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火车站的站台上。
此时的站台上站满了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人。他们都在等待着即将进站的列车。在等车的这段时间里,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们几乎都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轻松,悠闲地闲谈着,也有个别在低头看报纸,几个大款模样的人在用手机不知跟谁在通话。看他们满面红光,精力充沛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现在是如何地春风得意。
总之,除了少数几个人的脸上略显倦意外,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脸的安祥和平和。
可是,在这些人群中,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孩的神情却和其他人的表情绝对不同。只见在这张看起来应该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在校园的知识海洋里遨游的小小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疲倦和沧桑。还有一丝丝令人不易觉察的。。。惊慌和不安。对,是惊慌和不安!
“各们旅客请注意,XXXX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大家做好上车的准备。。。”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
一时间,说话的,看报纸的,打手机的。。。等等旅客纷纷停住了自己的活动。目光不由地都望向了列车进站的方向。有的甚至开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行李。只有小女孩在听到广播后,身体却微微一颤,她不由地紧了紧背上的小背包。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更加的慌乱了。
一阵尖锐的轰鸣过后,好似一条巨龙般的火车终于缓缓地进站了。
旅客们纷纷拿起了自己或大或小的行李包,向还没有停好的火车涌去。但随即又被火车带起的一阵令人窒息的热浪给逼了回去。
待火车停好后,旅客们又开始争先恐后地往前冲。此时的男人已不讲什么绅士风度了。女人也顾不得矜持不矜持了。全都一手紧紧地拎着自己的行李包,一手高高地扬着火车票,狂吼乱叫地拼命往列车门口冲。然后便与乘客挤成了一堆。因为互不相让。一时间上的不能上,下的不能下。旅客们便开始互相谩骂起来。任列车员怎么喊叫也没用。仍是一个劲地往前挤。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躁和不满。站台上显得空前的混乱。被挤在人群人的小女孩则显得有些迷茫和恍惚。
列车员突然大声地说:“你们要按自己票上的门号上车。”
拼命往前挤的旅客一听,连忙去看自己的票。除了少数几个人仍在继续往前挤外,其它的人一下子一哄而散。纷纷去找自己的门号去了。
原本拥挤的人群一下子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上车了。秩序也不再象刚才那么混乱了。
列车员开始一个一个地检查旅客的车票。好似无意间,他扫了一眼后面两手空空的小女孩。小女孩不由地一阵慌乱,头也跟着低了下去。就在这时,她发现前面的车厢门口挤满了人。稍一犹豫后,她便向那里跑去。小小的身子一闪身后,便被挤在了人群中。因为人多,再加上小女孩的个子又小,所以列车员并没有发现小女孩在拥挤的人群的掩护下,偷偷地上了车。
列车终于缓缓地开动了。小女孩狂跳的心才稍微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望着越来越快的火车外面被一一抛在后面的房屋,树木,车辆,行人,小女孩心中的那种熟悉的茫然之感又涌了上来。她在心里喃喃地问自己:我这是去哪里呢?我的下一站又将在何方?我的人生到底有没有终点站?
这些问题从她流浪的那一天起便开始伴随着她。可是至今她仍然没有找到答案。所以,她只有继续沿着自己的足迹,带着这些越来越渺茫的问题走下去。虽然她觉得越走越累,越走越迷茫。但是,从她开始流浪的那天起,便注定她已没有回头路了。她的人生终点站也好似永远在那个不可预知的远方。就好像神话中的小女孩在穿上了红魔鞋后,便只有整天不停地跳着舞,永无止境地跳着,一直到死!
