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白天。
人物:包括男女刘江波在内的两对夫妻。另外有十一个其他顾客(即后来的十一个黑衣人)。
十个黑衣人分别坐下,一个黑衣人威风无比地走进来,所有人都看着他。等他慢动作结束落座后,镜头急转向江诗诗。
江诗诗:老公,那边怎么那么多中介和卖保险的啊。
刘江波:团建呢吧。大史又迟到了。
江诗诗:老是跟大史吃饭,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老婆了?你没机会啦。人家对自己老公可好啦,全世界都知道。早上煎个鸡蛋都发朋友圈(juan四声)。一块五能办的事,楞是能整米其林三星的效果。(说完低头玩手机)
刘江波:你看你,又瞎说。
江诗诗:诶呦,老公,瞧你,还脸红了。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啊。真想我就帮你忙疏通一下,给你换个老婆,换个比大史老婆更好的。(说完低头玩手机)
刘江波:诗诗,别又开这种玩笑。等下吃完饭看…。我说,诗诗,刚一开始你就玩手机,把手机放下。说话不玩手机是对对方基本尊重。
江诗诗:烦死了你,我这不看等下有什么电影呢么。不信你看,你看你看。好啦~,玩个手机怎么还上脸了你看。你也别说我玩手机啦,这不有事忙呢嘛,正给小马解决问题呢。他老公小文偷情被当场捉…
刘江波:你把手机给我放下,放下。还真当自己是知心姐姐呢。自己天天过的跟个弱智一样没心没肺还帮着别人解决问题!你啊,就是以嘴尖舌利为能,太幼稚,太年轻!
江诗诗:老公,我真是受够了,这你也管。今天我幼稚年轻的不是,当时你天天说我因为年轻所以可爱的时候是被别人夺舍了么?你你天天嫌我长得黑就算了,说我逛街走路快你跟不上我也忍了,现在我说话多!我话多么?我话多么?我话很多么?你说,你倒是说话啊!
刘江波:。。。(没话说,但是心里暗暗准备找机会报复)
此时,另一对夫妻进来,刘江波夫妻站起寒暄。双方落座。对方妻子动作极尽优雅,江诗诗则随意很多。
刘江波:吃点什么?(把菜单递给对面女士。)
女士:老公,你想吃什么?(把菜单递给男士)
男士:这家我其他都一般,也就披萨跟牛排有点意思。
江诗诗:那就点牛排呗。
刘江波:上次不是说不吃牛排爱吃猪排么?
江诗诗:这不照顾你情绪么,看你亲戚上桌我也不忍心。
刘江波:你才是猪呢
江诗诗:对,嫁猪随猪,跟你结婚就变猪了。
对面夫妻笑笑,两对夫妻重开头,说闲话。刘江波在心里默默比较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的妻子。渐渐在头脑中演化成一场拳击赛。
双方落座后对视一眼
画面切换到刘江波想象的情境中,刘江波作为裁判,将双方叫到拳击绳圈场地中央,小声交代:
“不许说脏话,不许动手,我希望这是一场友好的比赛,诗诗选手多多学习。Ok? ”
双方对点头,碰一下拳头。战斗开始。
画面切换回餐厅。
女士:诗诗,你最近健身啦?身材越来越好了啊。
江诗诗:没有啊,我们家老喜还给我买了个跑步机呢,现在天天晾衣服呢。没用。天生身材好。
画面转到拳击台,江诗诗一记正面直拳,打中对方。
画面切换回餐厅。
对方脸上微微变色,马上恢复微笑。
“是啊,我就没你那么好运气。学瑜伽也是,老学老也没进展。老师都让我开始带学生了,我还是觉得自己半桶水。”
“我也学瑜伽,我们老师也把我做教学典范。说我每个动作都把能犯得错误都犯了。”
转到拳击台,江诗诗给自己脸上来了一拳。
画面切换回餐厅。
刘江波开始擦汗。
牛排上桌,大家开始吃东西。
对方妻子,优雅的用刀叉吃牛排。
江诗诗:老板,有筷子么?对方妻子眼角看着江诗诗,微微一笑
画面切换,对方妻子在拳击台上左手摆拳打来。男刘江波一身冷汗。
画面切换回餐厅。
老板:“抱歉,女士,我们这里希望营造的是纯美式进餐环境,还真不方便提供筷子”。
画面切换,江诗诗在台上躲过一拳。
画面切换回餐厅。
江诗诗:“那,老板,给我来双一次性手套!”
