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后,我和林苑的之间更加是冷淡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因为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热情过,所以,再三反复思考,我可以言之凿凿地告诉自己:想多了。
三八妇女节,我无故被告知要放半天假,其他的女同事也相同,不同的是,她们都有节目,话说是早前就计划好的节目,那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不过也无所谓。
下午一点半,我乘上一部只有女人的电梯离开了公司,在附近一带溜达一圈,想到的只有没有完成的工作,和今天晚上吃什么。果然,突然通知我有假可放,我却笑不出来,还是回家吧。
不行,想了想家里人都没在,难道一个看电视?大中午的,不想回家看看电视。于是,无聊至极的我,在公交车站乘上了某一号公交车。车上人烟凋零,这种情况在工作日我还是头一次遇见,不用担心让座的问题,大胆放心地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一个站接着一个站点的过去,我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想去哪里?没有一点头绪,在某一个站下车,四周观望一圈,左手边是个公园,右手边是个湖泊,再向远些看去,依稀能看见小山的身影,或者又只是我近视眼出现的幻觉而已。
惠琳参加考场去了别的地方,我翻开手机,除了她,好像就没有其他可以一同游山玩水的选择了。为什么我会纠结这种事情?
小时候妈妈给我讲“湖中女鬼”,一个月不敢半夜一个人上厕所,时至今天仍有多少阴影残留于脑海,所以我的选择是去左边,看样子应该是个散步观景的文雅小公园,就算是我今年第一次踏青吧
“喂!表姐?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我刚走进公园没有几步,手机便响起铃声,第一反应还以为是组长骗妇女节放半天假,经理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当旷工一天处理。好失望。
“我看见你了,右边,看到没有?我在向你挥手呢。”
可怜我的近视眼,实在不能随便对焦,不过的确是有个人在另一条过道里向我这边招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是谁?
表姐比我大三岁还是四岁?我不太记得了,自小,妈妈每次带我去姨妈家,走进表姐的房间,一种梦幻的感觉就扑面而来,鲜色的房间,玲琅满目的娃娃、玩偶,放置在桌子上、床边,与略有男子气概的我相比,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姨妈致力将其培养成一名淑女,结果呢,超出她的想象,表姐变成了幻想般的淑女。而我妈,早就放弃了。
上个月跟妈妈回娘家,听姥姥说,表姐好像是准备要结婚了,我想,应该就是她身边的那个人,虽然我并没有看清楚是人,还是块假石头。
“你好,我姓许,很高兴认识你,小张的表妹。”
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戴着眼镜,跟我一样是个老近视,度数肯定比我的要高。话说,我是不是可以不计较,再把阔别三年的眼镜戴上呢?我想暂时是不可能的。
“你好,叫我小米就可以了。”
我打招呼的方式依旧是尴尬,其实要不是表姐挥手挥得手都快断,我可能是不会走过来的,毕竟两人在约会,我不想打搅。我们聊了会儿天,内容主要围绕着“最近”,例如她要结婚的事情,像是在提前通知我一样,在五月五号的那一天,一定要到,不然就每天半夜三点钟打电话给我,更为阴险的是——打座机。
我很喜欢表姐,一直以来,妈妈老是会有意无意地要我向表姐学习,无论是学习方面也好,在女孩子方面的事情也好,我都不如她,她就像是我的偶像是一样,我希望她幸福,希望她身边的这个人能够做得到。
我不想浪费他们难得的约会,跟表姐道别后,我沿着石子路一路走到底,没想到是湖的另一面,旁边有个牌子,写着湖泊的名字,一群家长、小朋友在湖边玩耍,不亦乐乎。我正想要离开,又有一个电话打来,是筱卿,问我去了哪里?
我强大的想象又再次强调刚刚的猜想。可惜,依然不是,她们一群女生又去了KTV,问着我要不要去,我连忙拒绝,然后不禁开始回想,为什么一开始不邀请我呢?目前我正处于“荒郊野岭”的情景当中,她们却又无情白事地想念起我来了。真不凑巧。
“其实,我已经去了外地。”
我是个不太会说笑话的人,就连冷笑话也令人找不到笑点,只有冷点。
“我开玩笑的,我去不了,你们玩得开心点吧。”
离家有点距离,打算散步回去,没想到半路小起小雨,那种绵绵不断、薄似线,连地板都不会打湿的雨,我没有减慢速度,也没有躲藏在街道店铺里,顶着雨回去了。
妈妈问我脑子是进水了,我笑着没有回答她的话,反正无聊,淋雨也算得上是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