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么?小女孩不禁感到一阵寒悚。心中那股无形的压抑使得她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她用力甩了甩头,挥开所有的杂念。让自己的大脑处于一种空白状态。只有这样,她才会有片刻的平静。
而此时的她,虽不会有什么欢乐可言,亦不会有太多的痛夺和烦恼来折磨她。
“我的终点站就在下一站,”女孩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至于下一站将在什么地方,有多远,小女孩从来不愿也不敢去想。。
火车仍在行驶着,抛下所有的房屋,树木,车辆和行人,带着流浪女孩所有的孤独,无肋,恐惧和迷茫。。。。
因为流浪,因为没钱,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逃票。因此一直以来,小女孩对穿制服的人总有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恐惧。这次也不例外。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好像总是吊在半空中。生怕列车员来查票。而每当有列车员从她身边经过时,她便不由地低下头,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而几乎一天都没吃没喝的她此时已是又渴又饿。每当列车员过来卖东西时,她便不由地把手伸向了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一点钱。但随即又马上缩回了手。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忍一忍,先忍一忍。马上就下车了。一下车就去买东西吃,买水喝。因为火车上那昂贵的价钱使她不敢轻易言买。
时光一点点过去了。转眼便到了深夜。就是少数几个轻声交谈的人也渐渐地先后进入了梦乡。可是小女孩不敢睡。她大睁着眼睛望了望几乎已全进入了梦乡的旅客,然后轻轻地活动了一下站了一天已酸痛无比的双腿,便悄悄地在一个旅客的行李上坐了下来。谁知不坐还好,一坐下来,那无边的困意便狂涌面来。但她仍强打精神大睁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尽管她觉得好困好困。但她真的不敢闭上眼睛,她不敢想象自己睡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场抓住没买票的情景。
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却时刻都得面对和忍受别人来伤害她的自尊。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实啊。
不知不觉间已熬到了两点多,小女孩再也忍受不了瞌睡的折磨。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并不安稳的小女孩突然感到有人在轻轻地推她。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从地下一跃而起。然后她看到了两个她最不愿也最怕看到的两个人。
原来是查票的时间到了。此时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醒了。显得混乱而哄闹。
其中个子稍高些的乘警微微打量了小女孩一眼后,以一种职业化的平淡语气问她:"你的票呢?"
小女孩不敢看他的眼,只觉得脑中好似许多蜜蜂在“嗡嗡”地叫。原本喧闹的车厢也好似一下子静了下来。车厢里所有的乘客的目光也一起望向了小女孩。这目光中有怜悯,有嘲弄,有蔑视,有冷漠,也有不屑。这所有的目光好似一支利剑,狠狠地直插小女孩那敏感,脆弱的心脏。她不由无力地低下了头。如果此刻地下有一条缝隙的话,不管下面将是什么刀山火海,或是毒蛇猛兽。小女孩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把你的票拿出来,我看看”见小女孩不说话,高个乘警再次开了口,语气仍是平淡的。但却让小女孩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我。。。我。。。没有。。。”小女孩的声音好似蚊子叫。
但乘警还是听见了。或者说感觉到了。从小女孩的神情中。
”没票就补呀。”语气仍是平淡的。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艰难地伸向了口袋,接着便摸出了一把一元两元的散钞。全部递给了高个乘警。高个乘警数了数,然后,问她从哪里上车,要去哪里?
待火车停好年,旅客们又开始争先恐后地往前冲。此时的男人已不讲什么绅士风度了。女人也顾不得矜持不矜持了。全都一手紧紧地拎着自己的行李包,一手高高地扬着火车票,狂吼乱叫地拼命往列车门口冲。然后便与乘客挤成了一堆。因为互不相让。一时间上的不能上,下的不能下。旅客们便开始互相谩骂起来。任列车员怎么喊叫也没用。仍是一个劲地往前挤。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躁和不满。站台上显得空前的混乱。被挤在人群人的小女孩则显得有些迷茫和恍惚。
列车员突然大声地说:“你们要按自己票上的门号上车。”
拼命往前挤的旅客一听,连忙去看自己的票。除了少数几个人仍在继续往前挤外,蓁的人一下子一哄而散。纷纷去找自己的门号去了。
原本拥挤的人群一下子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上车了。秩序也不再象刚才那么混乱了。
列车员开始一个一个地检查旅客的车票。好似无意间,他扫了一眼后面两手空空的小女孩。小女孩不由地一阵慌乱,头也跟着低了下去。就在这时,她发现前面的车厢门口挤满了人。稍一犹豫后,她便向那里跑去。小小的身子一闪身后,便被挤在了人群中。因为人多,再加上小女孩的个子又小,所以列车员并没有发现小女孩在拥挤的人群的掩护下,偷偷地上了车。
列车终于缓缓地开始了。小女孩狂跳的心才稍微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望着越来越快的火车外面被一一抛在后面的房屋,树木,车辆,行人,小女孩心中的那种熟悉的茫然之感又涌了上来。她在心里喃喃地问自己?我这是去哪里呢?我的下一站又将在何方?我的人生到底有没有终点站?
