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七十多岁的老妈又带着七十多岁的老爸去医院做检查了。
老爸的身体不太好，老妈前几天也病了一场，刚刚有点好转。因此，最近他们去医院比较频繁，一周最起码要去一两次，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工作，二老看病基本上不跟我们兄妹说。
凑巧，今天我给妈打电话时，问她那边为什么那么吵，她才告诉我，正在医院里给我爸做检查。开了两个检查的单子：胃镜和彩超。做完胃镜去做彩超时，被彩超室的检查员告知，刚做完胃镜不能做彩超，有雾气，很模糊，看不清楚，没法做。
听说没法做彩超，妈有点着急，彩超费用都已经交过了，没法做，岂不是浪费。对于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是真有点浪费。
“现在彩超没法做，我们费用已经交了，咋办？”妈问他们。
“可以申请退费？”检查员告知。
“怎么退呢？”妈一个农村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哪知道怎么退呢。
“先去找医生签字，再去一楼找值班院长签字就可以退了。”
“还要啥手续吗，用不用你们签字？”妈不放心，七十多岁的老人了，经历了排队、挂号、缴费、做胃镜检查，又在这儿排队做彩超，早已经精疲力尽，累得够呛，担心还得返回来签字，所以妈就多问了一句。
“不用，去找医生吧！”
“好，那我们去。”得到彩超室检查员的肯定答复后，妈扶着颤颤巍巍的老爸从四楼下去找二楼的医生去了。
走到二楼，找到主治医生，让他给签个字。
“不用我签字，直接找值班院长签字就行了。”医生肯定地说。
一句话，把老爸老妈打发走了。
两位老人颤颤巍巍来到一楼，费了好大劲问到值班院长的值班处。
“你这个不行，需要让主治医生签字，还要让彩超室工作人员写明不能做彩超的原因并签字，才能到我这儿办理。”值班院长的话，让老爸老妈懵了，“他们明明说不用签字呀？”
解释是没用的，必须去签字。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爸老妈正在那儿着急呢，爸已经很累了，走不动了。妈前几天也病了一场，很虚弱，也有点体力不支了。再跑几个来回，肯定受不了。
听了他们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心里有点烦：作为医院的医生，或者彩超室人员不会不知道医院的退费程序吧？为什么再三表明不用签字，而值班院长却说需要签字。来来回回折腾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这样做很有意思吗？谁家都会有老人，如果是自家老人，他也会这样折腾吗？人同此心，情同此理，我实在不明白他们这种互相推诿扯皮的工作态度！
我让爸妈在一楼大厅等我，我去办。可是，妈怕我找不到地方，就跟我一起去，让爸在一楼休息。
就这样，妈妈虚弱地跟着我先去了二楼找医生，又去了四楼找彩超室工作人员。这次，他们二话没说，就签字了。
他们的做法也彻底让我明白：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给病人找麻烦。
我实在不明白，他们这样做，居心何在？是看着两位老人颤颤巍巍跑几个来回，故意看笑话，还是本身就是虐待狂，亦或是退不了费正好可以给他们提成？
不知道，他们的医德在哪？医生的良知在哪？
签完字，去找值班院长签字。值班院长告诉我，需要去行政楼四楼财务科领取退费。还好，我来了，要不然，不识字的妈要想找到行政楼财务科，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呢？
这件事，虽然并非什么大事。但是，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明摆着的一件事，没有任何难度的一件事，为什么要来来回回折腾老人几趟呢？这样做，有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