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用鸡蛋砸石头
结果
鸡蛋碎了.
我是你的孤感
我想在一个又一个雨季中获得归属,也想在下一场大雨来临之前,结束这一切令我痛苦的飓风。我想说,我没有变,我还是当初的那个自己,我还想说“:我还有出路,我从一开始就在原地”。
我一步又一步踏向内心的孤感,我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断送,我现在可以被关进疯人院,也可以拿着一把短刀,或现在,或未来,了结自己的一生。这些对我而言这些都无关紧要,只不过是结束游戏的退退出键罢了。所以,你们脑海里所定义的那个我,还是现在我吗?呵,有点可惜,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善良的我了,成为现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将死之人,绝望吗?但我依旧存在,存在于你们的每个脑海,只不过,一切的善意燃尽之后,能为你们留下的,也只有无尽的恶。
他是一名艾滋病患者,我在他死后的房间里看到了这封信以及我还未翻动的手帐,信上的收件人填着全体,我无法考证他到底是控诉谁,更无法知道是谁将他“致死”。我环望着房间,留下的,也只是毫无变化的清晨,与一直都存在的信。 他为什么要将他的手账给我?他为什么不将它与信存放而却隐晦的邮寄给我?他是不是在死之前特地去了一趟邮局?他为什么给我一种我能救他的错感?我迟迟不敢打开它,我害怕里面的恐怖世界,我害怕里面恐怖的身影。
许多人都不会相信他自杀,就算警察早已结案,他的朋友,他的家人,都不愿相信他死的事实。在葬礼上,有许多我并不认识的他的朋友都来参加了葬礼,而他的父母,内心的崩塌,一切的无声,世界安静了,内心还在为他们开启的静音,听不见,自己的悲泣,沙哑,当泪水干渴时,恍惚,一切的故事,只化作他人的惋惜……
我也不相信他的离去,我更不相信他会染上性病,我不禁后怕,他这光鲜的背后又藏着多少内心的恶魔?谁迫害了他?我有没有”迫害“他?我想知道真相,我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想证明,我并不是那个“全体”。我害怕,他的死又将怎样影响我的一生?我会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或在内心种下一颗恶意的种子,让它发芽?如果我将这本手账打开,我的负罪感,是否又能减轻?于是,我打开了,我想让上空的霾天,或多,又或少,消散一点吧。
我是你的一生
我的一生细想却并没有什么涟漪。平静,寂寥,甚至夹杂着些许的痛,我时不时想摆脱,去寻求愉悦,可是,却愈发与大世界格格不入。就这样,一个人的寂寥,一个人的世界开始了。渐渐的,当习惯的痛化作淡淡的忧伤时,悲寂的河流成为常态。追忆的美好也只是他人细小的暖意。它的清淡真的不是一只被恐吓的幼鸟吗?一切的寂静是否又是下一场大雨前的警示?雨季还未来,无风的野地,似冷风过境前的压抑,一阵雨,带来的,就是寒冬……
压抑的黑鸦按耐不住了,它撩动着少年的弦,来回巡飞。歌颂着,夸赞的语气中不乏对这个内心世界的厌弃。繁华的外都,霓虹灯渲染的夜生活,可以放纵的人性,是啊!去想,去想极致的夜景,我浮现给你的正是你想要的。
少年的心真的动了,他开始憧憬,开始向往,最后,开始涉足。当内心世界不再有你时,崩塌,渐渐枯萎,他证明了它的不堪,一阵雨便可顷付一切。枯萎的生机,暗淡的草色,男孩真的走了,不回头,留下了被遗忘的自己。
背道而驰的影子,开始逃离自我,开始不是自我,当影子不在自己脚下时,当我被影子取代时,我又将是怎样的自己?我还会笑吗?谈笑间是否又会流泪?泪干后,是否又会庆幸,庆幸自己的本真?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他,还是他是我。我想求救,想告诉你们,我早已崩溃,可这是哪?喧嚣的夜店?还是聚众的“吸毒场所”?我还在进行着“不法”行为,我还在祈求下一场雨季,我还在想,那个被我遗忘的世界,是否还在我的内心。
当那场雨季来临时,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是你的种子
我能清楚的感觉两个世界的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边是外面的繁都,一边是内心的荒原,我站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远望,那个我向往却从未涉足的繁都。心想自己的故事,必定也与它无关。
溅起的尘埃,分散,缓缓簇拥着遗落的分币,掩盖,仍男孩的寻找,仍男孩的哭泣,藏匿着。别找了,待会要迟到了,男孩并没有停止他的寻找,与其说他还在寻找那块自己丢失的分币,倒不如说他在期待父亲能给他补一块。父亲不耐烦了,走吧,不就一块钱吗,晚点再给你一块就是了。男孩看着父亲,他转着身,默默地牵着父亲的手,走了,走远了。
