此时他一定倍感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强大,觉得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少年。但其实,这样反而更显出了他的恐惧与软弱,你们想想那些被欺压的奴隶人群,当恐惧被压抑已久后就会产生自我欺骗,觉得自己突然强大了于是开始反击曾经的“恶势力”。可事实他们并没有变得强大,最后被强大势力打压的更加惨烈。

第二天,Domink把枪塞在了自己的裤裆里,穿着连帽衫,塞着耳机大摇大摆的走在校园里,目光直视所有与他迎面走开人的眼睛,眼神犀利嘴角带着邪魅的笑靥俯视每一个人。像是巡视一般,在学校走了一圈后,快步上了的士,回去后跟Sylwia讲述自己的一系列的行为。他们谈论这件事,他们一起窃笑,他们为此感到愉悦。在游戏里,两人创建的角色拥抱,画面外是他们的对话。画面外,Domink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佣人一次次将食物放在他的门口。

而他的父母呢,镜头开始放诉他们出门应酬,为了得到手上的大项目,用时间用金钱用肉体。十天后,在妈妈惊恐的眼神中,警员强行破拆了Domink的房门,房间地上满是血迹,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手腕全是划痕的Domink,他蜷缩在角落里显得无助、恐惧以及悲伤。

在医院里,医生告知他的父母Domink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听到这里父母开始进行了互相埋怨,争吵。Domink冷冷的看着然后转身离开。此后,他的父母试图与他进行交流,开始关心他的感受,这些“时间”都是原本他想要的,我以为他会高兴一些,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冷漠的眼神。在游戏里,Sylwia与自杀房间的成员在谈论,他们要没有痛苦,有尊严的死去。她幻想着吞下一整瓶安眠药,喝醉酒,然后安稳的死去。

心理治疗开始展开,治疗师问他的父母,从他有兴趣的当面开始入手,可以有效的安抚情绪。

治疗师:他平时喜欢什么?

父母:喜欢听歌、看书...

治疗师:听什么音乐?

父母:他...喜欢歌剧,对...我们经常带着他听歌剧

治疗师:喜欢看什么书呢?

父母:额...

...

父母:他不怎么说自己的事...

你们确定是他不怎么说自己的事情,而不是你们两人忙到没有时间去听?

此后的剧情是关于如何治疗Domink的心理疾病,温情的治疗,站在他的房门口相与他对话,但是回应的却是房门内剧烈的撞击声,可他们不知道,Domink在房间内是一边用身体撞击木板,一边却满脸的窃笑,显得洋洋得意,那是一种“胜利的喜悦”。后父母改成给Domink写信,通过门缝将信件塞进去,他拆开一字一句地念给Sylwia听。

期间,Sylwia依旧强烈灌输给他,自己想要自杀的想法,需要得到一整瓶安眠药。门外,父母开温情疗法没有效果,换了许多个心理治疗师后,开始使用“激情疗法”。他们拔掉了Domink的网线,房门内Domink因为网线被拔掉,一下子就跟Sylwia断了联络,于是他暴怒开始破环房间里每一件物品,大色哭喊乞求着父母,“求你们了,把网线接上!”狂躁,开始骂人说脏话,不堪入耳。

后来,他不得不被迫接受治疗,交换条件是“网线”。再次与Sylwia链接上视频,那头Sylwia痛苦的呻吟着,手腕满是鲜血与伤痕,哭喊大叫说自己好痛苦,想要用死亡做解脱。剧情发展到这里,我想Domink肯定是爱上Sylwia了,于是为了帮她得到一整瓶安眠药,Domink开始假装接受治疗。而他的父母以为事态有了转机,儿子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尽可能的满足他。

当终于收集到了一整瓶安眠药,Domink也是无数次邀约了Sylwia后,她终于答应与他见一面,地点是一个酒吧。当夜幕降临,Domink穿着黑色连帽衫,一人独自来到了约定的酒吧。这里围绕他的全都是他讨厌的嘈杂劲爆的音乐,他独自坐在吧台上,喝着酒环四周,小心翼翼地询问酒保是否有看到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女孩。然后等了很久,Sylwia都没有出现,他目光呆滞的游荡在酒吧里,看着周围扭腰晃的人,跌跌撞撞的进了厕所,掏出那瓶安眠药,混着啤酒吞下了大半瓶。出了厕所他看见有两人在门口亲热,Domink吞下的药开始发作,他变得淫荡、无耻、下流,这对男女拿出手机开始拍摄他癫狂状态的视频:Domink一边哭一边笑一边乞求怜悯一边暴躁淫荡。

镜头里,他再次坐回到酒吧的前台,看见一头粉色头发的Sylwia出现,周围喧闹的声音顿时停止,两人目光交接,彼此靠近相拥、触碰、接吻,Domink捧着她的脸流下了眼泪。

你知道压死骆驼的是什么吗?

是最后一根稻草。

Sylwia根本没有去酒吧,她做了逃兵。

之后镜头切换到了游戏画面,自杀房间的众人还在议论为何Domink消失了这么久。此时,一个陌生的游戏角色出现,是Domink的妈妈,她告诉房间里的所有人:Domink死了。

现实中的Sylwia坐倒在地上,然后跌跌撞撞走出了房间,此前她已经三年没有出过房门了。她来到世外的草坪上,外面的世界是明亮的,但是Sylwia的世界却是黑暗的,她冲着天大叫,哭喊,一声又一声。

Sylwia你知道吗?

吞下一整瓶安眠药,喝醉酒,并不会没有痛苦,并且有尊严的死去。那场面是充满痛苦的,身体与声音会变得扭曲,非常没有尊严。Domink帮你实践了,他扑倒在厕所间的地砖上狂呕,大声哭喊着,乞求着原先那对拍摄视频的男女,求他们打电话给他的妈妈,说他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想死,他是真的不想死。

他喊得最后一个词语是:妈妈

如同他第一个学会的词语:妈妈

电影最后的镜头,是一个视频画面。Domink吞药临时前录的视频,被放到了网上。Domink的丑陋与不堪,再一次被社会舆论所包围。

Sylwia你知道吗?

死亡根本不是解脱,而给予所有爱你的人最极致痛苦与最漫长的折磨,你应该看看Domink和他妈妈透明的眼泪。


到底是谁,杀死了Domink?

是他自己吗

是父母吗

是Sylwia

是舆论吗

是那场恶作剧吗

杀死Domink的凶手是:当Domink在漠然流着血过生活时,没有人及时出现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他还有你。

“自杀房间”,到底是Domink以为的可以得到理解与倾诉的“安全区”,还是赤裸裸的“死亡岛”?

这么说吧,溺水少年在等待救援,可等来的却是,在他之前就已掉进深海的女孩,自身难保又怎能拉他上岸。


作者:景三

编辑: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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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药  一次不能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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