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是不得不早起的。昨儿是早起做包子、炕饼、炸藕夹和清洗床上的用品,今儿当然也有早起的原因啦!
这些日子来,我发现我这个懒人儿不怎么懒了,看来,可塑性还是极大的。有人说,闭上眼睛满耳朵皆是大千世界里嘈杂的声音,我现在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满脑子皆是大小人物、鬼怪故事和吃喝拉撒的画面。那里面有争论不休的,有哭哭啼啼的,还有肚大腰圆的......他们和它们都在我的键盘与脑海里翻转。于是,天亮与不亮,对我来说,哪个时辰皆美好着。
窗外,永远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倘若在我的文字里有了这些描写,那也是极个别的于不深不浅的草丛中欢笑时,不小心被我听到的。钢筋混凝土堆砌起来的高楼大厦,早已将一浪高过一浪的鹊鹊声和啾啾声遮掩了。耳畔的喧闹,并不生厌。因为,内心的淡然,早就淹没了世间的喧哗。
我发现,处于这份淡定里的我,码字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楼下的两位老人,牵着一条小狗,路过我的窗前。小狗的吠声,使得我的双手停止了敲打。探出头去,瞅瞅,黄黄的小样儿,煞是可爱。那黄毛卷着,尾巴还摇着。两位老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跟着,步履蹒跚着。仿佛不用猜测,就像祖孙仨,各喘各的气,各迈各的步,和睦相处。
这和谐的晨曦,让我神清。待老人散步回家,犬吠声也渐渐停息了之后,我的一阵忙碌瞬间便有了成效。远在湖北的一位好友说,姐姐,你真能写,我写写就开始搜肠刮肚了。我说,不急,只要每天坚持写点东西,时间久了,自然会顺畅的。好友的问题,其实就是我以前的问题。总听人说,下笔如神,其实,哪有什么神,所谓的神就是坚持。
不知道是谁家在装修,整个下午轰里轰动的。房子不隔音,有点讨厌。这声音,足以让幼小的孩子或者是身体有点小恙的人不得安宁。我还好,内心的安静是任何声响都破坏不了的,以至于多年来,先生说我的那般,即使外面下再大的雨,刮再大的风,白天和黑夜都难入我的眼和耳。后来我也想清楚了,这绝对是送走风雨雷电的一副良药:眼不见耳不烦。
我就这么不聋不哑不瞎地走过了大半生,且如今还在摇摇晃晃地走着。
这个世界在热闹着,我也在看着;这个世界明亮着,我更清楚。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将几床暖和干净的被褥收了回来。抬眼细瞧即将隐去的余辉,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回屋时想想,它的离去不就是为了迎接明日初升的太阳吗?
孩子们回来的时候,我不仅慢煮了文字,而且还慢煮了红薯米稀饭。他们一天的行程写在脸上,喜洋洋的;我的一天历程写在心里,甜丝丝的。
朋友们:晚安!不,你读文的时候,应该是:早安!别忘记了,尝尝我做的藕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