看着远去的小男孩,只有尘埃与他自己知道,那块被遗忘分币根本没有被落下,它一直都藏在男孩的口袋里,回过头,那块分币以在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手中。
我们不得不的承认,在幼时,没有谁是道德的,一切的行为都是幼稚的,幼稚的只是成人的一个玩笑,幼稚的,学着大人,装模作样。幼稚的说着,你亲了我,我们会不会也有孩子。对啊,这些童年趣事绝大多的孩子都会忘记,或想起,脸角泛起傻笑。可对一些孩子而言,他们在悄然的改变一个正在成型的人格。或许小男孩会忘记自己的童年,或许他连曾经那个被家长谈笑的对象也会忘记。但是,当一颗恶意的种子种下时,一切霾天的出现似乎有多了点顺理成章。是啊,扭曲又怎可能是短时间的事。
家长喜欢拿小男孩开玩笑,你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啊,什么时候把别人娶回来呀,说着,脸角边泛起坏笑。男孩矢口否认,我才不喜欢她呢,那个丑八怪。说着,男孩自己的脸也似乎红了,小男孩甚至有点生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可能是父母在挑逗他,或许,只是想掩饰自己的虚心的事实。而家长们认为,这些东西都会随着孩子的成熟,而慢慢褪去,留下的,只有一个成熟的身躯,而到那时,孩子也该独当一面了!
天很晚了,你还不会家吗?女孩看着男孩,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甚至有些讨厌你。
你为什么讨厌我?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男孩迟迟不肯离去,他似乎想在这个无尽的夜色中找回点什么。
我就是讨厌你。你知道吗,因为你对我好,我才愿和你玩,但是,你是个坏学生,你是那种天天被老师罚站的坏学生。所以,我不能和你玩,我家长也叫我别在和你一起了,不然我家长也可能讨厌我……
男孩不知道说什么,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痛,那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天随时可能塌下来。男孩木然的看着女孩,这是他第一次给自己下定义,这是他第一次认为自己是坏孩子,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歧视。
我先走了,以后,还是别理你了好。
男孩木然的站在原地,眼前,那个女孩的身影,远行,一步,接着一步,渐渐的,她,离开了男孩的心田。离去,带来的崩塌,男孩并不想让一切都这么平静,至少,那个带来台风的女孩,总该怎这片涂滩上,留下点风浪吧。
男孩并没有回家,他现在不知道要去哪。他知道,现在不能回家,他知道,现在回家一切都故事真的就结束了。他跑了,跑向了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角落,藏了起来……
这个寒冬有点冷,它在呼啸间,紧逼路上的行人。暮色就这样降临在这座还未点亮的城市。男孩缩在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角落里,发抖,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凉意,就在刚刚,冷锋过境,带来的骤雨,四处狂虐。男孩并不想理会它。男孩的感觉,就这样,在另一个世界,悄然改变。你知道吗?当一艘破旧的船,一块甲板坏了,便换成了一块,就这样,换着,直到将最后一块旧木板换下,到那时它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四处奔波的父母,冒着大雨,寻找,来回翻查的角落,来回访问的别人的家。喊着,你在哪?老师,警察,甚至素未谋面的人,都在寻找男孩的声影,河的对面,公园的长凳,还有桥旁的树下。他们焦急了,特别是他们的父母,没有和孩子闹矛盾的父母,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担心,各种离奇的猜测。他母亲哭了,犹如一座灯塔轰然倒塌,你先回去歇会吧,这里有我找呢。他的母亲迟迟不肯离去,她不想让等待成为后悔的往事。你要知道,万一孩子只是玩晚了没有回来呢?等一些他回去,又没有钥匙,那才真的危险。母亲无言,她恍惚间上了出租车,他说的对,如果孩子真的只是玩晚了呢?如果,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男孩醒时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他依稀记得昨天父亲将它抱回家,他也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叹息声。早上,母亲的询问中不乏对男孩的厉语,男孩有些害怕,他心想着,我是不是也会被母亲讨厌?还是说她根本就是讨厌我的?看啊,她又说如果没有生我该多好。如果是那样,我的存在真的就是个错误吗?我真的是坏孩子吗?
