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的前半生》里描写了一个前半生不怎么顺畅的女性,那么莫泊桑的《一生》则就是完全描写了一个悲哀女性的一生。不过,《我的前半生》里,罗子君重新来过,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而莫泊桑《一生》里的雅娜,从婚后的不幸一直延续到了生命的最后,她人生悲哀的同时,也令读者感到悲哀。
直面现实固然残酷,但确能带给读者警醒。雅娜的一生或许也是某些女性的一生,在感慨的同时,能否决定改变自己,这就看自己的选择。每一步决定,都意味着今后的人生轨迹会是如何。
我是不同情雅娜的,她其实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但她并没有为自己争取想要的生活,无论是丈夫还是孩子,她自己放弃了,生活也就放弃了她。
当她得知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的女仆私通后,精神一度崩溃,而后她选择听从母亲和其他人的劝告,原谅丈夫,送走女仆;当她发现丈夫与伯爵夫人有染后,她又选择了置若罔闻,直到亲眼目睹一切后才去告诉伯爵大人,让伯爵大人结束了那二人的生命。她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于丈夫的天性浪荡,而不去反思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雅娜确实习惯于把一切痛苦都归结于别人,包括她的儿子,她百般疼爱的儿子。你无法想象她有多溺爱自己的儿子,她将自己对丈夫的爱、对去世父母的爱全部用在她儿子的身上,儿子承受了太多,自然最想要逃脱。于是,雅娜就责怪自己的孩子,对“抢”走她儿子的儿媳妇更是痛恨不已。雅娜惧怕变化,也痛恨变化,可她却无法阻止变化。
坦白来说,雅娜的悲剧人生都是源于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她明明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丈夫,却还要因为顾忌别人的看法而选择原谅丈夫;父母离世后,她就该知道没有谁可以一直依赖,她必须独立坚强,然而她却选择溺爱儿子、依赖儿子,等儿子离开后,她的世界便轰然倒塌。或许,她和那个男孩只相处一天后就做出嫁给他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雅娜悲剧的一生确实给了女性太多的启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可人生绝不会只如初见,因为“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现代女性最应该做的就是独立、坚强,做一个自由人。可以有浪迹天涯的野心,也可以有小家碧玉的温润,但永远都不要停止前行,两性关系的处理乃至一生的经营,都需要不断提高自身。选择做一个有趣的人,远远比选择做一个听话的人来得幸福。
《一生》这本书如果用心读下去,或许每个人应该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感想。我很佩服莫泊桑写景的手法,在他写两个人爱恋的时候,并没有写人是如何缠绵,而是用落日融入大海的怀抱来象征结合,欲望就这样隐晦而又深刻地展现出来了。
《一生》或许能展现部分人的一生,也或许能拯救部分人的一生。
文 | 三度&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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