这些问题从她流浪的那一天起便开始伴随着她。可是至今她仍然没有找到答案。所以,她只有继续沿着自己的足迹,带着那些越来越渺茫的问题走下去。虽然她觉得越走越累,越走越迷茫。但是,从她开始流浪的那天起,便注定她已没有回头路了。她的人生终点站也好似永远在那个不可预知的远方。就好像神话中的小女孩在穿上了红魔鞋后,便只有整天不停地跳着舞,永无止境地跳着,一直到死!
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么?小女孩不禁感到一阵寒悚。心中那股无形的压抑使得她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她用力甩了甩头,甩开所有的杂念。让自己的大脑处于一种空白状态。只有这样,她才会有片刻的平静。
而此时的她,虽不会有什么欢乐可言,亦不会有太多的痛夺和烦恼来折磨她。
“我的终点站就在下一站,”女孩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至于下一站将在什么地方,有多远,小女孩从来不愿也不敢去想。。
火车仍在行驶着,抛下所有的房屋,树木,车辆和行人,带着流浪女孩所有的孤独,无肋,恐惧和迷茫。。。。
因为流浪,因为没钱,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逃票。因此一直以来,小女孩对穿制服的人总有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恐惧。这次也不例外。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好像总是吊在半空中。生怕列车员来查票。而每当有列车员从她身边经过时,她便不由地低下头,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而几乎一天都没吃没喝的她此时已是又渴又饿。每当列车员过来卖东西时,她便不由地把手伸向了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一点钱。但随即又马上缩回了手。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忍一忍,先忍一忍。马上就下车了。一下车就去买东西吃,买水喝。因为火车上那昂贵的价钱使她不敢轻易言买。
时光一点点过去了。转眼便到了深夜。就是少数几个轻声交谈的人也渐渐地先后进入了梦乡。可是小女孩不敢睡。她大睁着眼睛望了望几乎已全进入了梦乡的旅客,然后轻轻地活动了一下站了一天已酸痛无比的双腿,便悄悄地在一个旅客的行李上坐了下来。谁知不坐还好,一坐下来,那无边的困意便狂涌面来。但她仍强打精神大睁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尽管她觉得好困好困。但她真的不敢闭上眼睛,她不敢想象自己睡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场抓住没买票的情景。
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却时刻都得面对和忍受别人来伤害她的自尊。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实啊。
不知不觉间已熬到了两点多,小女孩再也忍受不了瞌睡的折磨。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并不安稳的小女孩突然感到有人在轻轻地推她。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从地下一跃而起。然后她看到了两个她最不愿也最怕看到的两个人。
原来是查票的时间到了。此时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醒了。显得混乱而哄闹。
其中个子稍高难的乘警微微打量了小女孩一眼后,以一种职业化的平淡语气问她:”你的票呢?
小女孩不敢看他的眼,只觉得脑中好似许多蜜蜂在“嗡嗡”地叫。原本喧闹的车厢也好似一下子静了下来。车厢里所有的乘客的目光也一起望向了小女孩。这目光中有怜悯,有嘲弄,有蔑视,有冷漠,也有不屑。这所有的目光好似一支利剑,狠狠地直插小女孩那敏感,脆弱的心脏。她不由无力地低下了头。如果此刻地下有一条缝隙的话,不管下面将是什么刀山火海,或是毒蛇猛兽。小女孩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把你的票拿出来,我看看”见小女孩不说话,高个乘警再次开了口,语气仍是平淡的。但却让小女孩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我。。。我。。。没有。。。”小女孩的声音好似蚊子叫。
但乘警还是听见了。或者说感觉到了。从小女孩的神情中。
”没票就补呀。”语气仍是平淡的。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艰难地伸向了口袋,接着便摸出了一把一元两元的散钞。全部递给了高个乘警。高个乘警数了数,然后,问她从哪里上车,要去哪里?