你听见没,很晚了,快去上学。母亲敲打着孩子。
我不去上学,我不去上学。男孩冲母亲吼着。
母亲感到一阵恶意,他,这是怎么了?
男孩又想往外面跑,不过,这次被他母亲给抓住了。
你又想干嘛?接着跑?接着让家人担心?接着让你父母在大夜晚找你一夜?
找我干嘛,我不是坏孩子吗,你们不是都嫌弃我吗?就连你也说不生我该多好,就连……男孩哭着,鼻涕与泪,顺势而下,牵出的,多了几分委屈。
他的母亲有些差异,她不知道自己孩子为什么会这样说,谁看不起他?看着孩子不想上学的态度,母亲心软了。
母亲不再劝他的孩子去上学了,他知道,现在给他带来的只有痛苦,而这一切都矛头,指向了校方。
孩子是单纯的,但孩子并不是善良的,他们连判断正确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知道自己行为的正确?或许,孩子的举动,真的只是大人间的玩笑,幼稚,散发着自己本性的愚蠢行为。
几日后,男孩在家长的安排下转了校,对于小男孩,天性的柔弱,习惯的所求,他真的不是自己坟墓的挖掘者吗?他真的不该为自己的行为付一点责吗?
男孩开始了他的新生活,只是,他的儿伴,他的家人,都隐约感受到他性情的改变。但是,他还会去笑,还会去交朋友,还会感恩父母,那些细小的变化,对于他家人而言,又算的了什么呢?是啊,父母看不到的,是他以开始规避其他同龄女孩,是内心剧烈的自卑活动。其实小男孩一直都很自卑,他也能感觉其他人对他的细小差异,只是,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直到那天,直到那个自己爱慕的女孩,直到那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语,破灭了,破灭了一切幻想。
我是你的朋友
生活的波澜还是比较少的,毕竟不是谁都有着惊心动魄的故事。是啊,一切就是这样的平静,转眼小男孩已经快读完小学了。他的成绩还是那样的差,只是,随着社会的几经呼吁,随着他父母的对老师的在三送礼,对他的歧视,对他的异样眼神,确实以不足小男孩感知。但是,一切无雨的夜空又会有繁星吗?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小男孩,他是在刚转来我们学校不久,被安排到我的旁边,位置比较靠后,说实话,我的成绩也不是很好。或许,正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才会成为最好的朋友。起初,他谁都不理会,一个人,经常处于游神状态。我心情好时,会挥一挥手,提示他该听课了。他有时缓过神,将还未拿出的课本翻开。有时,却视若无睹,好似没看见的样子。
那时,我和他一起都报了语文老师的补习班,每天星期六上午在老师家里补习,说实话,那老师挺坑的,她其实什么都没教,而且有时还让我们帮他干一些活。不过,教没教是家长考虑到事,我只知道,我挺喜欢补习的。因为我也不用一个人孤寂的在家里待着。那时,七八个男孩,围着一个并不大的电视,看着我们都喜欢的动画。是啊,小孩不就这些要求。他会想什么出人头地吗?不会,小孩想的,只有快乐。
在补习班里,小男孩也渐渐开始和人说话了,没办法,孩子嘛,装作某个角色,大喊,你这个坏人,看我的长虹剑。是啊,那时是真的幸福,为了一把塑料剑,省去早饭钱,去抽自己喜欢的长虹剑,可是,我的运气实在太差了,抽到了那死胖子的大奔剑,而那个小男孩,运气感觉像是红猫的转世,一发就抽到了长虹。我内心不平衡,挥霍着手中的大奔剑,心里出一个怪异的点子。嘿嘿。
嘿,我和你换一下吧,这把刀好厉害的。
小男孩看着我,看看手中的剑,不换。
它真的好厉害的,晚上还会发光。看啊,用料都比你的剑足。
小男孩说:“我的也会发光,而且我的剑比你的厉害”。
行吧,看来小男孩不傻。于是,我只说了声再见便回去了。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存了这么久的钱,得到的竟是自己不喜欢的。真是后悔啊。
翌日,在上完课后,小男孩突然提出要和我换,我当时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将自己的剑与他互换。我看这男孩的眼睛,在他的目光中写了多少个不愿意。是啊,那时我还小,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不该换,只是当一切欲望冲上头时,那时的我是没有分辨能力的……
或许,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关系近了,我记得当时,我还是比较顽劣的孩子,一有别人欺负他,我都会把那些人揍上一遍。就这样,两人关系真的近了。
他给我的童年真实的增添了几抹彩色,至少,我还记得,那个临近傍晚,昏暗,在一片低洼的湿地里,一座只有木架的破屋,杂草在丰厚的土壤下,孕育着,是那时的我们,在下一场雨季还未到来之前,正在学成长,学会生活……
我是你的催化剂
