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未可
10 谁背了谁的黑锅
听说,她们局里去年接收了一个军转干部,在技术处做副主任科员,叫翁梅平。和孔洁琼关系走得很近,几乎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在楼下等孔洁琼,“小孔,老地方,等我。
”明明比孔洁琼小,还“小孔、小孔”地叫,真不害臊。明明不顺路,还要用自己的小摩托专程载孔洁琼到家楼下。明明都有妻女了,还泡人家孔洁琼。
宋培明整理完这些天断断续续听到的闲言碎语,决定要现场捉奸。他推想,孔洁琼的胆子再大,总不会把奸夫带到自家床上。
他们之间的奸情,多半是在他老婆的办公室了。因为孔洁琼的办公室是单间。而翁梅平则是和周婷在一间办公室。
宋培明悄悄配好了孔洁琼的办公室钥匙。一天晚上,孔洁琼说自己要在单位加班。他晚饭后,就直接跑去那边蹲点。天慢慢黑了下来,孔洁琼二楼办公室的灯亮了,不会儿,似乎有个人进去了,又一会儿,灯灭了。
趁保安忙着抽烟看风景,他一溜烟跑了上去。他有些紧张,攥着钥匙的手心开始发汗;他有些兴奋,怕真遇见孔洁琼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结果,犹豫间,从简有君办公室出来的孔洁琼喊住了他,“宋培明,你干嘛呢?”他赶紧藏起手里的钥匙,故作镇静地说:“彬彬在家写作业,我想没啥事,就过来接接你。”
孔洁琼“哦”了一声,“那我开门,你先坐一下等我,我去问问简处,材料还用不用再改。”
奸没捉成,还吓出自己一身冷汗。宋培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得妄想症的。孔洁琼的同事中,他跟她处长简有君最熟。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感觉是挺靠谱的一个领导。
于是,几分钟后,孔洁琼回到办公室,告诉他,材料不用再改了,我们回家吧。他提出,想去跟简有君打个招呼。
“请进。”听见敲门声,简有君说,并没有抬头。
“简处,您好!”宋培明主动问好,开门见山地说,“您明天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聊一聊。”
简有君抬头看他,略微颔首:“好的,培明,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宋培明接着说:“就我们俩,我想和您谈谈关于小孔的事。”
简有君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感到有些不妙,许是宋培明察觉到了什么。好在他和孔洁琼的幽会,向来不在孔洁琼的办公室,偶尔急不可耐时,他会叫孔洁琼到自己办公室里来。
更多的时候,是他踩着黎明霞不在家的空子,将孔洁琼带来家里去。家又不远,就在单位附近的宿舍楼里。
他喝了一口水,爽快地说:“好。”宋培明一听,挺高兴,遂告辞回家。
简有君一见宋培明面露喜色,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恐怕不关他的什么事。凭直觉,宋培明应该是一根筋的人,放开说,就是二货一个,没有什么城府。
这样的人,在部队能做到团级,算是运气好了;若到机关里来,到退休也就顶天是一个“调研员”的命。
翌日,简有君将此事告诉了孔洁琼,问她,在宋培明面前可有落下什么把柄。孔洁琼说,简处放心,他这把火是烧不起来的。
下午,和宋培明共进晚餐时,听着宋培明巴拉巴拉地说起自己和孔洁琼从相识开始的一些琐事,简有君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早挺不耐烦了。
他心想:管你们当年你情我愿、你侬我侬,我只要看你老婆的床上功夫和办事能力;别的,和我八竿子打不着。
直到听见“翁梅平”的名字从宋培明口里冒出来。简有君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把孔洁琼和翁梅平给扯到一起了。
他安慰宋培明说:“他们的事儿,我是清楚的。小翁吧,是对小孔亲近有加,经常有事没事往她办公室跑。我是小孔的领导,也提醒过她要注意影响。”
宋培明接着往简有君杯里续酒,皱了一下眉说:“但看见,翁梅平总载着小孔回家,我心里不是个事啊!”
简有君拍拍他的肩膀,说:“培明,你这是蛇影杯弓了。我不是袒护小孔,即便小翁对小孔真有情意,小孔也不会属意他的。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对她,是真缺少了点信任呀。”
一顿酒喝完,简有君方才知道,宋培明是把枪杆子对错人了。翁梅平算什么呀,顶多是一只捞不着天鹅肉吃的癞蛤蟆,连个背黑锅的资格都不够。
地道的兵痞样,色眯眯地追求孔洁琼,还搞得机关里人尽皆知。孔洁琼倒是不当回事,不主动亲近他也不躲避他,还每天坐着他的小摩托顺便回家。
孔洁琼这种不畏人言的作风倒是很有当官的气派。任凭别人把嘴说烂,没抓着什么证据,她照样青云平步,直教吃不着葡萄的人眼红、妒忌。
简有君觉得宋培明傻归傻,还挺有意思。就这智商水平,还想去抓奸。但是,简有君有一点没想明白,孔洁琼那么精明,是看上宋培明什么才嫁给他的呢。不是她瞎了眼,就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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