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石滩我遇到了一海滩的鹅卵石。像葛朗台看到金子一样,我眼睛放出贪婪的光。我小时候耍石子的时候,河里要是有这样的鹅卵石该多好啊:滑溜溜、奇形怪状、各种颜色、晶莹剔透,一大海滩,捡都捡不过来。
把玩过后,爱不释手,不顾路途遥远,执意将最喜欢的石头带回来,最大的一称居然有1.2斤。把它们养在鱼缸里。像养鱼一样给它们勤换水,还撒盐。
过了几年,偶然的一天我突然发现,石头还是石头,光滑的表面不光滑了,透明的不那么透明了,摸起来也不那么凉了,色泽也黯淡了。
我以为它们只需要盐水,但缺少了海浪的冲刷和拍打,缺少了石头间的相互碰撞,石头们终于失去了光泽。
它们是不是很怀念在海水中畅游的日子?它们是不是怀念海涛拍岸的声音?是不是怀念曾经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如果不是旅途遥远,真想将它们放回到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它们装饰了我的房间,我却将它们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它们有它们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它们来过,但它们的世界,我却不懂。
我以为它们是没有生命的。但是我错了,它们曾经是自由自在的,被一波一波的海水托举着,一路冲这里又跑向那里,它们玩得很开心。现在被囚禁在鱼缸里,动也不能动,只有换水时才能听到它们的声音。其实它们属于海岸,不属于鱼缸……
如果你去海边,请带上我的鹅卵石,把它们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