对方夫妻同时笑喷。
画面切换,对方妻子一记正手直拳,江诗诗在拳台上被彻底KO。
自己妻子被KO倒地。刘江波举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镜头里杯子不落下,杯底对着镜头。
第二幕
地点:古董店;时间:晚上;阴天欲雨
人物:刘江波和古董店老板
镜头接上一镜,茶杯底对着镜头。喝茶的杯子落下。慢慢抬起,看到老板的脸。老板仙风道骨。
老板:很简单的道理,猪不想被杀了吃肉,平日里就不要做猪的事情.这样人不会把他当猪来看待,到生死关头,才能不把他当猪来对待。平日安心做猪,让人家养着喂着,吃完就睡睡醒再吃,临到死了觉悟了痛苦了,求屠夫抬手放过,屠夫能干么?没有这个道理,是不是?
刘江波: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杀猪,我老婆有个亲戚就是杀猪的。杀猪的时候,猪越叫唤,我就越烦。
老板:着哇,烦恼万端,不过痴嗔贪。自己不能拔除三毒,求神拜佛又有什么用。
刘江波:我的烦恼倒也不是没您说的那么邪乎,我这个人是拒绝黄赌毒的,这三毒我是肯定没有。你说那些我也不是很懂。其实我吧,就是有个小愿望,想我老婆改一改,话少一点,走路别那么急,…
老板:哈哈哈哈,万事因由早有定,何须苦求误人生。遇到的不愉快,就当磨练心性了。
刘江波:这磨练也太辛苦了,大师,长江说你法宝无数,法力无边。就上次,强子那块泰山石,是您给的吧?您上午给了他,他放桌子上,阿杰,就老跟他作对的那个胖子,下午就倒霉了,被阿强用泰山石开瓢,那个惨啊。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失态失态。我就想问问,有没有能镇住我老婆的妖气的法宝,给我也来一块。石头,锤子,刀。什么都行。
老板:夫妻三生事,哪里是几块石头能解决的了的呢。
刘江波:多少给我来个东西吗,哪怕是镜子呢。我老婆镜子那么多,多一个她也不知道,要不就这个吧。
老板:万事皆因强出头。你果然想要的话,不妨试试这个吧。
老板拿出一个黑乎乎的木头制成的人像。
老板:这是高维度空间复杂生命体的低维度具象化物质聚合完全体。对于低围度的空间可以为所欲为。诚心诚意的把这位生命体求回家去,好生供养,包你有求必应,百试百灵。今天我老婆刚生了个儿子,我心里高兴,打特价,不要88888,只要998就能把他请回家!
刘江波:肯定有用?
老板:假一赔十!
说出台词时,外面雷声大作。
下一镜头,刘江波抱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十一个人像。
第三幕
地点:刘江波车上 时间:晚上
刘江波从古董店出来 天色将要下雨,隐隐有雷声
刘江波:喂,强子,你给我推荐的神仙真的有用啊!恩,对,讲了好多道理,恩、恩、对。那啥,他还卖了一套高维度…那啥玩意给我啊…,东西可好了,可有用了,又不贵。哥匀给你几个…。啊?哈哈哈,切,绝对,当然,我当然没买,我能上那当么?咱是社会人儿,都当社会人儿好几个礼拜了。对,当然。啥?你批给他的啊,十块钱三个?我去…。我说,真牛逼,我去。啥时候给我也整俩,我也找个傻×卖个998去。啥?我咋知道是998…?是啊,我…。他刚想卖给我来的,刚报个价当时就让我撅回去了。我说你看我像那样式儿的人么?咱是社会人儿。唠点社会磕,别整这景儿,对啵?哎…。那啥,那我先挂了啊。我还有个事。
刘江波放下电话,狂砸手机,“操!操操操操!”。
此时慢镜头,车里原声欢乐颂,掩盖粗口。
下一镜头:十一个人像,放在一个盒子里,摆成猥琐的姿势,互相做性交状,放在车前面。
刘江波:攒了一个月烟钱,就买你们这些玩意!花了那么多钱,这点事,你们有本事能整,要给我整好,不能整,也要给我整好!整不好我整死你们!听见没!
继续自言自语:其实事情也不大,我就为我老婆少说点话(隐隐打了个雷),少打扮点(隐隐打了个雷),逛街走路慢点(隐隐打了个雷),别让我老追不上。
每说一句话,就会打一个雷。
刘江波抬头看看车窗外的天,嘟囔:艾玛,多大点的事,发个牢骚还至于憋着雷劈我?
