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歌或哭》

作者 / 海子

我把包袱埋在果树下

我是在马厩里歌唱

是在歌唱

(第二次精读:包袱、果树、马厩、歌声,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和物,硬生生地拼凑在一起,奇怪的是,画面感极强,关键还有动作的连贯性:我先把包袱放下,放在一棵果树下面,至于什么果树呢,你猜,尽管发挥想象去猜。然后,我走到了马厩里,我并没有在果树下一屁股坐下来唱歌,而是走到马厩唱歌的,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我看到了心爱的马?难道我看到马想到了心爱的人儿?又是给读者无尽的想象空间。)

木床上病中的亲属

我只为你歌唱

你坐在拖鞋上

像一只白羊默念拖着尾巴的

另一只白羊

(第二次精读:继续读下去的时候,我懂了,原来他在为病人歌唱,可是这真的是个病人吗?这个病人为什么在马厩里?这个病人为什么坐在拖鞋上?是神经病的病吧?这个比喻越加扑朔迷离了!为什么要比作白羊?还是拖着尾巴的白羊!)

你说你孤独

就像很久以前

长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的那种孤独

(第二次精读:你终于说了,是孤独,是怎样的孤独呢?长星照耀十三个州府又是怎样一种孤独?读到这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奔溃了,我爱现代诗,可是我读不懂他的这首诗!

于是,我开始百度,原来这句话的意思要这样解读啊:我只是易逝的彗星,我照亮了这片大地,有光,就有希望和幸福,地上的人们的幸福被立马点亮,放大,点亮,放大,可惜我只是个旁观者,我照亮了人们的幸福,可是我的孤独无处躲藏,照得到别人,照不亮自己孤独的内心。十三个州府意指安徽,海子生于安徽,古时安徽分八府五州,而火星是海子自喻:我这孤独啊,就如同一点火星燃烧在广阔无垠的安徽大地上,那么渺小与无助。

我又好奇了,为什么一定要说安徽是十三州府呢?于是,又进行了一次百度。原来,清朝时安徽省有八个府,因此安徽又被人称为八皖。安徽还有五个直隶州,这样安徽共有八府五直隶州,共十三个直属省的行政区,因此叫十三个州府,与现在的地级市相当。

诗人不愧为诗人,讲句话含蓄到你恨不得揍他一顿才好,但是,诗人终究是诗人,他的见识和才华,在诗里被你发现,这十三州府被长星照耀,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不是也在说自己身处异乡的那种孤独呢?)

你在夜里哭着

像一只木头一样哭着

像花色的土散着香气

(第二次精读:木头会哭吗?花色的土怎么散发香气的!天哪,是不是在说,这种哭泣,只有懂你的人才能看到感受到?那你究竟是怎样的孤独啊?)

(第一次泛读:

怎么说呢?海子的诗,我总是理解不透彻,感觉思维跳跃得厉害,像一个精神病人似的,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可是,又似乎跳跃的思维里,有这千丝万缕的各种关联。

相比这一篇,我是更喜欢他的名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因为哪一篇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凡中带着浪漫。没错,女人多半是喜欢浪漫的,感性的东西罢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感性的东西,一定要用一种理性的角度去分析的话,那么,做这个决定的人本身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你想啊,当感情来临的时候,你为什么愿意沉溺其中,那自然这份感情给你带来了理性所无法分析出来的快乐!换句话说,如果一份感情,到了需要时时刻刻从理性角度去分析的时候,也许,这份感情也就在慢慢走向灭亡了。但是,你千万要记住,这份感情的灭亡最纯粹的原因就是:你希望用理性掌控感性,这是个笑话!)

两次解读之后的感悟:

原来同一首诗,认真读起来,是那么的美好,我前后读了两遍,第一遍怎么都读不懂,随便读读的时候,眼前总浮现出海子那顶奇葩的像厨师帽一样的白色的高帽子,还是那张像孩子一样稚气未脱的幼稚的脸,还有恐怖的杀妻现场……

带着这么多偏见,所以第一遍读下来的感觉,就是偏激的。

但是第二遍读的时候,我单纯地逼着自己看文字本身,读着读着,居然真的感觉自己似乎读懂了那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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