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题记
喜欢静坐于时光深处,品一杯香茗,焚一段古香,去追寻过往之人的风流倜傥。流年若水,慢慢发现,诗香溢满室,而心香亦日渐丰盈……
小荷才露尖尖角
诗,如同一颗从小就飘来的种子,在我的心中扎下了深根。
如歌如韵,若曲似画的诗香伴我成长。牙牙学语之时,我咿呀着随妈妈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蹒跚学步之时,便有“最新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的趣话……自那时,我便与诗词结下了这场不解之缘。当晚春的白杨舞下丝丝曼曼的白絮时,外公曾吟的“杨柳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便跃然于心头;初夏,望蜂蝶纷纷飞过院墙,便会引起我“疑春色在邻家”而去追逐的兴致;外公逗我玩笑时,我便一本正经地编排他“巧言令色,鲜矣仁”;我会给热心于人,却不善言辞的叔叔帖上“敏于事而讷于言”的标签……诗词无声,浸润我幼小的心灵。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诗,如同一颗从小就飘来的种子,伴我成长,丰腴润泽着我的灵魂。
五六岁时,便有了几个小伙伴与我同行在诗词的大路上。我们读《大学》品《诗经》悟《论语》,也同李渔一起对对子……在这里,我感受到了论语的意味深长;在这里,我领略到了唐宋的盛世辉煌;在这里,我开始有了对美与人生的考量。我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诗香飘荡的“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爱上了墨香弥漫的“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这醉人的诗香长萦我梦中。
路漫漫其修远兮
诗,如同一颗从小就飘来的种子,同我一起长大,陶冶涵养着我的性情。
如今,诗词于我而言,就是从心底流出的长歌。我听到了战国编钟奏出的古曲;我看到了老子眼中闪出的睿智光芒;我知道了有一条化作巨鸟的大鱼,在天地间一飞万里扶摇直上;我爱上了魂兮归来的行吟中不息的铿锵……大江东去,江之永矣,奔流不息,浩浩汤汤。这里的阳光和煦而纯净,伊人在水一方,少年子衿青青,伐木丁丁,琴瑟和鸣,人们唱着歌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跟着离骚山鬼中的屈子学会了如梦般的幻想;我从朱子家训的神采里品读着慈父的目光;我沿着佛祖遗留下来的枝藤,攀向上方,生长着善良……
喜欢沏一杯菊花茶,掬一捧墨香,听一听巴山夜雨的倾诉,子夜琵琶敲打在玉盘上。蓦然间,诗香已溢满室,心香亦氤氲永恒……(涵写于18.12.2初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