第四幕
早晨 卧室内
江诗诗和刘江波躺在床上 江诗诗背对刘江波
刘江波:老婆,起床了。快点,我告诉你,别装睡了啊,这礼拜该你去买早点,别以为我忘了。想装睡躲过去可没门儿。不起是吧,不起我给你念新闻了啊。据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国家残联对本年度面对残疾积极抗争的江诗诗同志,授予了脑残志坚,生活勇士的称号。
江诗诗不动
刘江波动手摇了摇自己太太,说:还不起是吧,我发绝招了啊
刘江波伸手到江诗诗腋下挠痒,江诗诗没有反应。刘江波觉得奇怪,又觉得她腋下冰冷,去摸江诗诗的额头,也是凉。疑心出事情了,手哆哆嗦嗦的去摸江诗诗的鼻子底下,没有呼吸。吓了一大跳。不死心,摸江诗诗的颈动脉,没脉搏,手腕上也没脉搏。疯了一样的摇江诗诗。没反应。
刘江波拿出手机,没开机,拼命摁住开机键。
开机画面时,双手拿着手机,说:“快点啊,快点!”好容易开机,又跳出一个界面,“您的手机本次开机用了8秒,打败了50%的用户,需要优化么?”刘江波发怒:“优你大爷!”摔掉手机。
随手拿起江诗诗的手机,打电话,本来想给自己朋友打,发现里面没有他们号码。想打给江诗诗的父母,刚按下去又挂断。
自言自语:“冷静,我要冷静,对了”。
刘江波拨打120。对电话说:“大夫!赶快,我老婆不醒了,症状?没呼吸,没心跳,身体也凉了。外伤?我看看,没有外伤,也没有出血。外形跟活人一样,反应跟死人一样。休克?我哪知道是不是休克,赶紧过来看看啊!好,好好。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快点来!求你们了!”
刚刚放下手机,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铃声:“你老公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啊:(宋仲基讲韩语的声音)叽里呱啦思密达。”
刘江波背对着江诗诗,一看是刚刚拨出去的江父母的电话打回来了,想了想,接了起来。背后,江诗诗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向刘江波走来。
刘江波:“爸,哦,没事,诗诗刚说想说句话,又说怕你们二老没起来,就挂了,没啥事…”
江诗诗从背后抱住刘江波,朝着脖子咬下去。刘江波吃疼,推了江诗诗一把,江摔在地上,
说:“你没事啊,别,别咬啊,你属狗的?哦,爸妈,没事,诗诗起床了。”
说完刘江波一下子呆住了,这才发现江诗诗起来了。
江诗诗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起来,就抱着刘江波大腿要咬。
刘江波说:“诗诗你起来,别跪在地下,地下凉。别咬,别老用嘴啊你,真属狗的啊?”
画面转到江诗诗父母,老两口对着开了扬声器的老人机,听到女婿说这些,对视了一眼,摇摇头,默默的把电话挂了。
刘江波好不容易把江诗诗拉开,发现江的眼神不对,还是没有脉搏。刘江波受到极度惊吓。贴着墙根到处跑。江诗诗就直线跟着追。
刘江波说:“诗诗,别吓我。你没事吧?哦,对,有事你也站不起来。你没事就说句话啊,哪怕说一句呢。你不是挺多话么。”
江诗诗没有回答,还是很慢的步步逼近。刘江波摸到门,走到客厅。回了一下头,看到跑步机,把头转回来。想到什么似得,点点头。
镜头转,刘江波站定,对着跑步机说话,“老婆,你到底怎么回事,早就告诉你不要学瑜伽吧,神经出问题了不是?你说句话啊,多少说一句啊。”
对面,江诗诗正茫然地在跑步机上慢慢走,跑步机刚好开到江诗诗走路的同步速度。江诗诗伸着手一直想抓住刘江波,刚刚能伸到刘江波面前,但是一直够不到。
此时敲门声大作。
“开门啊,120救命来了!”
刘江波跌跌撞撞跑去开门,刚到门口,准备开门,口袋里铃声响起来。
手机铃声:“你老公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啊:(宋仲基讲韩语的声音)叽里呱啦思密达。”
刘江波:傻啊你们,都到门口了,打什么电话啊。
说完开门。看到高瘦矮胖两个穿白大褂的护工,袖子高高挽起。胸前写着神龙岛医院。背后的江诗诗听到手机铃声,从跑步机上转身向门口。先是扑通一声摔倒在跑步机下面。
护工A(边说边向屋内张望):人呢?人呢?赶紧的。等下还有别的生意呢。
刘江波指着地上慢慢爬起来的江诗诗,全身发抖。
护工B:问你家病人呢?就没气儿了的那个!
刘江波又指了指晃晃悠悠走来的江诗诗,一遍往护工身后躲,低头,说不出话来。
护工A:这大姐不是好好的么,你玩我俩呢?
