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埋藏在魔法下的近代史,魔法的设定非常有意思,懂翻译者懂魔法。在两种语言的翻译过程中,意思往往不是一一对应的,比如,无形,翻译为invisible,看不见的,不可视的,但是汉语中,“无形”还有没有形体的意思。将这两个词刻在银条上,懂得这两种语言的人读出它,银条就会捕捉那些没有转换到位的寓意,将它变为现实。
故事中充满了隐喻,白银代表财富,语言代表文化。巴别塔囤积白银,掠夺文化,以世界各地、万千枯骨为基石,构筑起自己的权利体系。巴别塔中的学生看似受到尊敬,享受着丰厚的福利待遇,但他们都是被压迫的奴隶。有色人种、亚裔、女性,他们被视作工具,尽管才华横溢,依旧在巴别塔中小心翼翼求生。
故事中,最让人感动的就是主角四人团的友谊,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家、阶级、人种,可是,语言将他们牢牢的凝聚起来,他们深爱彼此。
莱蒂,温室中的英伦玫瑰,永远不懂荒野上的杂草对自由的渴望。按理说,出生高贵的她原本和罗宾他们没有交集,但身为女性,在父亲眼中永远也比不上自己愚蠢的哥哥,哥哥的意外离世,加上她出众的语言天赋,让她进入了巴别塔。命运弄人,野草,松柏,荆棘,玫瑰被人为地种在同一个花坛中,有人浇水施肥,有人松土除虫,玫瑰很快乐,她享受着阳光雨露,觉得温暖的花坛就是整个世界,她哪里知道,她身边的伙伴们,在花坛的泥土中根本伸不开自己的根系。
从观众的视角来看,莱蒂无疑是反派,可我想莱蒂永远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她热情,善良,平等地对待自己的朋友,在朋友犯错时不离不弃。她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的朋友为什么要背叛巴别塔(于是她发出疑问,为什么要去咬那只喂养自己的手。)她不知道这些,因为她本身就生活在花坛中,无法理解同伴们被从原生的土地中挖走的切肤之痛。
她的行为也许恶毒,可最让我喜欢的角色就是莱蒂。感谢作者不吝笔墨地刻画她的坚韧、善良和可爱。这让她的感情更加矛盾,让读者更能直观感受到,压迫者心中是怎么想的?对于他人的掠夺,她们丝毫不觉得愧疚,在他们的视野中,这是保护、是恩赐、是帮助。他们躲在温室中,看不见掠夺过程中的杀戮和残酷,即便看见了,也把这些归为原生土地的愚昧与无知。然后高高在上的告诉你,要对那只“喂养”自己的手感恩戴德。
莱蒂爱她的朋友们,她甚至愿意帮助他们一起掩盖杀人藏尸体的罪孽,她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咬那只给自己食物的手。阶级、国界的不同,让她始终不明白,那只在她看来慷慨的手,是毁灭罗宾他们的家园,绑架他们,控制他们的霸权。莱蒂傲慢地认为,罗宾他们不知感恩,自己的祖国已经给与了他们最好的。可是,她和维克图瓦住在一起,她都不知道,房东女士甚至都不允许维克图瓦使用室内的盥洗室。她的傲慢,犹如殖民者祖国,自以为为殖民地带去了文明和科技,其实他们只是不想承认,他们的目的只有压迫和掠夺。
莱蒂和罗宾他们一起学习,和维克图瓦生活在一起,所以她理解他们,爱他们。可是这依然阻止不了故事的结尾她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们。这比其他一些文学中,反派中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因为和主角团长久相处,爱上了他们,然后无私奉献的设定带感多了!莱蒂从来没有改变,她痛恨父亲对她的轻视,勇敢地反抗父权,因为在这场战争中,她知道自己是受害者,于是她的战斗是正义的。可是,在巴别塔对其他种族的掠夺、对底层阶级的压迫中,她是受益者,所以她自始至终都维护巴别塔。
和所有的强权一样,莱蒂在自己的国家中因为女性的身份,比自己的哥哥更有才华,可还是得不到父亲的认同。身为英伦玫瑰,还是必须和维克图瓦一起住在伦敦远郊的宿舍,所谓高贵的男孩儿们会在舞会上公然侮辱他们。就如伦敦的贵族们,不会因为工人们的国籍就在乎他们的死活,巴别塔压着外国来的翻译者们,伦敦整座城市又压着它身下的平民。莱蒂作为既得利益者中的员,她的认知是有限的,她的防抗也是有限的。这也许不是她的问题,正如就连罗宾,在没有亲自踏上广州,看见鸦片摧残自己同胞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巴别塔与赫尔墨斯社之间摇摆,幻想着能够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莱蒂如玫瑰一样娇艳,尽管有刺,可没有主动攻击的能力。她无法逃离巴别塔的桎梏,于是她只能选择出卖。然后回到巴别塔中,一边感恩享受着巴别塔从世界各地民众中汲取的血肉的滋养,一边哀叹着自己身为女性被压迫的命运。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推翻巴别塔。
莱蒂很伟大,她勇敢地挣脱父权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可是她也很懦弱,她无法跳出自己的阶级,与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所以莱蒂爱拉米,可她还是射杀了拉米,可以说,她就是故意的,杀死拉米,意味着杀死他们之间的友谊,杀死自己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也杀死了自己与其他种族、阶级沟通的机会。她是故意的,她的行为将上层阶级的傲慢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可以同情你、可以爱上你,但别指望我会共情你,帮助你。
故事的结尾,热烈的拉米在找到反抗之路前,被一盆冷水骤热浇灭。罗宾作为殉道者推翻了巴别塔,莱蒂缩回塔中继续维护着同样压迫自己的强权,唯有维克图瓦成功逃出牛津,将革命的火种洒向世界各地。为什么是维克图瓦呢?可以说,她是巴别塔中最最底层的人,有色人种、女性,在这里,所有的不幸她都占全了。可是她依然保持着独立的灵魂,作者让她成为唯一逃出巴别塔的人,带着希望与梦想...
