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柴院裡的小老虎
到上海灘的小學徒,
從攝影師的跟班小子
到舞台劇的當家小生,
從留學英倫的青春浪漫
到面對戰爭的迷惘掙扎,
從黃金為床的小參謀
到含冤入獄的太保官
從赤手空拳的討海男兒
到縱橫天下的報界名筆,
瞧瞧 大爺這一輩子....
提笔为父亲的回忆录写点东西时,自己已经两鬓斑白年过半百了,几十年的生活与父亲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年幼时父亲不在家,成年后求学就业自己常年在外,在偶尔的相聚中,父亲会谈到文中所述片段往事,有时新鲜,有时惊奇,听起来比起八点档红火的连续剧更精彩曲折,禁不住的认为,这真是发生在父亲的生活中吗?
片段的记忆尚且如此,连续的记录则是更引人入胜。其实,几年前父亲就已开始写,而且早已完成,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删减、润饰,让人读起来像章回小说似的引人入胜,充分显示了父亲数十年文字工作的功力。
这本书只描述了父亲的前半生,而且是精华浓缩版本,文中只有男主角,用主观镜头,精简记载镜头范围内发生的事,没有配角,我想是因为诡谲多变,峰回路转的过程中,如果再加上人的因素,那么父亲的回忆录恐怕会多得写不完,我也无缘今日一窥全貌。
父亲刚毅的人格传承了祖父祖母的日常教悔,这些种种,总是在许多关键时刻成为父亲行事之准则,这些也正是父亲教导我们思想、人格的基本规范,让我们日后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小故事中经常蕴藏着大道理,年轻的朋友们闲暇之余,不妨仔细咀嚼。
王冉之 于上海2003-8-10
王威其人、其事、其书——并为之序
我与王威中年同事于新闻界,以后二十多年由同事而相识、相知。从王威的身体语言、行事风格、日常间谈中,我直觉的感到王威本身就是一本书;当我仔细品尝他这本『书』时,第一个直觉反应:王威非我族类——奇人也。
『奇』字从文字学造字角度看,是由『大』与『可』相合的会意字,奇字本意为异,国语晋语一书解说:『奇生怪』。易经繁辞一书解:『奇、命运蹇也』,哇噻!『奇人』可真担当不起,可王威偏偏就是一个奇人。再说『奇,命运蹇也』的『蹇』字,其正解为『跛』也,奇字亦是卦名,艮下坎上『难』也。奇字不好,蹇字不妙,好在是解字会意,非相面批命,与人生是两码子事,闲话文字而已。
王威这辈子大大小小可做了不少事,天堂地狱也都绕过了好几圈,他能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他的生命力比他的好胜个性还要坚强,他好似一头打不死、砸不烂、捏不碎的『九命怪猫』。最后,他虽以船毁人散作了这本书的结尾,可他现实奔苦的生涯,依然在不停的转动中,他一头又栽进了新闻界这个行当。秉持其特立独行的性格,挥舞着他那支锐利的春秋之笔,很快就创出了一个『大关刀』的响亮名号,而成为敢向当局挑战的第一人。在那段严刑峻法的时期,他是第一个从海外辗转前往大陆参访的专业记者。早于一九八八年第一个受邀深入大陆西北重要国防基地参观,并获准拍摄好多珍贵彩照,公开登载在他所主持的杂志上,一度赢得广泛回响。九O年代,他虽已年逾花甲,依然斗志昂扬。眼看台湾电子媒体兴起,他也大张旗鼓,筹设电视台,可惜当时他被卷入电子媒体大战的漩涡以及种种外在因素的压缩,最后功败垂成,损失惨重。多亏他有一对争气的儿女,替他收拾残局,而他本身则心满意足的表示:自己这一辈子虽说一事无成,一对乖儿女都帮我一一成就了。
在这本书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从幼年当学徒,少年当演员,学过音乐、当过海军、睡过黄金的床铺、蹲过大牢,摆摊头卖汤圆,又提笔当记者……天堂地狱都绕过,老来子女承欢,晚景一片灿烂,能说不是福报其来有自,奇人中的奇人!
赵修礼谨序于台北天母
二零零三年九月
自序
跌跌撞撞折腾了一辈子,虽一事无成,老天爷却大发慈悲的赐给我一对出类拔萃的好儿女,而替我的晚景抹上了一道彩虹,可见老天爷还是非常公道。
只要谈到儿女,我就情不自禁的得意忘形,而自翘为终生最大的成就。如今,且听我老王卖瓜的自卖自夸一阵子。
先说儿子冉之,从小就善体人意,刻苦自励。打从初中开始,就明显的展露出这种高贵的气质。他体谅家境的拮据,宁可穿着衣领破得起毛的旧制服上学,坚称比新衣的硬衣领柔软舒适,而拦阻我替他购买新衣。大学毕业背着行囊回家,把四年打工的积蓄好几万块钱悄悄地放在我的枕下,事后当我发现时,我激动得流下了成串的眼泪。为期一年的预官兵役结束,总共二十三项的考评成绩单上,竟然有二十二项被长官评为特优。这些年他在事业上努力的丰硕成果,则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在上海的台商阵容中,他享有儒商的美誉,可见他不论在家庭、学校、在军中或社会、在在都表现出他的过人之处。
再说女儿文茜,也是靠工读完成大学教育,旋即投入与众生结缘的慈善事业,而成为一名慈济人之后,其百般尽孝,可说是孝行感天,因此,每当我回首前尘,追今抚昔不得不感谢上苍,赐给我这对好儿女,在我的晚景中抹上了这道彩虹,阿弥陀佛。
王威2003-8月
目次
第一章大柴院的前前后后
一.叫魂…………………………
二.家变…………………………
三.母亲的骄傲…………………
四.两个女人的战争………………
第二章流浪他乡
一.君子固穷……………………
二.活见鬼………………………
三.贫贱夫妻百事哀…………………………………
第三章捏在别人手里的命运
一.学徒生涯……………………
二.飘入贵夫人的怀抱…………………………………
三.情与缘的提升………………
四.死马医活了…………………
第四章飘洋过海
一.洋相出足……………………
二.鸡蛋战争……………………
三.理发风波……………………
四.中国人的风光………………
五.遇难呈祥……………………
六.无心插柳……………………
第五章丑陋的战争
一.打手悲歌……………………
二.老狐狸与小白兔……………
三.无本生意……………………
四.坐地分赃……………………
五.兔死狗烹……………………
第六章黄金梦碎、黄梁梦醒
一.劫后逢生……………………
二.我被关进大牢………………
三.炼狱里的天堂………………
第七章再世为人
一.发洋财………………………
二.大象与我……………………
三.旧地重游……………………
四.又一位贵妇、又一个梦.……
五.全军覆没……………………
精彩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