护工B:大姐啊,你俩家事闹纠纷我们可管不了啊,你打110。瞅你这小眼神儿直勾勾地,这是…。(话没说完,江诗诗已经伸手,要啃护工B)
护工B:哎,哎,大姐啊,我说,咱俩还没互相介绍呢,你就…这…,不合适啊。
护工A:我说高轩,严肃点,人家大姐这么热情你也不能占人家便宜啊。(说着张开双臂,要抱江诗诗)来,大姐,咱俩认识一下。
刘江波:你俩傻啊,小心她咬你。
护工B:哎,胖哥,你看,人家主家不乐意了不是,抢啥抢,还是人家主人家的东西,快给人家。(同时伸手把江诗诗从护工A身上弄走,交到刘江波手中)
刘江波:我去…,你俩赶紧给弄走啊,快点的啊!
护工A:大哥,还是那句话,家庭纠纷,你打110,俺们只管那些快不行的。要不你俩再研究研究?
江诗诗抱住刘江波,用力咬下去。刘江波受惊,猛力一推。自己到屋里背靠一面墙,远离江诗诗。
同时说话:“你俩傻啊,你看。”说话间,从身后飞镖盘上摘下飞镖,朝江诗诗扔过去。全中额头。刘江波回头说:“你们看,这像是没事的人么?”
镜头给两护工,他们拿出手机拍摄。
护工A:这是两口子打架新境界哦
护工B:是啊,这技法咱没见过。
刘江波:技法个屁,快救我命啊!不行了!
江诗诗继续晃悠着前行。刘江波抄起旁边的棒球棒,猛挥一阵,但是又怕打伤对方,就挥而不打。
护工A:我去,这家伙,这哥们是要跪CPU的节奏啊!
护工B:要不咋先打电话把咱们叫来呢,这哥们看了平时被老婆打怕了。哥啊,咱拉个架吧,万一真出事呢。
护工A:也是,我先打110,你上去把双方的情绪控制一下。
护工B:哎,哥,你…。我瞅着这大姐人挺和善的。不至于下狠手。
护工A正准备说话:我说高轩,咋地组织给你个任务你就挑肥拣瘦呢…。
护工B正要反驳,对讲机喊话,叫两人下去,有新任务。俩人对视一眼,跟里面喊一句,大哥大姐,你俩慢慢聊啊 ,聊出结果来给我们打电话啊。
两人又随手拍了一张以后面两夫妻为背景的自拍合照,关门,两人下楼。
镜头对准刘江波,此时刘江波绝望地大喊一声,对着张开大嘴的江诗诗猛挥棒球棒。江诗诗一甩头,飞出满嘴的牙齿,晕倒在地上。
第五幕
镜头对着沙发,从江诗诗的脚向上摇。看到江诗诗被绑的紧紧的。不过头上被打的地方,绑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包扎好伤口。嘴被封了起来。
刘江波:诗诗啊,对不起啊,我是真害怕了。你这样子太吓人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啊?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不对…,平时你吃的比我都好,我都没事。瑜伽课上的走火入魔了?也不能啊,25块钱一节课,除了钱包瘪了,一向以来都没啥变化。昨天还好好的啊,昨天…。
刘江波猛然抬头,做醒悟状。
以下几个动作快速切换:开门,开电梯门,电梯楼数字从大到小灯依次亮起,开车门,拿人偶盒子上楼。
正常镜头:在电梯上,刘江波看到一个女人,刘江波背对着她,因为她牵着一条大狗,很凶,一直朝着刘江波大叫。刘江波受不了,面对着狗,瞪它。狗看了一眼盒子,低下了头。刘江波低头凝视了一眼盒子里的雕像。
继续快速切换:电梯开门,开房门,关房门。盒子被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
刘江波气愤地看了盒子一阵,突然双膝跪下,五体投地,哀求的声音,说:那个…,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啊,别玩我啦。玩笑开大了,我这给您跪下了。不知者无罪啊,我不是成心的啊,就是开个玩笑啊。求求您让我媳妇变回来吧。我啥也不要了啊。
什么都没发生。
刘江波气愤的站起来,背后拍摄刘江波脱裤子。
刘江波:你这玩意儿太不地道了,给我弄这么惨了,你也好过不了!我花钱买的你们,你们净给我整些事儿!什么玩意儿!赶紧把我媳妇给我变回来,不变回来老子尿你一脑袋!
盒子上冒出白烟,白烟散尽,一个黑西装的人出现在沙发上。
刘江波(立即)又要跪下五体投地,并叫:神仙啊…。
黑衣人一伸手,制止他,并说:有事站着说,一样的。刘江波双膝悬空,不跪下去了。
刘江波刚要说话,黑衣人:你要不是想炫耀的话,请你的小弟弟先回他屋里去,行么?
