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那是何年何月的事情,我只知道记忆与我同在,将美好往事完美浓缩以来,如同一笔浓墨重彩,涂抹在我们那已经变得灰白单调的生活画布上。
当我颠簸在弃家逃难的路上,苦受胃里排山倒海般翻涌和震耳欲聋的轰炸声,在痛苦和恐惧间,当我在早起的清晨静坐在车里等待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看着雾气在海面翻滚时,当我的小说第一次出版后,享受着庆祝后酒精的微醺和清凉的夏夜空气时,当电话那头拉辛汗似乎不经意又似是经深思熟虑的提及——哈桑时,像是被解除的魔咒,我一直深深压制在心脏深处的秘密,又被重新释放。那个付出绝对忠诚却被我辜负和背叛的“朋友”,在逼走他之后的许多年,我不只一次的想起他。
是的,“你不去回忆,但记忆它会自己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