上了初中后,因为政策原因,小男没有和他的朋友分在同一所学校,小男孩不时地伤心,一个真的可以说话的人就这样,在刚过的那个十字路口远去。他们的友谊或许真的敌不过时间与距离。起初,男孩的伤心,内心的隐隐不适,缺了他,自己的生命似乎都多了一层威胁。是啊,那个人撬开了小男孩的心扉,给小男孩种下了一粒坚韧的种子,如今,他走了,似乎也将种子一并带走。小男孩知道,如果现在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带来的,也只有虚无的假象,与那个自欺欺人的自己。小男孩开始踏步了,他开始向大世界走去。就连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懦弱。开朗一点吧!我不奢求你是他人台风的风眼,只是,当你在拥挤的人潮中,褪去自己卑落的偏见,从容傻笑一下,只是一个傻笑。
少年是无法适应的,在他脑海里,那个幼时的“错觉”又回来了,在折服许久后在此现身。它就像一个噩梦一样,缠绕着自己自卑的人性。小男孩内心嚷嚷到,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该活在他们阴影下。可是,当环顾自己四周时,确清楚的看清着这个世界的小圈,成绩好的不愿和成绩一般的人相处,成绩一般的也更是不愿和成绩差的交流,而成绩差的,自以为张扬了个性,靠着自大的内心性格,也是看不起小男孩这种懦弱的人。是啊,小男似乎就处在一个灰色地带,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小男孩更是自卑了,形形色色的人,来回打趣的友谊。这一切,一个旁观者,一个剧外人,一场舞台上全是他人的演出,有的,只是台下那个孤寂的身影。于是,他谁都讨厌,讨厌成绩优异的人,因为他们除了会读书一无是处,讨厌成绩一般的人,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将碌碌无为,讨厌那些喜欢张扬的人,因为他们只会故弄玄虚。他们欲是无为的轻蔑,小男孩的内心就欲是自卑,与厌恨。
就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自动远离小男孩,他的同桌也想换过其他位置,没有谁愿意和小男孩一起坐。是啊,就算是转来的新生,想和小男孩打一个招呼,也会被他人的劝阻,低声的说,他这人脑子有问题,挺不受其他人待见的,而且,我提醒你,你要是理了他,或许其他人也会回避你,你可得当心一点。小男孩,接受着校园的冷暴力,没有挨打,没有冷嘲热讽,有的,是那存在的无视,是被厌弃的自己。是那重创的心灵,和无尽的恨意。
其实在这整个班里,没有谁是真正讨厌小男孩的,只是,当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到时,接连发生的事,开始掀起的远离之风,攻击的着,一个本就内向的孩子,吹动了,内心深化的憎恨。
小男孩又想起了小学时的他,他不经感慨,如果他还在那该多好啊!我应该也不会向现在这样狼狈。我也不至于这样的内向。男孩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想那么多干嘛,自己难道要依靠别人一辈子吗?自己真的就无法独立吗?想起自己的无能,他又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那痛觉,到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小男孩的成绩依旧尽如人意,即使在一个全县都知名的初中,即使是整个初中里最好的班,小男孩的成绩依旧倒数。小男孩觉得自己总该在别的地方有些自己的专长吧?他喜欢摄影,他想在这方面有所成就,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于是,他开始存钱买相机,他开始找相关的学习资源,他开始去郊外。到临近过年时,他终于有了一台自己的相机,虽然只是一个入门级,但对于他而言,还是够了。那几天,他疯狂的去外面拍摄照片,街景,远景,小男孩尝试着拍夜景,只是,入门级的单反性能毕竟没有那么强悍,画面全是噪点。不过,就此而言,真的,小男孩爱上了拍照这门艺术。去哪都不忘带着那台笨重的单反……他父母其实还是支持的,因为,那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而且,在他存钱买相机的过程中,也锻炼了他的自控能力,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他家人无法了解的是,因为孤单而培养兴趣爱好的小男孩,真的是眼前这个看似开朗的小男孩吗?其实他去逃避也是件好事,要知道,当我们无法战胜时,当我们无法承受时,我们为什么要站在原地让他人鞭策?我们就不能逃跑吗?如果真的那时,逃跑,或许真的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这个最好,与我们那最好,又相差多少呢?