刘江波一低头,赶紧把裤子穿上。穿裤子都不肯低头,直勾勾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微微一笑:可以啊,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刘江波:见笑了您,昨天之前什么都好好的,刚买…,哦,不,是请了你们十一,哦,不,是您一位回来,我老婆就这样了。那还不就是您的法力么。
黑衣人:不用谢,我只是做了很少的一点工作而已,助人为乐,有求必应嘛。
刘江波:我…。不是啊,神…,你看是不是弄错了,我老婆怎么好好的变成这样了呢?这是什么有求必应啊,你这是必应的风格吧,整错了啊。
黑衣人:有事说事,别骂人啊我告诉你,你才必应呢。
刘江波:我…,我…,我,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我老婆变回来,骂你都是轻的,老子拿尿浇你你信不信!(说着要脱裤子)
黑衣人:行行行…,我见你兄弟比见你的次数都多。赶紧把你那玩儿收好,万事好商量。
刘江波马上跪地下,哭诉:神啊,感恩啊,感谢你啊。快点把我老婆变回来啊!你要啥贡品,你说,功德箱在哪?神啊,你有庙吧,在哪?我给你捐钱,捐好多钱。真的,我都捐给你。要不咱弄西式的,点蜡烛,圣水,哦,不行,你穿这样也不像爱好那口的。要不从此我不再吃猪肉…?
黑衣人:庸俗,我们帮人看的是诚意,不看那些破玩意!而且,你叫我什么?神?我就不爱听。你我都是唯物主义者,这世界上哪有神神鬼鬼的东西呢?告诉你,我,是,高维度空间复杂生命体的低维度具象化物质聚合完全体。懂没?说一遍。
刘江波:高…,高…高…完…体?
黑衣人:我…,你怎么这么笨呢!告诉你,我叫高维度空间复杂物质…,高维度生命体…,高维度空间复杂生命体物质聚合…。算了,被你带沟里了。总之呢,我没那么庸俗,也不是你的神,我就是爱助人为乐。我其实早就看到你了,天天琢磨让你太太变样子,是真心真意。我呢,刚好机缘巧合和你遇上了,就随手帮了你一个忙而已。
刘江波:高完哥,我也没要我老婆变这样啊.
黑衣人:你看,你嫌人家走路快,说话多,爱化妆,这不全改了么?
刘江波:你这是坑爹…,哦不是,我也没说要我老婆变僵尸啊,变个美女不行么?
黑衣人:这个,你说的那种是韩系的。术业有专攻,我专业是死灵系的,只能变这个。
刘江波:哦,我是德鲁伊,你说这个我就放心了,局面可控,是吧。我召唤个东西啥前儿不想要了都能再召唤走。那,既然你给她变成这样,那就麻烦你再给她把她给变回来呗。
黑衣人:真心的?
刘江波:真心的。
黑衣人:你当时要她变的时候,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每天每小时都能听到你在祈祷,你的诚心,感动了我们高完,哦不,高…,领会精神吧,我们多少人被你感动了啊,多少人想帮你。我有了这机会,就出手了啊。今天你一句话要我给你变回去,我哪知道你是真的假的?要是变回去你又要变,我成什么了?
刘江波:你这不讲理啊,我老婆我要变回去还要开证明?你们高完也是公务员系统的?
黑衣人动手狠揍刘江波,边揍边说:告诉你别骂人、别骂人,你没听见是吧!
刘江波:神、神、神,我错了,我错了。我诚心我诚心我诚心我诚心。不过你让我在家养个僵尸也不是事啊,让人看见我怎么说。
黑衣人仰天长笑,起范儿,对着镜头说:我总是被人类的愚蠢和短时震惊。人类总是被自己的双眼蒙蔽,看不清身边的真相。想当年我在MIB的时候,人类不知道自己身边有那么多外星人。现在,你们也不看不到身边有多少死灵。
瞬间,屋子变黑。
镜头一转,原来是刘江波把窗帘拉上了。
刘江波:我帮你制造气氛。
黑衣人:你看
沙发对面电视墙上出现影像(配乐是宏大叙事型)
在街上一堆低头玩手机的人在缓慢的行走,定格,在人群里面画了个圈,圈出两个僵尸来。放大。也是拿个手机,跟行人完全无异。
夜店蹦迪的人群画面,定格,画圈,圈出五个吸血鬼来,脸色惨白,再看周围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一个宅男的照片占满画面,又挤进一个宅男的照片,接着快速加进无数宅男照片,定格,画圈,放大,原来是九个树人,坐在电脑前,屁股下面长了树根,扎进土壤里。
指环王里咕噜模样的人,披上一个斗篷状的东西,一转身,变成大美女,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主播。
网吧包夜的人群里面,一堆骷髅兵在一边吃泡面一边打游戏。还时不时和旁边人击掌。
至此,黑衣人说完。
刘江波盯着墙,慢慢回头,一边慢慢鼓掌:叹为观止,厉害厉害!你不会等下也用红点闪我一下吧。我觉得我今天知道的太多了,脑子受不了。
黑衣人,在黑暗中,说:你有一天时间,证明你的诚心,改变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打个响指,脑袋背后的灯亮了,给黑衣人头部后面罩上了圣光一样的光环。
刘江波连忙跑到沙发后面,捡起半截的电线,低着头说:神啊,高完,我们家台灯早就坏了…。
头抬起时发现灯灭了,影像消失,窗帘拉开了,黑衣人消失了。
刘江波一边四处找,一边小心的喊:神啊,神,神啊,神,高…完?高完?