以下涉及剧透
主角罗宾出生在广州,一场瘟疫夺走了他的家人,在他以为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个白人出现了,他叫洛弗尔教授,教授将他带到了伦敦,教他阿拉伯语和希腊语,供他吃住学习。
罗宾发现自己和洛弗尔教授有许多相象的地方,怀疑他是自己的父亲,可是洛弗尔教授永远不会承认,只作为他的监护人照顾他。洛弗尔教授大多数时候很绅士,可是在罗宾沉迷小说忘了学习语言的时候,他狠狠地打了他,让罗宾有些畏惧。罗宾很喜欢《格列佛游记》和狄更斯。但洛弗尔教授不允许他沉溺于这些小说,让他拼命学习语言。
等罗宾长进了些,年纪到了,洛弗尔教授将他送到了牛津大学,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来自印度的伊斯兰教徒拉米,他们很快成为了朋友。
开学以后,他们结实了翻译学院另外两位同学,维克图瓦和莱蒂,她们都是女性,莱蒂是荧光军官的女儿,维克图瓦是来自海地的黑人。在这里只有翻译学院接纳有色人种和女性。他们受到其他同学的歧视,他们都由监护人培养然后送入巴别塔,在翻译学院可以领取丰厚的津贴。
学长安东尼带领他们参观了巴别塔,这里有魔法结界保护着,且学院的莱普费尔教授随时更换结界魔法,只有将血样留在巴别塔,才能自由进出。他们将要进入大学里的翻译学院,在这里,他们被称为嚼舌人,翻译学院的主建筑巴别塔有着重要的地位,翻译者在里面翻译各国经典,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机会学习刻银秘术,找到两个词源,将它们刻在银条上,掌握两种语言的人读出它们,就能施展魔法。
罗宾和同学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开始了快乐的学院生涯。
在学院里,他们学习到,不能将翻译(transform)当作词源镌刻在银条上,这会导致银子失去魔力,而且,这样的效果还有连锁反应,其他银一旦沾染了这些银条,也会失去魔力。银条的魔法不是持续的,需要饶舌人定期维护,重新读出“咒语”激活银条的魔力。译院的嚼舌人每天往来于伦敦各处,为各个地方的银条保养维修,赚取巨大收益。伦敦的银条魔法太多,翻译学院维护不过来,于是,他们在巴别塔建立的白银共振柱,通过共振柱激活各处白银,维护整个庞大城市的活力。
牛津的学习很快乐,有一天,罗宾发现一伙人搬着一个箱子从巴别塔出来,他们是一伙小偷,罗宾走近,发现其中一个人长和自己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复刻品。那人拿着一根银条,显得很焦急,他看见了罗宾,向罗宾求助,鬼使神差,罗宾念出了银条上的“无形”,他们瞬间化为虚无,躲过了守卫。
其后几天,罗宾很恐慌,但无事发生。意外的是,一天,他在学院边的一家酒吧,又见到了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仔细看,他比自己年长些,长得更像洛弗尔教授,他说他叫格里芬·洛弗尔,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确实是洛弗尔教授的儿子,不过洛弗尔教授有妻儿,永远不会承认他们,只把他们当工具。
格里芬告诉罗宾,贪婪的英国人,从世界各地掠夺白银,掠夺语言,用白银和语言将英国塑造成世界的中心,巴别塔存着世界上最多的白银。
随着英国的殖民侵略,很多欧洲语言逐渐交融,许多词源失去了魔力。于是,洛弗尔教授将目光投向了东方,英国的侵略魔爪也伸向了更远的东方。这就是他们来到伦敦的理由。格里芬告诉罗宾,这是不对的,巴别塔的矗立代表着极大的不公。
格里芬三年前假死,离开了巴别塔,加入了赫尔墨斯社,他们的目的就是将巴别塔不合理存在的白银和词源偷走,送给有需要的人,在世界各地,掀起革命。格里芬要求罗宾帮助自己,罗宾很恐慌,可是还是答应了。
接下来几个学期,罗宾协助格里芬及其同伙进行了几次偷盗,都成功了。
可是有一天,罗宾亲眼看见警察拖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偷偷进入巴别塔,触发了结界咒语,激发了一把枪。罗宾吓坏了,他告诉了格里芬这件事,但格里芬说,结界的魔法虽然经常换,但不是很精确,不然容易造成误伤,让他不要担心,并将那根刻着无形的银条给了罗宾。
