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印象初见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八年之久,那八年又有多久呢?久到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甚至已经快要忘记曾经忘不掉的人和事。
到时,还是凌晨,天刚蒙蒙亮,车站外,老远就看到表弟在外面等待的身影。八年后,当我怀着期待的心情再次踏进这片曾经生活过多年的黄土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垠的玉米地,夏末初秋,还是穿着绿色装束的枝干站满了整片大地。从车驶入那个熟悉的地方开始,那些往事在脑海中一幕一幕的上演,一张张脸庞也似乎在记忆中活了过来。我开始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变化和相逢。
时光是一把刀,把所有的东西都在流年里一点一点地打磨光滑,直至精致。回家的路,几乎要走完村里所有的路,向车外望去望去,大体都没有变,只是有的地方盖起了新房,道路全都铺成了柏油路,架上了高速桥,有的泥做的房子和墙已经风化了一些,变得或矮或旧或厚重。
大门口,那个或为熟悉的人正扶着腰在扫地,是啊,我的表姐,儿时无话不谈的好伙伴。
专属我俩的回忆瞬间涌上来,上学放学路上的嬉戏打闹,炒一碗最辣的辣椒做菜,辣的满脸通红,呼出的气感觉都像在喷火。对,那时候,我们的笑点都很低,遇见点事就想笑,我姑你妈就会说我们,然后我们就会跑到大门外去一直笑,一直笑,笑饱了才回屋去,可是回去了还是想笑。……那些说不完的回忆
环顾完整个院落,原来有的东西不了,驴,兔儿,杏树。也新添了不少东西,猪圈,住房。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总之是越变越好了。
(二)黄土高地
或许,在大部分南方孩子的眼里,黄土高原真的和课本里的一样,千沟万壑,植被稀疏,水土流失严重。可对于我来讲,它像是一位年长的老者,在它的身上,有抗战时期的痕迹,半掩的地道,听说在很久以前还有抗战光荣牺牲的战士所留下的白骨。除了这些,也还有昔日居住在这里的村名所遗下的窑洞,冬暖夏凉,特别适合北方这种冬寒夏暑的气候。这里的每一捧黄土都承载着生长在这里的每一代人的生活气息,也包括我。
我和黄土高地的故事是从我来到这里开始的,小时候还不知道什么高原、平原、盆地什么的,就知道对面那黄土疙瘩上没到夏天都会有很多可以吃的果子,什么枣啊,野果的,还挺多。于是,会和村里经常一起玩的小伙伴去高地上摘野果,每人拿一个袋子,看谁摘的多。
那高地上,几乎都是有我们的身影,尤其是夏天。一群孩子在那里蹦上蹦下,好不开心。偶尔呢,也会在山上遇到些野兔、刺猬什么的,虽然家里养的有兔子,而且也不如家兔好看,但是看到野兔还是忍不住要去抓它。常常一抓就是半天,结果连个毛都没抓着。大人们就会吵吵着按点回家吃饭。在这里的三年,每每放假,我们便有很大一部分时光是在黄土高地上度过的。
今天的我,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一脉疙瘩,就已经足够。没有人再陪我上去,儿时伙伴早已不知去向,听说,有的已经嫁人,有的在工作,有的,像我一样,还在上学。我几乎听到了所有人,却独独没有听到有一个人的消息。
(三)年少冤家
三年级,我从四川转学到这个村里上学,从六年制的二年级上五年制的三年级,相当于直接从二年跳级到四年级。刚开始,学习成绩跟不太上,语言也不通,最伤感的是有一群倒霉孩子还整天欺负我。。。。这样的状况持续的两周多,慢慢的,我学会了山西方言,成绩也开始从倒数的变为前十,这些都是每晚在家。爸爸辅导功课到深夜的结果。由于语言的交流,和孩子独特的交往方式,那群孩子成为的好朋友。
四年级时,隔壁村新建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小学,我刚在这个学校扎牢根基,变再度转校,没和任何同学商量。要么说是冤家呢,我在新的学校,再次遇见了他们几个,那时候,学校刚建起,住宿生就只有我们六个还是八个人,反正人很少。白天上课,晚自习后,我们几个在教学楼前面的小院里玩迈步抓人,特别开心,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