无果后,开始自言自语:这事,也不麻烦。结婚六年,每天也就嫌弃我老婆十次。6 X 365 X 10,两万两千多次。我多念几次,总得给我变回来吧。改变一切,就这么简单。
说完,打开电视,对江诗诗说:老婆,怕你无聊,给你看个偶像剧吧。
镜头转向电视,正在播放《行尸走肉》
刘江波开始许愿:老婆你变回来吧。
一遍一遍的说,刚开始坐好对着江诗诗说,接着坐累了,站起来说,然后上跑步机,走着说,慢慢变得跟念经一样。上厕所说,开电脑玩游戏,一边玩一边说。四个小时,做灵机一动状。开始挪动跑步机。
接下来看的,江诗诗在跑步机上前进,刘江波脸上涂绿,带着个绿头巾,嘴里喊着一个网球,试图吐向江诗诗。结果试了半天,网球太大,吐不出来,赶紧扣出来。扣完还干呕几下。沮丧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扯下头上的绿头巾,看了一眼;
自言自语说:我怎么想的,给自己戴这么个东西。
抬头看江诗诗,她脸色隐约有嘲笑的意思。刘江波很不爽。
刘江波怒视江诗诗,半分钟后,怒气脸慢慢转换成“受启发”脸。
镜头对准江诗诗,江诗诗有点惊恐的样子,镜头再打到她对面
一个“风暴降生.龙母.德兰尼斯.泰格里安”撅嘴的大头像贴在大纸板上,在镜头下,“龙母”嘴的地方,被戳开一个大洞。一个绿色的网球从洞里射出来,打向江诗诗。
大头像纸板背后,刘江波拿着弹弓,志得意满地点头微笑。
同时说:老婆,快变回来吧!
然后,继续发射网球,每发射一次,就说一句(开心惬意地说),老婆,快变回来吧。
玩了一下午,刘江波有点饿了。开门出去吃饭。到外面关上门,门又打开,刘江波回来。原来是刘江波玩心收不住,给江诗诗化妆了一下,带她出去吃东西。反正也没有牙了,不怕她咬人。
江诗诗却在沙发上不愿动弹,花痴状地看着电视上的僵尸。刘江波生气地关掉电视。江诗诗还是不动。刘江波拿起江诗诗的手机,江诗诗立即从沙发上起来。朝着刘江波走去。
接下来,两人对坐在面馆,江诗诗不愿意吃东西,镜头切,两人对坐在烧烤,江诗诗不愿意吃东西,两人对坐在黄焖鸡米饭,江诗诗不愿意吃东西,拉到沙县门口,江诗诗进都不进去。路过一个店面,有宋仲基照片,已经走过了,江诗诗还硬是走回来,花痴地看着人家的照片。刘江波生气地把她拉走。
最后,两人在火锅店坐下,江诗诗还是不吃东西。刘江波点了五盘脑花,江诗诗不等锅开,就一瞬间生吃完了。
晚上,刘江波安排江诗诗躺在床上,准备好睡觉。又看看记录次数的纸上,次数已经到了,画下最后一次的记录。上面的数字是21900。
刘江波又深情地望着江诗诗,(此时煽情音乐响起)。刘江波轻吻江诗诗的额头,说:老婆,你快变回来吧。我好想你啊!继续深情对望。
过了一阵,江诗诗还是没变,刘江波伸手,关掉床头的音箱。煽情音乐停止。
刘江波对着镜头大喊:戏不到是不?嫌我没演技是不?打动不了你是不?王八犊子!
五分钟后,刘江波到客厅玩电视游戏,凌晨三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着了。
第六幕
第二个早上,室内,刘江波衣衫不整,揉着眼睛,走到卧室内,说:老婆,起床啦。
江诗诗在床上不动。
刘江波大惊,睡意全无地跑到床前,看到江诗诗仍然没有变回来。刘江波跑到客厅,对着小雕像,正要说话,欲言又止,直接解开裤子。
镜头对准刘江波,画外音:你就在客厅撒尿的本事么?
刘江波抬头,看到黑衣人坐在对面沙发上,黑衣人面色严肃。
刘江波跳过茶几,跪地抱着黑衣人的膝盖,说:神啊,我老婆怎么还是那样啊?你不是说心诚就能变回来么?我昨天念三万多次,她怎么还是那样啊。神啊,我心很诚了啊。
黑衣人(学教父状):亲爱的朋友,我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需要听命与你、喜欢勒索,而且愚蠢?
