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冲着喜剧去的,可惜却看了一出悲剧。
正如那句话,最好的喜剧,也就是悲剧。
遥远的山村,怀着梦想的校长,充满干劲而阳光的三个老师,扎根在小小的三民小学里,如果没有外人打扰,他们也许就那么默默地,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奋斗。
可是,一个危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面对特派员的到来,是否要坦白虚报一位老师工资用来养驴来拉水的事情。也就是我们吕得水吕老师的事。
可是,走在路上的人怎么舍得回头,怕痛,怕累。校长拉起鲜明的旗帜,誓要在特派员面前有一个表现,哪怕拉上单纯的铜匠来装作老师也在所不惜。
一开始,我以为裴魁山是最大的阻力,作为理想主义者中唯一的现实主义者,他本就那么突出,哪怕他一开始愿意捐出工资帮助学校也不能避免我如此想。
结果他只是个悲剧罢了。自以为找到一个他爱的爱他的姑娘,结果却在为了稳住铜匠的时候,把他拉上了床,去睡服他。
那一晚,破房外,一切都变了。魁山心中最后一点感性似乎都被杀死,往后一切,他都可以为了利益。房里的两人变了,张一曼成了所谓的荡妇,铜匠也成了有了心的铜匠。
在镜头外,却不知那个老人,是否有过后悔,为了莫须有的梦,真的就值得这么义无反顾的坚持还有牺牲吗。
这两天,他们成功了,特派员相信了吕得水老师其人,然后呢,铜匠还是铜匠,只是多了些普通铜匠不该有的上进心。其他人呢,他们内心的档案里,又多了几处抹不去的污点。
一切都不会是无来由的,我们都以为只要撒个小慌,就可以换来万事大吉,却不曾想,他们手里拿来的一个月三万块,绝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这里面,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花去了七万填教育部的口袋,铜匠也不是藏得住秘密的人,他的家庭,也将被搅乱,为了更大的利益,他们还要在一起,演一出大戏。
铜匠不是傻子,不是牲口,是人。人有了欲望,有了能力,就会躁动,会发狂。一曼终究只是个女人,她面对众人又能如何。
还是那个老人,他德高望重,他在那个坚定支持他的姑娘受难的时候,很委婉地在她背后捅了一刀。他还是高尚的,还是为了梦想。一曼是无所谓的,只是少了点头发,少了些天真。
铁男呢?这个剧中的大男人,勇敢的汉子。在这个时候,很让我们满意地冲了出来,他好像是救赎,要把这一班陷进泥潭的家伙救出去,拉回阳光下面。
“砰。”一声枪响,他死了。倒在地上,身子僵硬。我们也觉得他死了,因为坏人还活着,可他醒了,就像我们终究还活着一样,可他死过一次,所有经历过死亡的人都不想再一次面对死亡,所以铁男也不铁了,为了生存,他可以放弃一切,可以在一曼受侵犯的时候无动于衷;可以为了所谓卧薪尝胆让他爱的佳佳去做一个铜匠的媳妇;也可以做一个狗腿子。
枪响过后,再无活人。
特派员在饭桌上的一句话说得好;“做人啊,就是不能太死心眼,在大局面前,一切都得妥协。”之后的一切都被他掌控了假死、演戏、结婚。他可以操纵一切。
梦啊,终究只是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特派员和大金主走了,他们背了处分,可是学校还在,人还在。
校长又一次站了出来,他依旧要在这个地方坚守,也依旧能让两个男人把手搭在他的手上,陪他聚聚气,提提神。
只是,三只手,似乎少了,那个最温柔也最强大姑娘呢?枪响过后,教室空无一人。
曾经,校长曾以为梦想已经到了面前,只差这最后一点儿了。
一曼也曾这样以为,如她在梦里看到的照片,笑得好甜。
去他妈的坚持,我的梦想不是将一切搞得一团糟,我相信它绝不是以一个又一个错误和欺骗就可以换来的。
您要走,我陪您,且看清大道,看清方向。
“都怪这月色,撩人得疯狂。都怪这Guitar弹得太凄凉。”
我还是相信,一曼不坏,我还是相信,他们本心还好。让我怪其他吧,怪那人不公,怪那路不平。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