罗宾心中惴惴,在下一次任务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地激发了结界,子弹擦伤了他的手臂,还差点被教授发现。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忍痛处理了伤口。格里芬对他的伤毫不在意,不过他自己也很糟糕,一脸憔悴,形容狼狈,饥肠辘辘。罗宾和格里芬发生了争执,罗宾质问格里芬为什么自己不去,他有这么方便的魔法。格里芬悲哀地告诉罗宾,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中文了,洛弗尔将自己带离故土的时候太小了,母语还没有在他身上打下足够深刻的烙印,他已经不再用汉语思考,所以魔法发挥很不稳定,他自己被洛弗尔抛弃,罗宾顶替了他。洛弗尔让罗宾在家乡待得足够久才带他来到伦敦。罗宾者才意识到,洛弗尔从格里芬那里夺走了什么,他的母语、故土、国家..
与此同时,学院里传来了他们的学长,安东尼消失的消息,他出海时失踪,下落不明,但没人为他哀悼,学院很冷漠。他们从维克图瓦那里得知,安东尼作为学院里为数不多的黑人,虽然天赋异禀,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公平对待,他只是学院花钱买下的一个奴隶。
而接下来的时间,学院时不时就会有人聚众闹事,那些人专门攻击从巴别塔出来的人。罗宾得知,是因为他们发明的一个魔法,害得一个工厂的工人全部失业了,不单单是他们,伦敦各处都有这样的工人闹事。罗宾看到因为他们变得无家可归的人全家流落街头,心中很是挣扎。
接下来,在进入四年级,正式学习刻银秘术前,他们将要通过很严苛的考试,大家都很紧张。
这一次,格里芬又找到了罗宾,让他协助偷盗一些文本。罗宾很生气,问格里芬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偷盗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于革命?自己要为了赫尔墨斯冒着性命之危,可是自己却无法得到一个理由,他们不欢而散,一气之下,罗宾说出自己不干了。
之后格里芬再也没有找过罗宾,罗宾以为他只是赌气,总是留意学院里的陌生身影,一天,他居然看到了传闻已经死了的安东尼,他衣衫褴褛,被发现后马上离开了。
进入新学期后,学院里引进了一台电报机,学院让学生成为免费劳动力,学习摩斯密码,轮流监管电报机。一天,罗宾正在监管电报机,却在巴别塔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是拉米和维克图瓦。他们鬼鬼祟祟的,罗宾几乎是马上就猜到,他们也加入了赫尔墨斯社,正在偷盗。罗宾本来想悄悄的,不让他们发现。可是他们两个意外触发了巴别塔防御结界,被网困住。罗宾救了他们,自己陷入罗网。
洛弗尔教授审讯了罗宾,他告诉罗宾,他们早就知道,罗宾和赫尔墨斯社的关系,他也知道格里芬的存在。他说,格里芬利用刻有“爆”的银条,杀死了名叫艾薇的一名天才学生,格里芬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只要罗宾认错,巴别塔愿意给罗宾第二次机会。
罗宾出于自保,他答应了,作为交换,他将格里芬告诉他的一处安全屋告诉了洛弗尔教授,他知道格里芬早就不去那里了。
接下来,他们收到任务,启程去了中国广东。在船上,罗宾、拉米和维克图瓦互相坦白,原来是安东尼招募了他们二人,拉米他们责怪罗宾没有早点告诉他们,他们根本融入不了牛津,一直在盼望为赫尔墨斯社效力的机会。三人吵了起来,只有莱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伴之间诡异而焦灼的分文让她很为难。
他们到了中国,受商行聘用,为商行老板和林则徐谈判,要求返还商行价值百万的鸦片。罗宾作为翻译见到了林则徐,他不卑不亢,清廉正直,罗宾被他的风度折服。谈判不欢而散,之后,林则徐单独和罗宾说了两句话。罗宾亲眼看到了被鸦片腐蚀的同胞,他知道林则徐是对的,英国正在用鸦片毁灭自己的祖国。
谈判后,林则徐很快在虎门销毁了鸦片,商行将这件事怪在了翻译者头上,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行程,返回了英国。
在船上,洛弗尔教授对中国的苦难及罗宾母亲的死表现出极度的冷漠和傲慢,这激怒了罗宾,在争执中,他用刻有”爆“的银条杀死了洛弗尔教授。他的三位同学帮他处理了尸体,并隐瞒了洛弗尔教授的死亡。
他们逃回了伦敦,在洛弗尔教授的书房,罗宾发现,洛弗尔教授参与策划了中国之行,他们本来就打算激怒林则徐,以此为借口,向中国开战!
