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张非白和安苏怀告别刘老爷,离开县衙府,来到聚宾楼。
此刻,王佳凝早就迫不及待在酒楼门口东张西望,着急等人了。当她看到张非白等人出现时,立马飞了过去。傻子都能看出来王家小姐喜欢上了张非白,仅仅几天时间的相处,就令这位美女情窦初开发了芽,张非白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其实,别看张非白一副蓬头模样,稍微一打扮,你会发现,立马显得魁伟帅气。张非白不是不知道王佳凝的此际表现的欢喜及想法,只是感情一事,勉强不来。更何况如今的江湖越来越凶险,越来越诡谲,张非白想,这样的江湖不适合天真烂漫的王佳凝久待,他想找她谈话说清楚让她安心回家。
可是,这事一直没机会说出来。如今,对于陈立新一案又有了新的线索,只好把此事搁置一边去了。
安置好还没复原的安苏怀后,张非白把自己关在了客房里,他在思考。到底是谁要处心积虑置自己于死地?魔手至尊一案已有大概眉目,既然是栽赃,那么接下来会怎样发展,陈立新的黑道兄弟们会出来找自己报仇,这都有可能。或者幕后者不想如此善罢甘休,还会有更大的阴谋诡计等着他?江湖啊江湖,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张非白拍了拍沉重的脑袋,悄然叹息一声,躺下床休息。
一连好几天,江湖都很平静。但是往往愈发平静,愈发有重大的暴风骤雨来临。
这一天,一件武林大事,引起了巨大轰动,也引起了武林仁人志士们极大的愤怒。
武林三大堡之一的汪家堡,一夜之间,尸流成河,满门覆灭。没有一个活口留下,就连幼小儿童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都没放过,且都是一刀封喉。可怜的汪家堡,本就还沉痛在对汪公子的哀悼中,现在连整个堡都没放过,到底是谁这么绝毒残忍?
有人在事发当晚,躲在草垛里目击到了凶手。他说目击到一个蓬头大汉子一刀劈开汪家堡大门,接下来就是传来愤怒怒吼与惨叫声,声声嘶吼,令人毛骨悚然。当时这个目击者吓得趴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要停止。
有好一会儿时间,堡内突然安静下来,他看见蓬头大汉手握一柄宽扁大刀走出来,刀身褐红色鲜血淋淋。蓬头大汉出堡纵身一跃,朝远方飞去。
这事一经传开,江湖人人大怒,再加之以前有人说汪公子死因也是起于蓬头大汉,就是快刀张非白,看来,张非白有大麻烦了。
这次事故,在江湖闹的沸沸扬扬,事件太大了,汪家堡全堡三百多人,无人幸免,真是骇人听闻。不知谁说他们看到了凶手,一个蓬头大汉,正在聚宾楼。一时间,武林人物纷纷涌入,聚宾楼热闹了。
早在听闻汪家堡被灭门事件时,张非白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当时他立刻找到安苏怀,让他离开,找一个地方好生养伤。安苏怀死活不同意离开,要与张非白一同面对战斗。这点,让张非白既开心又无奈。
“砰”的声响,安苏怀倒在了张非白怀里。原来是张非白趁着他不注意时,把他打晕在怀。
“对不起了,安兄弟,我不能连累你。”张非白把安苏怀转移好一个地点后,然后运用同样的办法把不愿意离开的王佳凝打晕,转移。一切就绪,该来的终究来临。
张非白安静的坐在聚宾楼的一个桌子上,表现平静。逃避不是他的风格,他倒是不在意世人对他的看法,他只要真相。到底是谁,那么处心积虑对付他。
很快,酒楼楼道里人头攒动,聚集了好多武林人物纷纷涌入。连武当的弟子们,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也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门派的高手弟子,都来了。很显然,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是这众群雄的领头人。
“阿弥陀佛。”喧一声佛号,空闻大师踏上楼来,早闻少林方丈曾与魔手至尊交手两人不相上下。张非白一瞧,果真不假。
空闻大师年约五旬,步态稳健,一步一步间距都是平均的,他一双精湛的眼盯着快到张非白。
“敢问施主可否是人称快刀的张非白张施主?”
“大师,不敢当。正是区区在下。”
“那敢问汪公子遇害以及汪家堡被灭满门的残忍行为,是张施主所为?”
“大师,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以上凶案,并非在下所为,大师,可信?”
“张施主,有人看见是施主行凶,一刀封喉,休的推脱。佛主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请张施主随老衲去少林寺一趟,以证张施主清白。”
“大师,如果在下跟随去了,那真是坐实了在下的罪名。恕在下难以从命。想必大师也觉得黑道巨擘陈立新也是在下所为?我明确告诉大师,杀害陈立新者,我知道。但是暂时不能说。”
大师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蓬头大汉张非白,张非白眼中的坚定及带有的一丝沧桑忧郁,尽数落进了空闻的视线里。空闻大师犹豫道,眼前大汉面目相善,流露的气质也绝非狠毒之人所有,难道凶手真的不是眼下之人吗?但不可能,有人亲眼看到凶手是蓬头大汉张非白。
空闻大师这一犹豫,被张非白看在了眼里。显然,空闻大师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物,只是被人利用了。
正当此时,突然一个武当弟子在楼下叫嚣道:“空闻大师犹豫什么,事实都那么清楚了,凶手就是他,应该立马拿下。”
“拿下,拿下…”旁边的群雄们一阵阵哄叫起来。
空闻大师一愣,又一字一句盯着张非白:
“敢问张施主可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可否告知杀害魔手至尊之人是谁?”
“目下我也在寻找真凶,暂时无法证实自己清白,但人确实不是在下所为。至于不告诉大师杀害魔手至尊之人,是时机未到。”
“阿弥陀佛,张施主是不愿意说,也不愿意随老衲回少林寺了。既然如此,单凭施主一人之词不足信矣。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