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裸辞,回到了这个位于山东省中部的三线小城市,没有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奋不顾身的爱情,倒是有种风过雨停的平静。
期待与内心进行一场波澜壮阔的交流,坐下来之后,却发现激不起一丝涟漪,承认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天赋异禀,谈不上聪明伶俐,甚至连记忆力也下降了许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也有了提笔忘字的毛病。
越发严重的心理洁癖,助长了先天的坏脾气,耐心变得更差,好在目前一人独居,没人说话,倒也算得上是一场修行。
回想这几年的生活,潮水一般起落,走在与同龄人背道而驰的轨迹上,安妮宝贝说自己的写作,写尽了内心的点滴和曲折,仍在进行生命的自我修复,尽管已相当用力,却从未自知在进行这一切。想来似乎我也可以,拿青春磨刀,用音乐疗伤。
刘同说,不想接受父母指定的人生,自己又不知道该往哪儿走。面对别人的意见,总有无数个理由去反驳,觉得别人不懂自己,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干等着时间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最终,这样的人还是或向父母妥协,或走上别人选择剩下的路。哪怕人云亦云去干了和大多数人同一件事,也不过是想在人潮中获得一点短暂的安全感,最后一个大浪而过,少数人上岸,而这样的人依旧会被砸在地上,像潮水一样退去,蒸发,也不会再有人记得。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人生主动负责,而不是麻木等待。
可能人最难懂的就是自己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偏偏自己都看不懂自己,反而愈发在意别人的评价,表面装作无所谓,内心其实敏感的不得了。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仍有好多的想法,有好多的事情想去做:制定个跑步健身计划、享用亲手烹饪的美食、去学习弹吉他、吹口琴,还有,把所感所想一字字敲在键盘上。这些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该做的事情,在近三十岁的时候才下定了决心,说来可笑。
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一直不懂为何是先“立”后“解惑”,难道人生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过?意识到自己有太多的“后知后觉”,某个阶段该做的事情,总要在两三年后的某个瞬间,才会突然意识到,哎呀,如果当时怎样怎样就好了。
这样看来,锻炼的也只是内心对于过往无知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