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演唱《豳(bīn)风》。季札说:“美啊,曲调宽弘坦荡,欢快而不过分,这是周公东征的歌曲吧?”
《诗经》是中国诗史的源头,它积淀了深厚丰实的文化底蕴,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情精神,开创了中国诗歌关怀现世、注重民生疾苦、再现民众思想情感的诗歌之路。每一首诗经都可以谱曲,也可以想象成是一幅幅古代的民俗生活画。今天谈论的《国风·氓》是一首爱情悲剧,几千年前的情感人性同样的不变,一直都是在我们的文化母体里流转,深具时代气息。
其实,中国古代的女人,和现在的女性没有太多不一样,爱上一个男子之后,就变成白痴,义无反顾、不求回报地枉送一生深情。《国风·氓》,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诗中的女主人公以祥林嫂似的创伤沉痛的口气,回忆过去恋爱的甜蜜滋味,痛诉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绝望心酸。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这个貌似仁厚的宅男嘻嘻的笑着,假装买丝来套近乎,男人爱你的时候,千万中甜蜜,千万里追寻。这个氓啊一开始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尊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感觉到就不像个好人,连对女人基本的尊重,对礼节的基本要求都不顾,要带一个闺中少女私奔。不负责任的渣男特性在这里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所以现在人也常说男人的浪漫情话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3000年前的女性人格特质至今也没变化,一旦爱上一个渣男就深渊入溺、万劫不复了。
未嫁时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犹在眼前,后面的翻脸覆云手连天海涛如洪涌。往事不堪回首明月中,“日黄昏而望绝兮,怅独托于空堂”。
《氓》全诗六章,每章十句。
第一章,回忆初恋定婚;
第二章,叙述陷入情网,冲破桎梏结婚;
第三章,她现身说法地规劝少女们莫沉醉于爱情,并哭诉男女不平等;
第四章,骂负心郎,太反复无常;
第五章,追叙婚后被虐,家人兄弟看笑话;
第六章,决绝再见。
此诗以一位弃妇鲜明生动的自述口吻,表达了她勇敢孤绝的性格,这在古代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一枚女汉子罢。!
【原文】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冰雪译文】
朴朴素素小宅哥,抱持布匹来换丝。
其实不是真交易,找个机会来套瓷。
送哥送过淇水西,在这顿丘情依依。
非是我想误佳期,你无媒人失礼仪。
望哥休要发脾气,秋高气爽快迎娶。
爬上那垛破土墙,遥向复关凝神望。
复关远在云雾中,不见哥哥泪千行。
哥哥即从复关来,谈笑风生喜洋洋。
你去卜卦求神仙,吉吉祥祥心欢畅。
赶着你的马车来,为我迎送好嫁妆。
桑树叶子未落时,绿荫掩映生昼寂。
噢噢那些斑鸠儿,莫啄桑葚不留迹。
哎呀年青妹妹们,别对男人恋依依。
男人若是恋上你,要甩便甩太容易。
女人falling in love,误你一生陷忧郁。
桑树叶子纷纷飘,昔我往矣任坠摇。
自从和你结婚后,三年苦旅备煎熬。
淇水泱泱待我回,水溅车帷湿又潮。
我做妻子没缺憾,是你个性太难搞。
背信弃义没底线,三心二意耍花招。
婚后三年守妇道,繁重家务不辞劳。
起早睡晚不嫌苦,忙里忙外非一朝。
谁知家业已成后,渐渐对我施凶暴。
兄弟不知我处境,个个见我偷偷笑。
静下心来细细想,独自饮泣泪暗抛。
发誓执手偕白头,多少海盟抛脑后。
淇水滔滔终有岸,沼泽虽宽有尽头。
回想少时多欢乐,谈笑之间露温柔。
海誓山盟犹在耳,哪料反目却成仇。
莫再回想旧爱事,既说已休便终休!
【附录】
赵德曰:《仪礼·乡饮酒礼》,工鼓瑟而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然后笙入堂下,磬南北面立,乐《南陔》《白华》《华黍》。又间歌《鱼丽》,笙《由庚》,歌《南有嘉鱼》,笙《崇邱》,歌《南山有台》,笙《由仪》,乃合乐,《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蘩》《采蘋》。合乐者,谓堂上有歌瑟,堂下有笙磬,合奏此诗也。邦国燕礼则不歌,笙间之后,即合乡乐《周南》《召南》《关雎》《鹊巢》以下六诗。乡射礼则不歌笙不间,惟合此六诗而已。
【文献参考】
《论语集解》《论语集注》《论语正义》《论语集解》《论语讲要》《论语新解》《论语古义》《论语骈枝》《论语学案》《论语意原》《癸巳论语解》《四书解义》《纂要》《四书笺义纂要》《四书说约》《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