这下可把小女孩问住了。因为她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所以,除了起始站和终点站在列车上写着她知道外,中途的站名她根本不知道。她没有刻意去记。没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了起始站和终点站。
高个乘警听后,看了看手中的钱,便皱着眉头说:“到那里去要一百多,而你这里才三十三块钱。还差一大截呢。身上还有没?还有的话快拿出来。”
小女孩摇了摇头,但随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兴奋地对乘警说:“哦,对了,你们先等一下。”说完便拿起旁边的小背包翻了起来。然后从里面找出了一枚五毛钱的硬币递到乘敬面前,有些歉意地笑笑说:“那,给你,我总共就只有这么多了。”
两们乘警不禁面面相觑。并没有去接那五毛钱。他们再次打量了小女孩一眼,然后高个乘警把自己手上的钱全都放回了小女孩的手上,说:“这钱你先拿着吧。等会再说。“说完便和另一个乘警到前面的车厢去了。小女孩一下子楞住了。
所有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收回了目光。车厢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喧闹。
小女孩无力地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膝盖。无意间,她突然看到左前方座位上的几位乘客仍在看着她。那种目光仍然带着怜悯,蔑视和不屑。她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往上涌。心也不由地感到一阵刺痛。在眼泪涌上眼眶前,她迅速地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她不想陌生人看到她的无助和脆弱!特别是这些已深深伤害了她的自尊的陌生人!
后来,乘警并没有再来找小女孩。
再后来,小女孩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心情不顾一切地睡起了大觉。
在天快亮的时候,再次有人推着睡得正沉的小女孩。她不禁一惊。猛地抬起了头。以为又是查票的人来了。谁知等她看清来人时,却发现原来是一个衣着褴褛,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老人牵着一个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小男孩在向她伸着手,嘴里念念有词。
小女孩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任她怎么仔细听也听不懂老人在说什么。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她身旁座位上的一个中年女人以一种嘲弄的语气对她说:”他在向你要钱呢。
小女孩这才恍然大悟。她淡淡地望了中年女人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把散钱,想了想,便从里面拿出三块钱递给老人,有些歉意地笑笑说:“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老人拿着一向女孩深深地掬了一个躬,嘴里再次不停地说着什么。小女孩这次大略地听懂了是“谢谢”两个字。
老人带着小男孩又向别人要钱去了。可是,面对老人祈求的目光。旅客们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把头转向窗外。要么用书挡住脸。有的更是一脸嫌恶地不耐烦地说:“走开!快走开!我没钱,烦死了!”老人一次次地在失望和屈辱中向前乞讨着。
一直到走完整个车厢,除了小女孩外,就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小伙子给了老人钱。
看到这一幕,小女孩再次为人类的冷漠或者说麻木感到深深的震惊。
“请等一下!”就在老人准备走向另一个车厢时,小女孩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五毛钱的硬币,跑到老人跟前,把硬币放在了老人的手里。老人定定地看着小女孩,嘴里嚅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向小女孩深深地掬了个躬。然后用那只长满了老茧的手牵起了小男孩那只稚嫩而肮脏的小手,蹒跚地走向了另一个车厢。
呆呆地望着那个微驼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车厢走廊的尽头,不女孩的心突然感到好沉重好沉重。可这种又不是她这种年龄应该担负和所担负得了的啊!
在一个小站里,又饿又渴的小女孩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而匆匆地下了车。更重要的是,她再也无法忍受第二次查票时受到同样的伤害和屈辱。
刚一下车,站台上吹来的一阵凉风,使得小女孩原本昏昏沉沉的头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再次望了望这班令她终生难忘的列车一眼,紧了紧身后的小背包,然后抬起充满疲倦和风尘脸,迎着朝阳,随着出站的旅客们一起走向那不要知的未来。。。。。
不一会儿,那个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滚滚的人流中。。。
而身后正冉冉升起的朝阳此时已显得好大,好红,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