他们继续隐瞒着洛弗尔教授的死讯,回到了牛津,想尽办法联系赫尔墨斯社,却一直毫无回音。在学院举办的舞会中,翻译学院的普莱费尔教授突然凑近罗宾,透露他知道洛弗尔已死且自己是赫尔墨斯社成员的信息。罗宾一时很慌乱,但他急中生智,告诉教授,自己完成了格里芬的在广州的任务,并且拿到了赫尔墨斯社一直想要的东西,要在明天的聚会上公布。教授很高兴,果然露出了马脚,原来他只是在试探罗宾。
罗宾赶紧招呼自己伙伴逃走,逃跑中,他们终于遇到了接应他们的安东尼,安东尼将他们带到了老图书馆,这里是赫尔墨斯社的一个据点。
在这里,他们发现,翻译学院好些学生都在,他们告诉罗宾和他的伙伴,赫尔墨斯社还有好些同伙,分布在各地。
格里芬要去执行任务,他教罗宾使用枪械,他走后不久,警察居然找到了这里,罗宾很快意识到,莱蒂不见了。果然,莱蒂出卖了他们,她是海军上将的女儿,英伦玫瑰,她虽然和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但她根本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同伴会背叛给与他们优厚待遇的英国。在这场抓捕中,拉米被莱蒂射杀,安东尼,他们刚刚重新认识的学长学姐们,统统被杀死,只有罗宾和维克图瓦被活捉。
他们对罗宾两人进行严刑拷打,企图问出格里芬和赫尔墨斯社的信息,但罗宾和维克图瓦都宁死不从。这个时候,格里芬潜回来救了他们,可是在逃亡途中,格里芬不幸遇难。
罗宾这个时候才明白,格里芬是对的,面对强大的帝国,谈判、公布真相、辩论,一切都没用,必须战斗。
于是,他们潜入巴别塔,用枪控制了一屋子学者,向他们公布巴别塔以及洛弗尔在中国做的勾当!普莱费尔教授想要阻止他们,却被突然跳出来的查克拉瓦蒂和克拉夫特教授阻止,原来他们也是赫尔墨斯社的成员。
罗宾告诉巴别塔的学者们,他们将占领巴别塔,举行罢工抗议,不愿意加入的人可以离开。很多英国本土的翻译者离开了,但绝大多数外国的翻译者都留了下来。
可接下来几天,政府对他们都是无视。但他们迎来了以为意想不到的盟友,当初组织民众在翻译学院抗议过的失业工人布埃尔,他带领民众,在巴别塔附近筑起街垒,协助他们。现在,罗宾终于明白,伦敦高层对世界各地,乃至英国本土底层民众的剥削压迫有多么可耻。
面对政府的无视,罗宾决定做些什么,他想到了共振柱,只要破坏共振柱,伦敦各处的银条没人维护,那么整个城市很快就会陷入混乱。他们陆续拆除共振柱,紧接着,工厂停工、交通停运,老旧建筑失修倒塌,威斯特敏斯大桥倒下了。政府终于派来了军队,要求谈判。
但政府依旧傲慢,要求他们投降,这次来谈判的是莱蒂,莱蒂告诉他们,军队将会在日出时分摧毁巴别塔,只要他们投降,还是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在这场抗议中,许多人坚持不下去了,查克拉瓦蒂、维克图瓦以及一些人选择了离开。而罗宾,他认识到,伦敦陷入混乱,可高层压根不在乎,有平民在这场抗议中遭殃,可贵族们的生活依旧舒适,等他们消灭,巴别塔依旧能被重建。
于是,罗宾想到了连锁反应,他决定,将巴别塔所有白银收拢起来,使用魔法,让他们都失去魔力。
天亮时分,维克图瓦在布埃尔的掩护小逃走了,而罗宾和留下来的老师同学念起咒语,巴别塔终于永远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