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七日,再来心底酝酿,研墨,宣纸,执笔书写流蘇之感。
生长于北方,粗犷总是蔓延各隅,寻求宁静方许,难觅清幽之地。既然早有江南情节,便购了一纸车票,轻囊而行。载心醉之酒,江湖前往。幸家兄,挚友尧兄在苏州之地求学,工作,此番前往也落不得行单影孤,良辰美景应也与诸兄细赏,又可交心畅谈诸事。
出发之时,泉城冰雨倾泻,票于口袋之中安寝又兴奋不已。这列开往江湖风云上海滩的火车将收容我一寸之地,载我去往那个我多年期盼而归的江南烟雨,姑蘇城。夜也随我一起心起涟漪,历经四个时辰便出了齐鲁之地,在达到徐州之时,我的心底还是会悸动,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还是淹没在尘世的喧嚣中吧,不便触摸。
“时光如水,一路清澈迂回,逶迤小径,一再重复秋的深邃”。如我心境般,虽几根神经被困意撩拨,不愿屈服的头疼来袭,也无妨。入江南之地,心如止水,在阴雨连绵的深秋,长夜漫漫,在无锡停靠的短暂时间。呈现出的斑驳铁路桥,随时间风化的褐色容颜。南方的屋脊是此地鲜明的建筑特点,灌木丛生的巷隅间,有不知名的澄澈之水静泻。此行只想烟雨江南洗涤我烦扰的心绪,让我在深夜里可以笃定的沉睡至晨曦升起。
一入姑蘇半世消,烟雨几飘摇。终于来至姑蘇城,已是早七时有余,夜积攒的疲竭与困顿,强大的疼痛与酸涩已在江南静谧中抚平。按照既定的计划去往家兄所住之地,与尧兄告知已至贵地,相约午后去往全球知名的“诚品书店”,与兄在文字集聚的地方相聊。南方的公交还是与北方有些不同的,惊诧的相同点竟是开的都如此生猛。想去往青岛时,第一次坐公交,便惊呼,“野战军也”。
在微信家兄地址图片的指引下,来至他工作四月多所住的公寓之所。川蜀人家的阿姨还是极其热情的,盛情难却间,一块地瓜饼,一碗粥已是满足了我这北方的胃。兄房间虽小,但收拾的及其干净,整洁,竟不忍落踏我资痞的双脚。静静坐于兄舒适的三角沙发椅上,眼前呈现的是净洁的书桌,书籍满放桌旁,书架还有些刚刚购买,未拆封百里乃至千里之迢来到被兄阅读之寓所。墙壁上有兄书写墨痕已干的励志之纸语。于小屋内经岁月孕养,终日晨起,夜幕时与兄为伴,也是生活之中情趣所在。
在休憩两时后,便与尧兄相约诚品书店,文学专栏中相见。还记得上次聚时寒冬依昔。清酒杯中摇曳,一饮而尽方能尽兴。店内人三三两两,也不是很多,大都是拍照取景,发朋友圈。时而端坐,故作文静。时而俏皮卖萌,可爱乖张。想我江湖混迹已四年,这行径也是沉默,轻笑而已。尧兄已至,心底还是些许兴奋的,好久未见,想念也是多少有的,更多的是敬佩,兄身上儒雅之气,文字上层的修养,令我折服不已。也想多多指点,提升文字层次,也不要再以往胡乱涂鸦,甚为小儿郎,自我感觉颇好。
尧兄赠予我苏大研究生内刊,每一本都有兄之所,字字珠玑,堪称研内刊表率。心中喜悦的情感,言语难表。相聊心中忧虑,也谈未来光景,更有兄情感世界的一方踌躇。敬佩兄内敛,谈吐间已是豁然开朗。而混迹四载的我,竟感还是稚嫩。相信兄今日所选是无误的,想律所更会有兄一片天地。前途光明,日后定有分晓。
又捧读焉冰新作《好吗,好的》,书中不如前之所,也觉尧兄所说闲读而已,江湖故事中也有碰触内心柔软部分。诚品离去,与家兄相聚,三人于江南店内,火锅架起,清酒几瓶,相聊,对饮,心中欢快,言语表苍白,尽在酒中。酒酣食饱,各自归去,择日开启江南游赏之行。
此夜果真心静,睡至晨起。计划名园“网师园”之行。其实只是想看苏州园林中精魂怎样栖居,想感受文化千年的蘇城可以净化我的烦忧。虽表懵懂错读好多繁体字,尧兄更要我回去好好研读繁体字。内心竟也是平静的,烦忧一点点被卸下。园林中感受到的是清幽之所,有魂魄与我相聊。古井而望,不免第一反馈竟是家中“对窝子”,家兄,尧兄,狂笑不已。我却说,真的好像呀。还有好大的毛芋头根叶,呵呵,在三人间久响不止。
步行几里,来至极具江南特色的平江街,这里让我确感受到,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散落。人头攒动,万人空巷。古色古香,小店林立,各具特色。钟爱的便是“猫的天空之城”了,我写下四年后再游蘇城的明信片,把它淹没在无数游人所放的柜子里。我想多年后再来这,应是另一番光景吧。游完平江,尧兄盛情款待,已是食饱不能行,想时光静止,就此停留。
相聚总是短暂的,三日尧兄有事不能聚,与家兄游生态公园,斜塘老街,“坐忘书房”的确是书写文字,静静读书的好去处。文字也不便多书写,流蘇之感作罢。
愿家兄,尧兄与蘇地愿景得现,弟离去,千言万语不言说,心照不宣,心生几句诗词,表情感。
“ 小令常回首,诸兄安好,庄周幻化的梦蝶常舞,夜酒行令,江南蘇城,止步,止步,齐鲁,归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