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我身边II(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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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峰敲开了那扇熟悉的门,女主人看着绍峰,微笑着。

“进来吧。”女主人说。

坏小子不在,上次绍峰没打招呼的缺席,让他觉得今天绍峰也不会来了。

绍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再感觉到是这个家的一员,他像初到陌生地一般,傻站着。

“过来坐下吧。”女主人边和她说话,边照例为他准备了饮品和点心。

“你想好了吗?”女主人没有直接坐在他跟前,而是坐的离她稍远了一些。

绍峰不说话,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指头,他不知道如何去说。

“既然你今天能来,我相信你是想好了。其实你仔细想,又有何不妥,我是自愿的,你又不是第三者。并且你对你的静飞有再多的爱,你们也只不过是男女朋友,没有法定的任何义务呀。况且,你这么做,不也可以给她你心里的幸福生活么?”女主人说。

绍峰仍旧是不说话,女主人干脆就凑过来,一只手搭在绍峰的后背,一只手在绍峰的大腿上摩挲。

坏小子不回来了,他又要在外边疯一个整夜。

绍峰问:“为什么选择了我?”

女主人说:“你让我渐渐产生了向往的感觉,或许你不相信,我内心想给你的,并不是一笔交易,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绍峰又沉默了,他知道他此番前来,并不是要和她谈情说爱的。他斗争了许久,最终对物质的那种渴望征服了他,而并非眼前这个散发着香气,身姿妖娆的女人。

“我每月给你三千块,每月初就会给你。”女主人说。

绍峰则是惊呆了,我们一年的学杂费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千块,父母的收入,一个月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多,而女主人出手就是三千,真是阔绰!绍峰对金钱的需求变成精神上的完全被金钱碾压,女主人随后取来五千块,交到绍峰手里,跟他说,这是第一次,那两千算是见面礼了。

金钱已经完全把绍峰的精神戒备冲垮,他麻木的任由女主人把手在他的每一眼毛孔之间游走。

他感受到女主人的粉唇贴在他干裂的嘴唇上,他闻到了香暖的气息,那气息在他的脸上游弋着。绍峰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除了他和她,一切背景都变得缥缈与朦胧。女主人轻轻的向后拉扯,绍峰绵绵的倒在了她的温柔乡。

绍峰用赚来的钱,给静飞买了件漂亮的衣服,我看见静飞穿过,非常合身和漂亮。静飞告诉绍峰不要为她乱花钱,绍峰则说,他的家教工资又涨了。静飞嘴上那么说,心里自然非常高兴,她从这件衣服上感受到的,不只是漂亮,更重要的是,贴心与温暖。

女主人把坏小子直接送进了培训班,这样她每次就可以至少有几个小时和绍峰缠绵。随着时间的推移,绍峰渐渐褪去了心头的那种罪恶感,他开始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个漂亮的女主人。不过每次事后,他又不断的懊丧,自我忏悔着,可当他一想到静飞欢喜的接受他的给予——也就是那件衣服——的时候,他竟然安慰自己说,这是自己独特的事业。

绍峰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这温柔乡里,用他自己的话说,不能自拔。他甚至滋生出了同时占有静飞和这个女主人的念头,他甚至憧憬过和这个女主人生活在一起。幸运的是,他在每次的缠绵之后,都能如酒醉后的清醒,不幸的又是,他前边懊丧的痛彻心扉,后边又不自觉的奔去那里。

绍峰跟我说,他完完全全的陷进去了。

我想到了艺竹,我问我自己是不是可以经得起如此的诱惑,问题从心头涌起的时候,答案也随之澎湃——我是不会爱上艺竹以外的任何人的。我从未在任何女孩那里感受到艺竹给我带来的那种感觉,像是摸到温暖的风,清凉的雨,洁白的雪。

忽然我又自己嘲笑自己,或者说嘲笑着我身边的这些大男人们,这一学年来发生的所有重要的事,都离不开女人这个话题。如此的看,作为男人还真的没出息。可转念又想,追求美丽的爱情又何尝不是人之常情呢?多少文人墨客都描写过关于爱情的文字,只要爱情足够圣洁,多少付出都觉得值得。

我知道接下来,绍峰需要说的还有很多,他所描述的,不过是一段畸形之恋的开始,而我想知道的,是始末。

我没有什么跟着他符合什么,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兄弟,此时,当好听众就好了。绍峰那只盛满感情和话语的瓶子,在今天,终于开始溢出了。

饭馆的生意并不好,我和绍峰面对面坐着,饭馆老板先是搬了个凳子在门口坐着,后来走到门外,招呼着往来的人流。人流涌动,却没有人愿意像我们一般驻足停歇,或许,他们的瓶子,还都不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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