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走过我曾经走过的路,人生便有了倒转,便有了光彩——
记得那年的某一天,我踏上了不堪回首路。于是,你也随着我的影踪,步入了这条路,无怨无悔。这是一条曲折漫长的人生路,潜藏着人性臻无的风险,或喜或悲,禁锢世俗的冷眼,放宽自己的心安,就算前方凶险如猛虎,亦不可惧之,退之;方与之决一死战而后知勇。
我信你就是托斯卡尔美丽的女儿,得会出淤泥而不染之白莲素瓷雅静,这正是我愿看到的。咳,又不知往昔忆得你那裸亮双眸尝净人生况味,模糊似的摸不透这模糊的世界。你说这让人躁心不?这又该如何往之?呵,就当世界亏欠的那一份,Michelangelo完美不就画作的艺术理性的缺憾,事不愿违亦如此。路途也不定是无搏击风浪的,你说是吧?较适之、仲甫料中式革命道路不也一波三折?曾经的路已化为乌有,通神经脉络荛丝揪心的痛,并不夸张它的作为,你也要有所葆贞你的灵魂的自由啊!仿佛霎时间复次沦为运命的囚徒,不堪的燎链折磨的物是人非,更有那毒焰的火舌,汆激的冰点,想或不敢想的都有,你认为。比方说我的运命狠不尽如那落叶,只可呆懵地待访秋婆将我一同掳走,省了心不妨倒也好;满腔滚烈的热血似如落叶纹上的绦理,凑够一副巨大的感情网,任我尽情挥洒。用感情维系这密网,还有组织哪路——曾经的。给与我的仅是稍许惨愴,但原因于更多的梦的欢愉。对我来说,只要不废一丝或一毫的所谓的对生活的渴求,及未来征途,及现役的精神和身体的劳动……就便为再好适宜了;那时好如从地面上升到天际,再冲破几层霄云触可达梦的天堂般的欢愉。这些对你也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悟觉,定信你凭藉由无畏的敢气于我,于曾经的路都会走得愈远,愈久——
见社会病态苏长:衍射淫邪之人,错就丧五老先生(仁、义、礼、智、信)之人;糜烂铜臭味之人。想来社会要不加以根除,则后世之乱也患矣,无生存之道,亦不图复兴之志。曾经的曾经,却不知是那个曾经。在暗夜中盲索,古奇古怪景况颇多:蝙蝠翅翼练焠成烫火的“硬板”,灼我光明锐眼,焦光华魂灵;是该清月润我以晓风,填补十九虚恫,那我是也有所报恩哩!松栎涛花浮动凛风侵扰我以悲凉,不计其数;尽路兆头黑邃孤灵慰抚——胸腔内鲜红绽定的心,不敢移,也不敢呐喊,任其周遭将我抹黑,抹黑成它的那样。
况暗色待我清薄,视之如弃,妨不能施其以礼遇之吧!只作静候黎明刺芒的那刻罩我路以铅华。黎明就要来到,光明将黑暗驱跑,是否或是世界一地华藻?当或那时徘徊在恶浊海中,仍彻心若所失;不免丝毫怠惰,救度不成。方是时,然有智力拔群、辅以贤惠之人莫不能助,尤也不被淆惑外饰,你定可安然。还记得几于七八年的经程,南京造我性灵使然不二净地,初逢国民首都(袭取国民政府时期),竟许感到跛踬,心的底里挤受压郁,“惶惶不得终日”,略过夸大其状。真不愧显尽独步风骚的魄象,全城派象谐致,不失古韵,晓以姿色尽数那:幽幽月华余照莹澈的秦淮水,再也不闻八艳拨琴弹筝,曲一调唱晚,恨不尽随东流水;细窕柳风拂岸,张摆髻发髹束,好不楚人自怜;藤萝匐仆于灰墙铁壁上,挺坚,屈张……犹如苦诉几代人的革命史。纵景美如画,解缚不了近忧。再后来,稔悉遍凡的情事,遂实现灵与魂,身与心,体与魄的完美接合,感晞一分乃一秒的锐意变更。那时我真的有了不切的股心自慰,即所谓的曾经的曾经——
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不就一根筋的遵从某种固不可违的东西吗?他们也当被宗教的特定“咒语”驯服,唯唯诺诺。尚且不必论这么多,我想我的思维是感性的,总能通过事物的表象看到内在本质——价值和标准。标准即底线,价值又谓人生观。人生观忽可放大,根据自己的志愿而为;底线是做人之基准,进退有度,不失其性。戟破曾经路途的暗潮,还一线光明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