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17日,我听到了噩耗,张老师走了……
也是刚刚得知,就在十天前,张老师意外摔倒,头部受伤,经过这么多天的抢救,依然没有挽回老师的生命,我敬爱的张老师,就这么离开了我们。我不敢去想象张老师在这么多天的时间里,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生命的顽强终于还是败给了岁月,张老师70多岁了。当一切画上一个句号,或圆满,或遗憾,或不舍,可此时一切都沉寂下来了,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永远是张老师那张充满慈爱的笑脸。
2013年,4年前,老贾大婚。我和老简,老宋,去安徽黄山游玩一番,紧赶慢赶回到上海参加老贾的婚礼。婚礼上,最开心的事情除了见我的好友终于娶了美人归外,就是又见到了好多退休以后回到上海的老师们。这其中,就有我敬爱的张老师。我高兴啊,喝的满脸通红,还不忘拉着老师们合影,开心畅谈,仿佛回到了那时的校园。张老师是极认真的,对我说:“小徐,相片你一定要给我”。我满口答应了,却已经昏昏沉沉。行程结束以后,又是一路赶着飞回广东,不久后,突然有一天,微信有人加我好友,我一看是竟是张老师。我才想起忘了给老师相片,于是赶忙传了给老师,他用微信还极不熟练,打字很慢,依然和蔼的与我聊天,看了相片非常高兴,我邀请老师来广东玩,他也说好。然而今天却得知,那次的离别,竟是诀别了。
2007年,10年前,我和老简创办“蒙山微微”论坛,为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填补了没有地方论坛的空白,其是最初的想法,就是要为曾经的校友、同窗,恩师们创建一个说话的地方。2008年论坛粉丝数量急增,3月在母校的校庆上,我还撰文在校刊上发表了题为《想念母校》的文章,高调宣传论坛的成绩。然而遗憾的是,一直联系不到张老师,那时张老师可能已经退休却还在讲台上超期耕耘,无暇顾及校庆;也可能是已经回到上海,与老伴颐养天年。他的学生早已遍及全世界了,可自己依然是怡然自得,低调平和。相比之下,我自惭形秽。
1995年,22年前,高考,物理成绩很好。我去上海读大学。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我在高中就遇到了一位如同大学教授式的老师。还记得大学的物理老师在讲完高等物理最后一堂课时,在我们班做了一个退休前告别讲台的演讲。老教授凌晨就起来写了一篇演讲稿,念着念着,眼泪流了下来。大学老师的认真、和蔼,风趣,讲课时的板书一丝不苟。让我想起,高中的物理老师张老师,同样对待教学,兢兢业业,这几乎是那个时代教师们的标签,让我想起了现在学校老师们的无奈,也让我想起了张老师给我布置的那场离别的演讲任务。
1992年,25年前,父母先我一步已搬家到了广东,我那时读高二,已经独自在四川外婆家学习了一个学期,也做好了转学的准备。张老师却突然找到我,对我说:“你能和同学们谈谈你这一个学期来学习的体会吗?我注意到,你爸妈工作调动后,你自己学习,比他们在你身边时,成绩的更好了。为什么没有家长的督促,反而更用心了?有什么心里的变化,能和同学们分享一下吗?”那次,我铆足了劲儿,在班会上和全班同学大谈了一个小时,说到离别处,不免眼泪也流了出来。张老师鼓励了我,还这样总结:就是要这样,把学习责任当成自己的事儿,而不应该是别人监督下才能完成事儿,成绩一定会提高!这些话,我一辈子都记得!
张老师,离开了我们。我不知道怎么去为老师做些什么,仿佛一个一直认真关注着同学们的那位可敬的老师,突然转身离去了。脚步未免太匆匆,太匆匆。我的脑海里,依然是那张笑脸,仿佛是张老师的转身一笑,也仿佛定格在相片里的笑容,看着看着,我却心如刀绞。
张老师,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教诲,曾是你的学生,是我今生的骄傲。
2017年1月17日,于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