看到刘江波想要说话,黑衣人立起右手食指,让他住嘴。
黑衣人继续说:曾经,单纯的你,真诚地向我们祈求幸福。我把你要的给你,现在又随便的要我变回来?以为向我进贡就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事情?神依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人却用自己的愚蠢创造了自己心中的神。
刘江波不想说话,又抬起头,说:可是…
黑衣人:可是你念的两万九千三十八遍,只有一次是真心的。其余的时间里,你恨不得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过完。现在的日子更轻松,更好玩,是不是?
刘江波(恼羞成怒):我想要我的日子更轻松更好玩又有什么不对!人不可以追求幸福么?我非要天天对着一张臭脸才好么!如果那样是我的人生,我真的不需要!爱咋滴咋滴!
黑衣人:确实没什么不好,只要你不会伤害别人,别让别人为你的轻松好玩付出不必要的努力。你曾经自私地要求你的太太改变她自己,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你还能心安理得地要求快乐和轻松?她在五年前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你的时候,你说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你做的事情,是让你自己成为最幸福的男人。你什么都不做,又得到一切好处。生活中一切为难的事情,你让你最心爱的人为你承担。
刘江波(愤怒):我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我为她做了那么多,我撑起了这个家,我只是要她改变一点点而已!
黑衣人听完,开始发怒,屋子变黑,周围开始刮风。
黑衣人:你不知道,她爱睡懒觉,你每个周末都要六点钟起床,她每次都陪你。她爱吃猪蹄,你说不爱吃猪蹄,她跟你在一起无数次路过卤肉店,她有一次让你带她去吃猪蹄么!对于家庭,她付出的是隐忍和关爱,得到的是你的抱怨和苛求!一个每天在你身边生活的人,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说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只知道用自己做不到的标准要求对方!你要求对方变好的时候,自己挺这一个肚腩喝啤酒!你如果还有良心,你如果还是个男人!你就不该说这种话!
黑衣人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亮着MIB的记忆消除器。说:我看错你了。现在我把她变回来,把你的生活变回原来的样子。
刘江波:高完哥,(长吁一口气),你说的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既然知道了,我希望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晚一点再恢复吧。让我再想想。
黑衣人收起记忆消除器,面对面走到刘江波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打个响指,屋子恢复原样,变亮,但是刚刚被室内风吹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黑衣人消失。
第七幕
傍晚 室外 养猪场附近
刘江波和江诗诗对坐在石凳上 刘江波握住江的手
刘江波:诗诗,对不起啊。是我,害你变成这样。都是我不好,说要你做最幸福的女人,结果连人都做不了。不过,我看你这样好像挺开心的。干脆不要变回来了。这个养猪场的主人,你还记得么?咱们的亲戚,东京大学生物技术和哲学双硕士。他说,他一直想研究僵尸,我想反正这边猪脑子多,想吃猪蹄也不难,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看见没,那边,就是新家。
说完,牵起江的手,走向“新家”。走到门口,停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假牙,对江说:最后一件事,带我一起留下,让我永远陪你。
说完,把假牙放进江嘴里。江抱着刘江波狠咬。刘江波脖子上流了血,看起来很痛,但还是紧紧抱着江。镜头斜向上对着两人,旋转。煽情音乐响起。
远处,看到11个黑衣人,两次和刘江波见面的黑衣人,冷酷地说:爱,发自心底的爱,最终战胜了人性深处的自私。创造了奇迹。人是脆弱,贪婪,愚蠢的,但他们爱的光芒….
说到此处,一转严肃的脸色,向其余人伸手,说:爱的光芒,让我今天可算是见到回头钱儿了。
其他人纷纷拿钱出来,(钱上面画着巴拉巴拉小魔仙一样的图案)赢钱的黑衣人一路收钱过去,脸上喜不自胜。
“从我们跟着稣哥混到现在,我这是第三次见着回头钱,不容易啊”
赢钱人拿完钱,收钱的黑衣人转过身躯,和大家一起面对刘江波和江两人,远远看着刘江波变成僵尸。渐渐的,大家都偷偷的流下感动的泪水。
一边流泪,赢钱人一边问:等会儿你们选一个人过去把他们变回来。为了不作弊,我数321,你们用手指投票。3…
所有人不约而同指向赢钱人。
赢钱人:我怎么就那么不爱你们呢?恩?你们说,为什么!
