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雪》,是喜欢旋律。不过当初对音乐的喜欢,大概也只是停留在它让人舒服的旋律中。小时候就是这样的随心,无束。
慢慢懂了一些该懂的事,看到有人会在一首歌里泪流满面,也不会疑问,也不会诧异,更不会和别人说,看他多可笑。
十岁以前,院子里的天空是绝对清澈的,星星闪烁与否,都能让人一颗颗数清。这也只是当时才喜欢做的事,有着无限的乐趣。
十岁后,我开始离开一个小村子,到一个大村子读书。似乎在那儿,找到了真正的童年,有了童年该有的一切活动。于是再没有数过星星。不知道是觉得幼稚,还是什么。
到十七岁,又开始仰望那片星空。然而眼睛已经有些近视,天上也不是那么透明了。不过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看。谁知道看的是星空,还是佳人呢?又或许只是为了伴着她而已。便如陪着看雪一样,再如何没意境,也会逐渐喜欢上去看,看很久。
长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孤身一人,那种事,又有什么对错可纠呢?青春的神采遇上青春的懵懂与冲撞,发生在巧合的时间和地点里,结局是只能用努力变得成熟一点,去缅怀那一段回忆。我站在院子里,也没戴眼镜,北风还是丝丝入骨的。玉米刚剥下来,堆在院子里。天气预报是有小雪的,父亲担心的不行,就让我看一下是不是还能看见星星,说明天还晴着。我隐约摸索着,似是看到几下微弱的闪动。唯一的触动是,我已经遗忘了几片星空?
那片日日夜夜闪耀在周围的星海,不曾为谁而停留过片刻,又有几个人曾在长夜为它而停留片刻?一阵心酸。它守护了多少世纪,还要守护多少世纪?星如人,人如星。我们也默默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人,希冀能有一回眸。却也经常像那片星空,陪伴着日日夜夜,即便白昼,没有退却。然而直到夜幕,还是等不到一次回头。莫名的忧伤,为星,为人。
更多时候,这就是百态的生活。那情歌里的歌词,剧本里的台词,舞台上的眼泪,总是那么真实,真实到每个人的生活都存在那样的一幕。孤零零的人,孤零零的星空。
错过几片星空,错过几段心痛。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