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小牙
翠花“我是你的体现机吗?”我“你是我的ATM ”
我“越来越变得很多情绪只敢跟你讲”翠花“爸爸是你的树洞”
翠花“突然很害怕,万一以后我们也无话可说了怎么办?”我“你是在做梦吗?每天都在互相瞎逼逼哎。”
浩叔说“横跨青春的歌最动听,附着回忆的东西最动人,一起看过的电影最铭心,陪伴许久的人最珍贵。哪怕你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也不会有分差,因为你们都懂各自是彼此的安慰。这个道理我们总要在失去了很多之后才会明白。”看着书上那句“陪伴许久的人”我满脑子只想到了翠花。
你生命中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人?你们认识太久了,久到你在他面前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随意开玩笑,随意吃喝,随意麻烦,随意吐槽,随意抱怨,他见过你捉襟见肘的窘迫,也记得你无可直视的黑历史,他见过你素面朝天各种智障的丑样子,也知道你一步步在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但是你却一点都不介意这样展现出自己的另一面。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越是随着年龄增长越是活的坚强,或者换个难听的名字它叫“孤独”。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待在了所谓梦寐以求的大学,然而却越活越无力,越过越迷失自己。虽然表面上每天课堂社团兴趣爱好各种忙,虽然每天嘻嘻哈哈吃喝玩乐各种朋友在一起,然而那些难过到辗转反侧失眠的夜里,那些躲在被子里哭到眼肿的时刻,那些面对不懂却不得不做事情的不知所措,那些快要被负能量吞噬到崩溃的另一面,举目四望身边却无一人能说,包括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包括那些一天24小时20小时都在一起的室友,甚至包括那个你现在喜欢的人。
因为随着年龄增长,这社会好像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漠。所以后来,我会因为发现自己在生气时讲出的话比较容易顾及不到听者的感受,所以会想,我还是不要生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比较好一点。所以后来那个知道我生气就沉默不说的人也开始变得沉默,变得小心翼翼,那是可以感受到的小心翼翼。我怕口无遮拦,她们怕无意触犯。所以后来很多人和很多人开始有了沟通中的“三八线”。
该怎么说呢,如果两个人,只是为了平和相处,互相不惹彼此生气尽量保持好不闹矛盾,注意很多谨小慎微的细节,变得小心翼翼。最后这两个人的感情也只能是这样为了平和而平和的萍水之交,是之后都达不到了解的地步的。总会因为怕惹到对方而把自己不好的负能量的那一面刻意隐藏起来,不论友情还是爱情,这样不交心的感情最后只会越走越远。
所以浩叔说“高冷大多因为不熟,沉默大多取决于和谁相处,洒脱背后藏着不舍,能让你看到全部的都是基于信任和感情。因为信任,所以敢让你看到每一个样子。因为感情,所以彼此吐槽也不怕你转身离开。”
而我说“人只会对安全度以内的人胡闹耍赖,因为我觉得不论如何你都会一直在啊。”
小学时关系好是成群结队的放学一起回家,中学时关系好是三两个人商讨好调位置时的想方设法,高中时关系好是设定好一起努力的目标互相鼓励,而大学真的懂你的人却可能隔着大巴火车,隔着想而不见,只剩下手机屏幕里的一句“我在”。就像你能懂他的沉默一样,那些在你沉默后藏着的声音,欲言又止中藏着的情绪,他也能听得懂。
岁月沉淀后的懂得,是不怕互相亏欠,是习惯互相麻烦,是对方不明白的点,我们会互相解释,哪怕费尽口舌,而不会因为觉得解释太累,便用一句“那就算了吧”一代而过。浩叔说“后来朋友变得很多,知己却越走越少”嗯,愿你还留有能让你一直废话的那个。不论距离如何,不管时光蹉跎,你都知道,那个人还一直在。
“你就那么喜欢听故事吗?”“我关心的人才是故事,不关心的人关我屁事。”
昨天还在拿别人的故事做论点吵的火热,今天自己总结的“高风险高回报”就应验到了自己头上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你经历过吗?我刚刚经历了。
大早晨趴课桌上昏昏欲睡的我看到翠花发来消息说“人生果然喜欢不按套路出牌”然后我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一串截图。姑娘说“如果一直暗恋一个不可能的人说了会怎样?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如同你喜欢周杰伦是十年。我知道我该放弃了,但是时间太深刻……”我“儿子你老实交代,到底勾搭了多少小姑娘?”翠花“没有勾搭,你看我聊天记录啊”我“看了,并且也是十年,我尴尬了”
是的,当时我真的尴尬了,满眼只能看到“十年”两个字,因为从2006到2016我跟翠花也认识了整整十年。我一直以为这个时间是独特的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为此我还专门逃课坐了十个小时硬座火车只是为了看跟他同场的陈胖子5.21郑州站演唱会,还把十年的故事记录下来投到各个可以投的网站。
浩叔在“土豪小姐的演唱会”中写到“演唱会现场大家都在抢着信号打电话或发微信给重要的人,千军万马都在抢着这信号,结果都没能发出去。那些想拨通的电话,那些想发送的语音,那首想让对方听到的歌,要传递的其实都是一句_____我希望现在你就在我身边。”而跟浩叔故事里的人比着我是幸运的,那场演唱会现场我不用跟千军万马争着信号编辑信息,拨通电话,因为我知道他就在现场,甚至我知道他的票就跟我在同一个区的我的前方的前方的前方,但是他身边陪有别的姑娘,不是我。我没有录音也没有流泪,因为陈胖子没有十年也没有安可。我是该多庆幸,郑州是陈胖子整个巡演中唯一没有安可没有十年的场,这样我还可以在旁边同学听《好久不见》哭的像个傻逼时,冷静的给他递纸巾。也是那次从郑州回来,我就真的开始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
而看到姑娘发来的“十年”我竟然还是介意的。就像你说的,不论过去多久,不论多么不愿意回头看,可那些经历总是在的,我们越是想要抹去,越是记忆清晰。
所以我当时就想着“如果连所谓十年都能相撞,那么我愿意选择丢弃,不曾经历。可又会心生不舍,因为习惯真的是个太强大的东西,如果突然从记忆中摘除了这20岁不到的小半,我发现自己的记忆竟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空洞”而你一句“这十年和你的十年不一样啊,咱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有你啊。”便会有着让我鼻头发酸眼眶发红的感动。
所以你看吧,我说的是对的,高风险高回报。人应该追求想要还是需要,我一直是属于前者。我佩服姑娘十多年暗恋的沉默不说,但我也看不懂她坚持的动力到底是什么。只是我记得一个很喜欢的女作家柏邦妮说“被使用的爱才有价值,不被使用的爱很占地方。”所以与姑娘相反的是我,这些年一直很厚脸皮的活着,各种黑历史都有过,那又怎样呢?或许最后的我还是没能跟那个人在一起,但是至少我成了那个我在意的人心中不一样的一个。结果怎样其实真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爱过,且不后悔,就足够了,不是吗?毕竟被自己在意的人所不记得才是最残忍且无力的。
虽然生活艰难,但还好有一个人,不论从前如何。至少后来至现在的每一次,都会在你不知所措不想说话的时候说一句“我在”,都会在你不论多么难堪难过的时候想尽办法把哭着的你逗笑。不论自己被多少琐事烦躁到跳脚都会反过来耐心的安慰你,这样一个可以让你毫无顾忌信任的人,我想在以前和以后不算太漫长的人生里,这个人不论以何种身份方式存在着,都会很重要的吧?嗯,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