一边说,一边走向已经完全变成僵尸的两个人。
两个僵尸似乎互相认出了对方,正在咿咿呀呀地互相对话。刘江波先指指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尴尬地陪笑举手打招呼),用僵尸语比划半天,僵尸江诗诗明渐渐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僵尸。江诗诗马上想冲过来打黑衣人,黑衣人赶紧抱头。刘江波赶紧拉住江诗诗。继续和她说,用自创的手语比划,“我被你咬了,变成僵尸,要和你在一起,陪你”。江诗诗面露感动,抱住刘江波,亲吻起来。亲的极其难看。亲很久。
黑衣人等得不耐烦了,干咳几声。两个人充耳不闻,黑衣人又干咳,仍然没有反应。黑衣人干脆打个响指,两个人马上变回来了。第一时间放开了对方。
江诗诗:老头,你嘴里什么味儿的啊,几天没刷牙了?亲那么狠,没吃过肉是怎么的?你…。
刘江波不等江说完,惊喜地抱住江,继续亲,江奋力反抗。刘江波脸被挤得不像样子,一边说:老婆,你可变回来了老婆。
江一摸自己,再拿出手机,开前置摄像头确认。顺手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写:重生美美哒。
这时两个人冷静下来,转向黑衣人。黑衣人双手立起手掌,朝前放在胸前,说:两位啊,听我解释啊。呵呵,今天的晚霞特别地灿烂哈,那啥…,别打脸。
江举起棒球棒,非要打,刘江波死死抱住她。说:算了算了,真要打我们也真打不过人家。等我拿尿浇他们。
江奋力把棒球棒扔向黑衣人。
黑衣人:江诗诗,刚我听你先生说的那些话,相信你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对不起。也不要恨你的先生。
江诗诗:我怎么会恨我先生!我恨的是你!谁没有私心?你没有还是我没有!世界上谁没有?凭什么我老公受这么大的折磨!你要真改变世界,你去把世界上所有人全都测一遍!觉得老娘好欺负就欺负老娘一个人是不!你们别觉得我老公好欺负你就这么拿捏他!幸好我老公这么爱我!你们这帮死王八蛋,老公,脱裤子!
黑衣人:江女士,如果你没办法接受,我们可以闪掉你的记忆。从此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也可以交个朋友,作为你参与这次试验的补偿。
江诗诗:闪,赶紧闪,你们这种朋友有个屁用!说,你们这帮孙子能干吗!
黑衣人:让你有换不完的衣服。
江(热情地伸出双手):朋友,我们早该认识了。老公,把他的话录下来,快点,朋友,你再说一遍。
刘江波:傻老婆,千万别答应他,他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你还想上当啊!
江诗诗:一边去,有了衣服这么美好的东西,所有不幸都不会发生。(说完一脸花痴状,斜向上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刘江波把花痴的江诗诗硬塞上汽车,江诗诗上车的时候还一直跟黑衣人说“衣服!朋友,别忘了我的衣服!”
刘江波关好门,锁上,自己临上车时,回头,欲言又止:呃…,那个…。
黑衣人:没问题,给你加10CM。
刘江波:我去,你啥意思啊,我用不着加那么多,就…。
黑衣人:你在我面前脱了那么多次裤子,我还不知道该加多少?
刘江波脸红了。恼羞成怒。:滚滚滚,老子不要了!摔门上车。
第八幕
室内 夜间 江在卧室
刘江波在洗手间刷牙
江诗诗:老公啊,小高送的衣服还不错,就是不能穿出去太亏了。
刘江波:嗯….(继续刷牙,没办法回答)
江诗诗:老公,你看看我现在穿的这件怎么样啊?
刘江波(含糊地):嗯,不错不错
江诗诗:你看都不看,人家生气啦!
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刘江波身边,刘江波并不惊讶。黑衣人在刘江波耳边耳语一句,刘江波眼睛一亮,赶紧把牙刷扔了开始漱口。
此时,刘江波的脚,小腿,大腿,由下向上像受了魔法一样,渐渐变得健硕起来,最后定格在满分的臀部上。刘江波看一眼黑衣人,黑衣人指指卧室。刘江波笑着点点头,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一边说:等我啊,老婆,马上来,准备好衣服,我马上来。嘿嘿嘿。
突然,刘江波觉得不对劲,拉开裤子低头看,然后露出满意的微笑,一边点点头。然后,突然醒悟似得,向黑衣人说:我去,你啥意思啊。黑衣人又指指卧室,刘江波大声地朝着卧室喊:诶,媳妇,我说你啥意思啊。
江在卧室里喊:老公,我要你做吸血伯爵!哈哈哈哈哈。
刘江波的嘴里渐渐伸出一对尖牙来。
黑衣人忍着笑意,面向镜头,打个响指,镜头上只剩下黑衣人的脸,和刘江波夫妇欢快的声音。黑衣人戴上眼镜,拿出闪光灯,对着镜头。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