我是你的感受
回顾,我的初中生活终于要结束了,我是很不想回忆自己的初中,那个霾天,那些人。现在“刑满释放”的我这才感到了一丝暖意。
可这暖意却又像泡沫一样,细寻便消失殆尽。我无法脱离人群,所以我也将一直备受这样的折磨。看着那群陌人,他们到底给了我些什么?一只折翼的伤鸟?还是一头孤僻的怪熊?我很想痛责那些视而不见的陌人,只是,当我开始笔伐时,当我去想他们的罪孽时,我沉默了,他们几乎没有一个是有罪的。他们都没有伤害我。如果视而不见真的是一种罪孽,那我,世界的每一个人,也都是罪人。
我强忍着暴风前的压抑,内心无数次呐喊,下呀!你倒是下呀!可雨迟迟不肯来,它仿佛是在给这个可怜人一点怜悯。它仿佛是在给我回家的机会。可是,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我只想让雨打在我的身上,我只想知道自己的“感觉”还活着。是啊,我并没有回家,就像我小学那样,我并不想让这一切就这样的悄无声息的结束掉。我并不想让我压抑的三年里就这样划上句号。其实,我并不想要什么结果,我也并不想让那群人过来给我低头赔罪,只是,我窝囊的这三年里,我伪装的这些年中,总该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我将书包仍进了河流,它溅起的浪花,嘲笑着,下一秒,也离开了我的世界。我看着远去的它,内心竟有些许嫉妒,看啊,它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它不用再忍受我的气焰了。多幸福啊。转念一想,我是不是也可以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一切?往后的日子里,我不用再感受痛苦,我也不需要在自己的思想里做出挣扎?我可以挥手好好和这个世界说上再见?我来到桥边,现在正值炎夏,就此景象,台风马上就要过境了,这是一个好的理由,我在一场大的台风中出事了。这样,没人能看出我的内心感受,没有人知道我害怕生存。是啊,只要纵身一跃,这悲痛的一切,依旧以一个完美的符号来结尾。
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我还是惧了死亡,我以为就此情景我能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可事实却相反,我无时无刻不在怂恿自己往下跳,结果也令人可笑,我喘着大气,逃离了那个想要自杀的地方。
小男孩回家了,不,或许现在叫他大男孩更为好些,但我还是怎么叫吧!习惯了。
小男孩回家了,他回来的有点晚,起初他母亲并没有注意到他书包的遗失。后还问起,小男孩也只是简单的搪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母亲竟不敢再问下去了!或许,她母亲下意识的不想触及这个孩子的深处吧……
我是你的面具
夜里被恐吓的鸟,寒冬,在一次又一次的刮蹭中将它的皮毛褪去。因为害怕,只能躲在一颗光秃秃的枝桠上,春天来了,其他的丰鸟簇拥而来,看着这失去羽衣的秃鸟,越发觉得新鲜,来歌颂,来误导。他们并不知道那这只秃鸟已经失去了飞的能力。可他自己却一清二楚。次日,那只秃鸟穿上了用枯叶做成的羽衣,他知道这样根本无法飞翔,可他还是选择起飞,那一刹那,当脚无法触及那冰冷的树干时,一切都结束了。他还未来的急扑翅,下一秒,枯叶飘散,它们缓落的降到地表,只是那只秃鸟,早已血肉模糊。
我记得我上高中那会还是比较内向,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也不想做。每天还是以混日子为主,每天还是抱着那个破单反到处乱拍。我感觉或许,这就是另一所初中,我还是会被他们歧视。我还将在冷漠中度日。起初,我谁也不理,我不想让期望就像泡沫一样,啪,什么都没有了。
你知道吗?现在我可以冷漠的出奇,即使前面发生什么大事我都可以视若无睹,可笑,我这样也对,一个得不到任何东西的人又怎么将更多的东西给别人。
小男孩还是考上了高中,你知道吗,他的高中虽说不上有多么千辛万苦,但也在教师的严逼与恐吓下考上的,学校为了保证自己的升学率,已有许多成绩差的被逼的“自动辍学”他家长是万分不想让他就这样走的社会,所以,在他父母的恳求与送礼下,校方对其他以辍学的孩子来说相比还算客气的了。
上高中后,小男孩开始了自己的伪装生活,与初中相比更本就是换了个人。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他初中的那个悲弱的形象。你知道吗,现在学校需要拍一组关于校园建设的相关视频或照片都会叫小男孩,小男孩习惯性接受,习惯性厌弃。
小男孩这项特长,让他在整个学校出尽了风头,就在前不久,他的影集在市里得了比较高的名次,当他得奖的消息传到校长那时,次日晨会特地将小男孩拉上讲台,当时,校长和老师夸了又夸。学生们都投出了羡慕及嫉妒的眼神。那是小男孩久违的愉悦。可转念一想,痛苦随之而来。
