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作者个人公众号“田然不怕辣”
今天《罗辑思维》新一期视频节目更新,早上睡眼朦胧,打开PAD,想看看今天的主题是什么?主题还没认真看,怎么感觉罗胖长走形了?揉一揉眼睛,哎!还真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罗胖,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喽!我们都知道,罗胖从2012年12月,就开始坚持每周一期视频节目(每年罗胖还是会休个年假)以及每天雷打不动的60秒公众号语音!
所有的疑问和思考都在一瞬间完成,赶紧点开视频,我看到了一段温馨,甚至有点感人的,来自罗胖的现身解释的视频。今年43岁的罗振宇,当父亲了!
更有意思的是,罗振宇给她的两个女儿分别起名“罗思思”和“罗维维”。名字很好听,不过我们都看得出来罗胖起这两个名字是因为“罗辑思维”,这个他一手经营起来的互联网社群。
说到起名字,古代封建社会,有以父母年龄相加或者出生的日期命名的,比如朱元璋他老爹,叫“朱五四”;在欧洲,也会用长辈的名字来命名新生婴儿,所以会听到什么一世、二世;咱中国还有用父母姓氏来命名的,我大学就有个非常好的朋友,他爸爸姓丁,妈妈姓兰,生了个二字叫“萱”,所以他全名“丁兰子萱”,这个名字全中国就一个(不像我这烂大街的名字)。
回到“罗思思”和“罗维维”这两个名字,看的出来罗辑思维在罗振宇心中的分量,也看得出罗振宇对自己两个女儿的希冀:希望她们长大以后是一个有趣有料的人(女孩子应该不需要有种了)。
罗振宇将要短暂地离开我们两个月,他创业以来,亏欠他的家人太多,两个女儿刚刚出生,他也应该多陪陪家人了。
看到这里,我感触颇多呀!“亏欠家人太多”,这六个字被太多太多的人说出口,尤其是成功的人。此处我谨慎地不去列举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因为别人的生活,我们不能百分百地去做出一个判断。但无论是商界、政界、体育界、娱乐界、科学界、文学界等等,“亏欠家人太多”永远是听到最多的话。
写完一本书,书的后记中,作者补充道:因为写这本书,花了大量的时间整理材料、编辑成稿,很长时间没有办法陪伴在家人的身边,感谢妻子在这段日子里的支持;
比赛结束,冠军颤颤巍巍地拿着话筒,激动地痛哭流涕,“我要把这个奖牌献给我的家人,没有他们的支持,就没有我今天的成绩,长时间的封闭训练,我没有办法和他们待在一起,我的家人比我更要不容易;
某公司成功上市,创业家激动地说:“自从创业以来,没日没夜地努力,最亏欠的就是我的家人;
这样的例子实在层出不穷,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有“明星风光,三拿大奖而离婚”。
提到“亏欠家人太多”,我脑子就跟放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多的不说了,最后大家请想想《爸爸去哪儿》里,除了个别模范父亲,其他父亲都感叹自己,很少陪孩子。
马云在创业初期,他的孩子不认真上课,去网吧打游戏。于是马云的妻子被迫离开阿里巴巴,回家教育孩子。
在看《奇葩说》的时候,高晓松提到过西方(不知道具体是指哪儿)国家的法律,对于夫妻两人都工作的情况下,向第二个征收高额的税,目的是鼓励夫妻一方辞职回家看孩子。
这不仅仅是为了教育,在我看来,家庭成员的互相陪伴,是最大的幸福。
我觉得在中国,人人都在努力,人人都在打拼,为了生存,为了成功,为了出人头地,或者只是为了钱,却忽略了我理解的这个幸福。
幸福是什么?成功又是什么?我们是要成功,还是要幸福?抑或二者皆可得?
2010年,白岩松写了一本《幸福了吗》,那本书的内容我已记不清,约莫着,作为奋斗在事实最前线的新闻工作者,白岩松能够体会到国民“幸福”的缺失。
2013年,同是新闻工作者的柴静写了一本《看见》,在最后一章“陈虻不死”中,有一段话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我摘抄出来给大家看看。
崔永元说过:“我们这拨人可能都这样,或者累死在岗位上,或者彻底不干工作,没中间道路,做不到游刃有余。”
崔永元和白岩松是“东方时空”原来的制片人时间发掘的,刚来评论部的时候,饭桌上同事常聊:“哎你说是时间厉害还是陈虻厉害?”他俩是一个战场上的战友,也是业务上的对手。
我第一次参加评论部的会,刚好是时间最后一次主持。他要离开了,坐在台上,一声不吭,差不多抽完一根烟,底下一百多号人,鸦雀无声。
他开口说:“我不幸福。”
又抽了两口,说:“陈虻也不幸福。”
他是说他俩都在职业上寄托了自己的理想和性命,不能轻松地把它当成生存之道。
说完,把烟按灭,走了。
我开的第二个会,是陈虻主持的。他接手了“东方时空”,正赶上十一长假后,开场白是:“我不是来当官当领导的,我就是教练,不负责射门。我只是盯着你们,谁也别想躲过去。”
他让我们观摩能找到的所有国外优秀节目:“你们要把每个片子拆分到秒,从每个零部件去学习。”
我接下茬:“看来是这辈子最后一个假期了。”
大家哄笑。
他正色说:“你说对了。”
散会后他找我谈:“成功的人不能幸福。”
“为什么?”
“因为他只能专注一个事,你不能分心,你必须全力以赴工作,不要谋求幸福。”
我听着害怕:“不不,我要幸福,我不要成功。”
“切,”他说,“一九九三年我要给‘生活空间’想一句宣传语,怎么想都不满意。回到家里,恨自己,恨到用头撞墙,咣咣作响。睡到凌晨四点,突然醒了,摸着黑拿笔划拉了这句话——‘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你不把命放进去,你能做好事情么?”
陈虻得的是胃癌。
最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的是柴静的那句回答:“不不,我要幸福,我不要成功”。那一年,柴静25岁,和现在的我一样大。25岁这个年纪,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高估自己!
21岁的时候,看了一本书,《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很俗的书名,却是美国学界的思想巨匠,史蒂芬·柯维的代表作。看完那本书,第一次触碰到了人生的意义和家庭幸福的价值。我到目前为止的整个所谓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细节,让我记忆犹新。
史蒂芬·柯维一生获奖无数,但他最珍视的奖却是全美父亲组织(the National Fatherhood Initiative)的“最佳父亲奖”。
还有一本,是朋友赠送给我的书,《相约星期二》,老教授病危卧床,他的学生每周二上门陪伴老教授,并聆听他的教诲。连续14周的箴言汇集成了这本书。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必定会和我一样,领悟到幸福的真谛。
提到这两本书,我是想说,我和25岁的柴静一样,我想要幸福,我不想要成功。但是,当我渐渐踏入社会洪流的时候,也许我真的成功了,然后我回头发现,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反正都是也许。
至少,我现在在“幸福地”享受假期,而不是“成功地”更新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