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鸣凤乔
北方二月,虽然春在涌动,但依然满目萧条,没有南方的花红柳绿。
走出家门,风吹在脸上,像是吹进了心里,吹开了蛰伏一冬的心湖。
世间最好的成全人生欲望的方式,是写作。
拯救自己灵魂最好的方式,仍是写作。
总觉得时日不多,爱起来就会特别用力,爱到发狠,连夜里都会不舍得睡觉。
这是今晨读进心里的文字,看过就忘记是谁写的了,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老来多健忘。
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一刻,我和作者的心跳同频了。
感觉很辛福!这世上若真的有和你合拍的心灵,那将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啊!
走进碑林。上一次来这里时是叶将落尽的深秋,墙里墙外镀着一层金黄。北风呼叫,雪花飞舞的时候,我只在北窗向外观望,视力所及是围墙内的那只神笔。
天气渐暖,我走出深阁,来到神笔脚下。以一颗虔诚的心顶礼膜拜,那些先人们也不惧岁月的风霜围聚在神笔周边,微笑着相互取暖。
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我不知脚下的泥土,曾经经历过怎样的风沙。而今,我站在上面,感受东西南北方向的风统统吹过来,而我也只是一粒尘沙。
孔夫子也不远千里来到北方,在他面前我站了很久很久。整个园子就我一个人,园子外的人还沉浸在节日的余温里。而我看着眼前这一排排的石碑,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
唯有大而沉才显得厚重。在天下第一印之前,我神游九州,须臾之间畅游上下五千年。天下九州,有如龙腾海啸。这表面的安静就像晴天的海平面,海下风潮暗涌又怎能被人知晓。
偶遇韩愈的《石鼓歌》,刻在石鼓上的歌谣。一千年过去了,依然能够感觉到昌黎先生的热情。
风很大,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溪水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冬雪显得羞羞答答。裸露的冰面恋着去年的落叶,我恋着什么?
图片:鸣凤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