你知道吗,我更加讨厌自己了,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拿着自己喜欢,向往的东西来夺取那些我讨厌人的欢心。其实,他们关注的还是成绩,他们还是以成绩为主,而我,只是闲于时间用来打趣的人。学校,也只是想要一个免费的摄影师而已。可我又能怎么办?撕破脸说我不干?呵,我不就又回到了初中时的我吗,那样,我是不是又要遭受冷漠与无视?我不要,我认为现在的感觉还不错,对,只要演下去就可以了吧?只要演出他们内心的完美形象就可以了吧?
小男孩成绩还是很差,可这次,却没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在别人眼中,他性格温和,几乎没有拒绝过别人的请求,就这样大家有事都会找小男孩,渐渐的,当请求成为理所当然时,感受不到的,是正在透支的情感,看不见的,是孤独人的内心感受。是啊,谁会认为小男孩是孤独的呢?他们都认为自己是他的朋友或认为他有很多朋友。可实际,除了小学那个他,小男孩哪还有什么朋友,都只不过是挥手之交罢了。
不管男孩内心怎么想,他确实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因为伤心而忍气吞声的小男孩,可他的感受从未变,他以前怎么想现在还是怎么想,只是,发泄的方式改变了。一边笑嘻嘻的脸上,映衬着小男孩尚存的几分稚嫩,另一边,一个拿着短刀,随时都可能捅向别人的社会混混。其中夹杂的,又有的次的呼救,呐喊。小男孩从未接到过救生圈,从未。人们看到的,似乎都是有在游泳的小男孩。
你知道吗,我踏出自己内心的世界了,就在前不久,我开始迈步,我认为,外面的世界总该比我这破小的荒地来的更广阔一些吧。或许,是外面的霓虹世界感染了我,我想座在酒吧,看着那群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舞骚弄姿,我想趁着酒劲还未清醒,去鬼叫,去调情。你知道吗,我已经压抑太久了,我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暴风中失去了羽翼。我被夺走的东西又有太多太多了。
我翻了翻我口袋,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少……只是变质了而已。
我是你的伊甸园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心中的喜悦久久无法消散。你知道吗,我感觉前面的十几年都白活了,都是假的,他们太拘谨,太虚伪。而现在,一起的情绪都得以释放,身体之重,真的只有自己那轻飘飘的一切。我那时认为,人真该如此。
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甲基苯丙胺,我自认为自己的精神得到了升华,可惜这儿不能拍照,每一个享受者的表情都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美。我不知道世人为什么将这定为堕落。到底什么是堕落?鞭策自己又不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吗?我已经受够了这个世界的法则,我甚至认为那法则跟本不是用来适应人的,它是束缚我们每一个人的枷锁,捆绑着,紧紧捆绑着。
可后来,痛苦随之而来,带来的,又是比人间更加煎熬的地狱,我知道了,一切的一切都有它的自身规律,想要在伊甸园活着,其代价,也是巨大的。
现在的我,面目全非,我并没有因为看到地狱而放弃那的一切,相反,我更加狂热的追寻,我更加狂热的享受。可每一次的愉悦过后,内心的孤感也在一次又一次放大。我感觉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我想那个“人间”了,我现在认为它比什么都美好,那样的单纯。可是,我被束缚着,我被一根藤紧紧束缚着,无法脱身。
我变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我想,我的死期也不远了吧。我们这种人,有谁的命是长的?毒品一旦染上,就算没有别的行为,也就是10多年的事吧。
我是你的镜子
狂欢,在一场又一场玩弄自己道德底线的游戏,一次又一次释放的兽性,感觉临近时狂欢的快感,在一次又一次的媚叫中释放,行为在一次又一次的低俗中展现。它牵出来的不仅是性欲,更多的,还是那倾向于暴力的快感。当那两者交织,当一切只是为了满足精神需要,当精神却要用血腥驱动。一切的道路随着扭曲,行走以是深渊,可回头早是断崖。回望四周,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断送了啊!
