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回娘家,姊妹几个聚在一起,无意间谈起了上周的一个表哥女儿出嫁的事。儿女婚事,大家都聚去了,几个月甚至一年不见的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一起说说笑笑。
一个表哥聊起了他的丈母娘,各种匪夷所思的事,都会发生。然后,就说到这么多年都没在丈母娘家吃过饭——根本就不给他们做饭,他们往往是要到街上吃了饭再去。后来,大姨姐接管丈母娘,最开始去看老人家,还能吃上大姨姐做的饭,后来,也就省略了……
我们听了几乎喷饭。
周六下午下雨,我只好搭姐夫的汽车回来,把摩托车放在娘家。昨天又去取了一趟。
就我和老母亲,我又被让着吃了点早饭——在家里已经吃过了,挡不住母亲的劝,又吃了些,肚子直撑得慌。
然后,大姐和大姐夫过来,我给他们刮了痧。姐夫要赶在一点前回去上班,大姐也一起回去了。中午饭,我说不如去干店集上吃凉粉,母亲也同意了。
路上碰到二姐和姐夫。姐夫不愿意吃凉粉,我们仨一起去吃。然后,各自回家。
路上,母亲就对我说:“是不是我也不是好丈母娘?女婿也会在背后各种说辞?”
“妈您说哪里话!您可是十里八村的好丈母娘。”
“我现在不也是不给你们做饭?”
“妈,您都八十岁了,不做饭很正常,谁还忍心劳动您。”
“我觉得过意不去呀。”
“妈,您对谁都好得没的说。不仅对外孙好,对女婿好,即就是做妗子,也是好妗子。”
母亲才不说话。
在我记忆里,母亲不仅是好儿媳好妻子好母亲,也是好妗子好姑妈好二姨,是好丈母娘是好姥姥是好婆婆……母亲一辈子宁可身子受苦不让脸受症,她总是自尊要强,不让任何人说半个不字。
受母亲的影响,我们姊妹个个自立自强,从不肯输别人半点。
这个世上最贵的,是自己的这张脸。
母亲身上的这种自觉的反思,让我很感慨:为什么母亲事事都做得很好,与她的这种习惯有莫大关系吧?——人的自我反思,才是进步的阶梯。
今天早上来校,首先进班收照片费。上周拍了毕业照,七寸过塑集体照,每张五元。然后,个别同学小合影,每个人的钱数都告知清楚了。周五放学前布置的,周一务必带来——六年级是最后一周上课时间了。
我进班时,是开饭时间,班里只有几个同学,大部分去餐厅了。收了半个小时,郭佳佳没带钱,杜文浩没带钱,冯志涛没到校。
总共不过一百二十块钱,难不成要收几天才能齐?互相借吧,不然就让家长送。我都一直不明白,已经六年级了,为何有的同学还是丢三落四,每每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周五是让写在纸上的!
冯志涛不仅不好好学习,而且老是违反纪律,而且家长从来不过问。我就让一个男生在校门内等他——如果今天他又不带钱来,及他到教室,他的家长早都离开校门走远了,难道又去打电话召他回来?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都已经开始升旗了,宋明杰要去当音乐,换了屈扬啸去等他。我让张晨阳去住室取我手机,——这时候还不来,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张晨阳刚刚跑下来,冯志涛从校门进来了,屈扬啸拿了八块钱跑过来,是冯志涛的钱。
我收了钱,点清楚了,交给了会计。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亲爱的孩子,能不能用心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