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的一月,围好围巾,收拾行李,义无反顾决定去北京继续学习。重庆还是不怎么冷,听说北京在下雪的我一直兴奋,出了机场刮向脸颊的寒风,来来往往的行人,堵在路上的出租,穿着薄外套的我却一点都不冷,望着自己呼出的白气,白气透过的这一条条街,这里是北京,是寂寞堆积了温暖。
我不是第一次到北方,但是确实是第一次冬天来到北方,和想象中的一样,有雪,寒冷,但室内的暖气却像在夏天一样。我开始了北京的生活,晚睡晚起,偶尔吃饭,周末和朋友去郊外散步,穿的还是不够多,没有带太多外套,肠胃炎被惯了出来,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开心。
走过一片片梧桐林,走过蜿蜒的山路,穿过老师说不安全的村庄,去了永陵在门口窥望。河北的姑娘说着一口北味儿,重庆的姑娘操着一口江湖音,说说笑笑,就这样过着。
除夕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包饺子,在外面放烟花玩仙女棒。多久没看过烟花了?从在重庆生活后就再也没有放过烟花,而那个除夕满空的烟火散落,在天空上一颗一颗绽放,光彩绚烂,耳边只剩下烟花绽放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声。近在眼前的烟花,仿佛伸手可以触碰到,但却不能。有的人驻足着呆掉,有的人激动得到处跑,有的人坐着和朋友谈笑。
而我站在那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巨大的光影笼罩住我,带走你,连同我的影子一起带走。
这是三月。我已不在北京。回过神后窗外已经出了太阳,熟悉的天气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也即将重聚,一中的樱花也会如期开放,一切回归如常。
要说不一样,大概是你离开的三月,时间过的漫漫长长。
踱步在室内,偶尔坐在窗边发呆,拿起笔不知道写什么,没有胃口没有兴趣,没有想大笑的欲望。我都不知道,原来没有遇见你之前,我都在过着这样枯燥无味的生活吗。
不去想,也许重聚的话,也许复合的话,也许你还爱我的话。我把一切归于了不可能,把你藏进心里的最深最深,把你交给三月,交给四月,交给以后,交给时间。我束手无策,我只能这样。
我有好多想和你做的事,和你的以后,磕磕绊绊换来的未来,直到你了断这一切,直到你告诉我没有未来,二月太短,三月太长。
阿mei的歌一遍一遍放着,像一把刀,不停的割在我的心伤上。我觉得难以释怀,说再多也难以释怀,难以平息也难以想明白。别人都懂,我不懂。
两个人的那时候随三月过去了。总有一个,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