当一切的狂热都冷却下来以後,自己的孤感随之涌上,后悔刚过去的行为,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我躺在一座廉价宾馆里,蓬乱的一切只剩下我这个似乎还活着的活物。我在努力回想,昨天上的那个,到底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其实和谁都一样,都只是满足自己性欲的行为,都只是为了这个干瘪的内心。当我要起床时,这才发现那被单上的几处血迹。我检查了自己在光秃秃的身体,发现已有多处是伤口,有的还和被单粘在一起。我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走了……
我努力告诫自己以后别这样了,以后就把毒,性欲戒掉吧。可自己,当毒瘾上来时,当性欲上来时,恍惚之间,自己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自己本以为自己能控制自己,自己可以像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心也好,身也罢。
一边装作阳光开朗的大好青年,另一边却是躲在阴暗角落的瘾君子。这反差,到底哪个是我?这两者的关系又将持续多久?我现在有点羡慕当年那个呆目的我了,他至少活的不累,他至少还是自己。可眼前这个他,他到底为什么而活?如果现在的我是在为过去的我还债,那么,我只希望他欠他自己的,少一点。至少,我希望现在的放纵,现在的自暴自弃,都与当年那个被压抑太久的傻孩子无关。
我住的公寓有点冷清,自从毕业出去闯荡后,也自然的离开那的一切,只是,它并没有远去,它给我刻下了烙印,在我未来的故事中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那是我的影子,也是我自己。回过神,我看着这城市的陌景,心想,这充满的狂乱与失性应该也是它的另一面镜子吧,或许,就是我久久挥之不去的雾霾。
回家没有多久,就该去工作了,我这两天病假已经到期了,在这样,我那个”完美“的大好青年可能就要穿帮了。我在镜子前疯狂的捏着自己的脸,疯狂的做出微笑的动作。我时刻告诫自己,现在出了这扇门我就是另一个自己了。我就与那个影子彻底没关系了。
那一段时间里,我感受着一种痛,一种分不清是肉体还是精神的痛。
我是你的节点
你知道吗,在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我看到了末景,眼中的世界的大部分都是夕阳色的烧红,剩下的只是灰色了。
我第一次感觉不舒服是在上个月不久,也就是上一篇手账的记录时间。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认为作息不规律。后来,身体越加跨下,我这才想去医院检查。
我看着手上的确诊书,那是我第一次接触HIV,我知道艾滋病的存在,我知道它会致人死亡,但我从未想过它会将来在我身上。起初我并不知道HIV是什么,认为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吃药打针之类的就会好。可是,当医生轻飘飘的念出艾滋病时,那轻飘飘却像重石将我压垮。原来艾滋病真的存在,它不是传说,我努力回想到底谁最有可能传染给我。可是,真是大海捞针……我连和谁性交过都不知道。
后来,我就再也没上过班了,我找了一个非常荒诞的理由辞去了工作,可笑他们竟信以为真。而在父母那边,我一直都是隐瞒,自从确诊后,我连和他们吃饭都有些心惊胆战。我会不会传染给他们?他们那么善良,他们也会有善报才是。我现在根本不敢去想父母,每每想起我将来不在的日子里,自己都有些后怕。
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是我幼时的梦。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并不像往常一样平静,我带着一丝愤怒,在黑夜里,在大雨中,疯狂的呐喊。后来,我睡着了,我不知道我怎么睡着的。但那天的冷,我刻骨铭心。醒来,母亲对我责骂的愤怒中夹杂一丝担心。那感觉真好,那感觉我似乎还是个有人要的孩子。可当我醒来时,带着这被清晨褪去的记忆,它到底是梦还是发生过?
