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请有多久没有认真地读一篇散文了,有十年?也许更久!
一次出游,在熙熙攘攘的公园门口的书摊上,安顿好儿子看漫画,我也于无聊中如突遇梦中情人一般,眼睛被一排散文集吸引住,再也移不开、走不动。有那么几分钟,我被自己吓到了,我问自己,你还能看得下这些散文吗?你的心还能够沉静下来吗?你还能领略散文的美吗?你确定想通过读书来找寻曾经的梦想吗……,在一个又一个问题之后,我听见心中有一个声音,坚定而又稍带任性地说:“为什么不能?何必想那么多,就要读!”。于是,一本《林清玄散文精选》和一本余秋雨的《千年一叹》被我带回了家,如失而复得的珍宝般摆在床头。
说起来,其实很有些惭愧,因为我的床头从小就没有很整齐过。在我有读书的记忆开始起,就有《儿童文学》、《少年文艺》放在枕头下,再后来上高中,我会从每周的十元生活费中省出钱来,买《散文选刊》、《百花园》等期刊。工作了,突然之间就断了与这些书的联系,床头被一些时尚周刊和社交指南堆满,而我并没有变的时尚或善于交际,却从此和散文绝缘,算来也将近二十年了。
在这二十年中,我一般无异地结婚、生子、工作,日子总是寻常。只是总会不经意间怔忡,也许是月光满地时;也许是雪落无声时;也许在汹涌人潮中;也许在寂寞长路上,总会有一些惆怅失落,那么毫无征兆地浮上心头,却在你想要深究时,飘忽远去无迹可寻,徒留疑惑和无奈。
偶尔,在夜深的时候,回忆起原来读散文的自己,那么细腻真实,感花叹月都是自己的真情。或悲或喜,每一次会心的笑,每一滴哀愁的泪,都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感受。与这些伴生的,还有一篇篇文字,有的有幸被欣赏,印成铅字,虽然只是校刊,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市报,但于我而言,已是极大的幸福。还有更多的,只能停留在日记本中,我却也没有忘记她们,也一样会珍而重之,收藏在一口小小的箱子中。散文,就像初恋情人,我读他、写他、曾经刻骨铭心地喜欢着他,却又在红尘喧嚣岁月催人之中渐忘了他!
也有这样的时候,我会产生一种错觉,我觉得散文就在一个角落里失望的看我,他在问,那个每日行色匆匆逐渐憔悴的人是谁?还是当初那个笑容明媚心中有梦的姑娘吗?每当此时,总想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说:“你其实已经很好了,人生都是这样于烟火中平淡平凡。”,但终究,自己骗不了自己。
再读散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去体会感悟,就那么自然的沉静下来,没有刻意地追求什么,也没有任何的距离,就像是尘世中分离再会的情人,一回首间,原来,无论我走了多远,你都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