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偷开我的车撞死了人。
二婶却指着我:「是她干的!」
我险被冤入狱,直到目击者出现,二婶又想拿钱摆平:
这房子先卖了,你去外面租吧。」
二婶诡笑着递合同,我却反手把合同一撕。
笑话,想让我替他顶罪?在牢里等吧!」
记得有人说过,人生若能拥有如春日暖阳般的亲情,便是莫大的福分。然而,我,林静,却仿佛生来便注定要在这寒风中独自飘零。
父母因车祸离世,那沉重的悲痛如同巨石般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他们的离去太过突然,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哀伤与生活的艰辛。
我知道父母为我留下了一份遗产,但那份遗产要等到我成年后才能取得。在成年前的这段日子里,我暂住在二婶家中。
在二婶家,我虽有了栖身之所,但那里却从未给过我家的温暖。
静静,你又把花瓶打碎了!整天毛手毛脚的!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二婶刺耳的话语如刀割般刺入我的耳朵,而表哥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二婶,真的不是我……”我辩解着,眼中泛起无辜的泪光,我真的没有碰过那花瓶。
还敢狡辩?你赔!赔我花瓶!”二婶怒气冲冲地拿起拖鞋朝我扔来,我只能四处躲闪。
沙发上,表哥一脸得意,“哼,你当自己是客人啊?来了我们家还想逍遥?”
阿辉,别这样说,我们是亲人啊。”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企图唤起这对母子的一丝怜悯。
少装可怜了,你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得用一辈子来还!”表哥的话语尖酸刻薄。
阿辉!”二婶呵斥他,“胡说什么!赶紧回你屋去!”
话是这么说,二婶扔给我的面色丝毫不见柔和。她厌恶的眼神像针一样扎着我。
哎哟,我今天真是累坏了,静静,快去给我倒洗脚水。”二婶伸出一双布满老茧的脚,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去洗手间接水。
静静,你看我这新买的手机多棒,你得好好巴结二婶,将来才能用得起。”表哥阿辉得意地炫耀着。
我心里五味杂陈,却只能违心地附和:“哥,手机真不错。”
走开,别碰我的东西。”阿辉收起手机,不客气地推开我。
夜晚,我蜷缩在阁楼的一角,听着窗外雨水顺着瓦片滴落的声音,感到无比的凄凉和孤单。似乎连夜的哭泣声都能听到,也许那正是我内心世界的写照。
静静,快起来给我倒水!”二婶的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来了,二婶。”我再次站起身,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
我端着水杯走进主卧,就在这时,二婶手机上的微信通知引起了我的注意。但还没等我细看内容,二婶的责骂声再次响起。
静静,你竟敢偷窥我的手机?!”
二婶,我没……”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没?你还有脸说没?”二婶边说边撸起袖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巴掌一下接一下的落下,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很快就肿了起来。喉咙里仿佛塞了团棉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流不出来。
我紧咬着嘴唇,选择了沉默。在这个家里,我学会了用沉默来应对一切。
哼,以后不许看我的手机,别给我找麻烦,否则你就别想吃饭!”二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我踢出了房间。
我用手轻轻摸了摸肿得老高的脸颊,抱着膝盖在走廊里尽量不哭出声音。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蹑手蹑脚地回到了阁楼。
我知道,明天又将是今天的翻版。然而我却必须继续忍受这一切,因为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岁月悄然流逝,我逐渐长大,而那份沉重的继承权却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二婶的贪婪和狡诈愈发显露无遗。
一天,二婶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闪烁,试探性地问我:“静静,你知道你爸妈留下的遗产有多少吗?”
我故意低下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回答道:“二婶,我真的不清楚。”
哼,算了,你个小孩子又懂什么。”二婶不屑地冷笑一声。
那天晚上,我无意中听到二婶和表哥在房间密谋。透过门缝,我隐约听到二婶嘶哑的声音:“阿辉,你表妹马上就要成年了。”
妈,那我们岂不是拿不到那些钱了?”阿辉的声音带着急切和焦虑。
哼,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二婶恶狠狠地回应道。
虽然我没有听清他们具体的计划,但我能感受到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
我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明白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以免成为他们贪婪计划中的牺牲品。
林静!”我刚走到阁楼门口,就听见二婶在叫我,声音大得仿佛要震破我的耳膜。
二婶,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过于颤抖。
你父母的遗产,你打算怎么办?”二婶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刺穿我的心脏。
我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我看你是不知好歹!” 二婶的眉头紧锁,气势汹汹地逼近我。
二婶,那是爸妈留给我的东西。”我试图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留给你的?他们什么都没留给你,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二婶的声音突然拔高,几乎是在咆哮。
我会记住你的养育之恩,但那些是爸妈留给我的遗产。”我咬紧牙关,不肯让步。
你这个白眼狼!”二婶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家我说了算,你父母的遗产由我来处理!明白了吗?!”二婶的双眼喷火,仿佛要把我烧成灰烬。
我吃痛地捂着脸,却不得不暂时妥协:“明白……”
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二婶贪婪的手触碰到父母的遗愿。
我得做点什么,即使这意味着和她正面对抗。
时间还未走到我成年的那一日,二婶却像猫闻到了鱼腥味,迫不及待地露出了贪婪的一面。
静静,跟我去个地方。”一大早,二婶就急匆匆地拉着我出门。
我心中早已有数,却故意装作不知情,顺从地问:“去哪里,二婶?”
去公证处。”二婶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已经耽误了她的好事。
到了公证处,二婶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紧张和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遗产顺利过户后的画面。
工作人员礼貌地询问:“女士,你们来办理什么?”
二婶迫不及待地回答:“我们要办遗产过户。”
请问过户对象是?” 工作人员转向我,我却被二婶紧紧抓着手。
给她表哥。”二婶斩钉截铁地说,压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工作人员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看了看我,关切地问:“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二婶就抢先一步说:“她今年才17岁,还是个小孩子,我是她的监护人,问我就行了。”
工作人员听了,耐心地解释说:“非常抱歉,遗嘱上写了她18岁才可以继承,由于她还未成年,她不能进行财产转移的公证。”
二婶听了这话,有些不满:“什么未成年,她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现在就做个预备不行吗?”
工作人员依然坚持原则:“非常抱歉,我们不能违规操作。”
二婶见工作人员态度坚决,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们吗?”
尽管气氛有些尴尬和紧张,但工作人员依然保持镇定:“请您理解,这是我们的规定。”
二婶见百般争吵无果,便嚷嚷着要见负责人。
大厅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负责人很快就应声出面安抚。
但二婶情绪激动,最终负责人也无计可施,只能让保安把我们‘请’了出来。
二婶拽着我,气呼呼地说:“算了,我们回家!”
于是,我们尴尬地离开了公证处。
可还没走几步,二婶的怒气再次爆发,她猛地转身对我吼道:“林静,都怪你!”
我试图辩解:“二婶,我什么都没说……”
你还敢顶嘴!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二婶气势汹汹地伸出手来,作势要打我。
我赶紧躲闪,她没打中我就开始揪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