我开始准备后事了,我的人生看来只能止步于此了,这部荒诞剧也该迎来结尾了。我清点了自己的财产,想把我余下的都留给父母,养了我这么多年,却几乎没有一天是孝顺的。这是我第一次仔细清点自己的财产,我翻遍了各个角落,银行,最后,我看着手头的2000千块以及那几张还未还清的账单。想来可笑,活着就没让父母好过,死后还不放过他们。
患病后那些地方就少去了,感觉自己快成为自己了,说真的,人在临时之前才会去珍惜,才会去生活。就像《超新约能书》里一样,将死亡告知每一个人,有些人欣然接受,有些人消极度日,有些人开始享受生活,是啊,他们活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卸下伪装的影子,他们就是那样。看着现在的自己,希望现在也是如此。
可是,冰冻三尺真是一日之寒吗?又或者回光返照?
我是你的童伴
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他们知道我得了HIV?他们不知道,可我总感觉他们想躲着我,他们总是异样的眼神,仿佛我身后写着艾滋病患者一样。我害怕,窒息的感觉弥漫我全身,我是那样容易被唾弃……
我的痛越发敏感,精神也好,肉体也罢,都无时无刻折磨着我。我想起了他,老实说,我现在都有点喜欢他了。他现在怎么样?他还会记得我吗?我会不会真的只是他身边的一个过客。我想见到他,我想和他还在那个没有寒夜的和风下奔跑……至少,在我将死之年,我能在看见他,我能与他一起,哪怕只是坐一坐。是啊,这么多年没见了,又怎么可能有他的联系方式呢。但是,我总觉得他离我并不遥远,他似乎就在我身边。本着这个错觉,对他的思念也越发强烈。我分不清我对他到底是秉持着什么样的感情,或同性恋,或兄弟,我认为这些都无关紧要,现在只要能见到他,我内心的荒诞,或许,能得到一点消除。
那是他死前的一个星期,他出现在我面前,整个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相反,这么多年,我感觉他开朗了。他笑时,那脸上的酒窝,让我感觉岁月并没给他留下太多。我非常惊讶他的出现,他竟然还记得我,他竟然还能找到我。那天,我俩特地去了趟以前的那所小学,真的已经面目全非了,都变了,该走的走了,该拆的也拆了,只有我,依然在这小镇中,过着一般的日子,其实挺好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没有什么风浪。而我眼前的小男孩,在闯荡的日子里,已经成长,已经是个参天大树。在他的描绘中,世界真的是一幅彩色的油画,渲染的,是无限延伸到苍窘。
我们在外面玩了一天,我感觉像幼时一样,在一起打闹,他还是那么幼稚的呀!幼稚的有些可爱。那天旁晚,我们分了手,他挥手和我说再见,我感觉他的再见中总有些什么东西,我认为他那时的情绪总有一些不正常。但是,我却并没有多想,我草草的认为只是离别前的不舍。我的认为是对的,只是,没想到的,是永别……
我的这辈子,或许在下一秒,随时可以重来……
——小男孩
我是你的终点
风有些大,在这场雨季中我以彻底溃败。我站在天台上,一切的一切又是那样的渺小不堪,自己的生命也会随着一声啪嗒划上句号。我果然还是没有能力改变自己,我果然还是将自己推向了深渊。活着对我而言就是煎熬,就是受难,我已无力承受下去了……所以,再见吧,这让我讨厌的一切。
小男孩迈出了步伐,剩下的他没有多想,身体下坠,小男孩的意识似乎恍惚,下一秒,当痛觉还未席卷全身时,肢体开始分碎。雨还在下,它在为小男孩收尸,流淌的沟水,参杂着被雨淋淡的血迹,宣告,又一位弱小的生灵,回归……
结尾
我放下手账,远方的天有些黯淡,压抑,这儿马上要下雨了……
后来,我又去他父母那,我想告诉他们,你们的孩子很孝顺,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可是,我没有说,这些话也将随着手札一样一起被埋藏。我放下心了,我没有做错,我不是那个迫害他的“集体”所以,这对我而言,也没什么遗憾吧?
生活就是一座巨大的森林,我们是林中的鸟,在里面,我们会绝望,我们可能会失去羽翼,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们会了失去希望,也并不代表我们会迎来死亡。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失去了那双翅膀,我们要学会去跑,去藏,去保护自己。所以,独当一面吧!
我走向远方,回归生活,当一切都情绪平复下来时,面对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情不自禁地傻笑,我真幸福,真的。
我想看明天的日出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