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过去的二十四个年头告别,愿再无岁月可回头,即使生活一地鸡毛,也要努力活的光芒万丈”,一七年的正月初二我一个人去了云南,在丽江的许愿树下,一笔一画写在许愿牌上的愿望。
我以为那是一场告别和新生的仪式。
翻看照片,恍若昨日,而那个写在许愿牌上的愿望,就像无数次无疾而终抑或者半途而废的清单、计划一样,停留在那颗许愿树上,被风吹日晒打磨的泛黄,直至字迹都消失的了无痕迹。那些我在当时以为的信誓旦旦,只是感动了那一刻的自己。
直到遇到阿秋的第一个问题“还记得2017年的第一天你是怎样度过的吗?现在回头看看有什么感触?”
这才让我在一年忙乱的生活中停下来,回头去看这一年,看那个说即使生活一地鸡毛,也要努力活的光芒万丈的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很惭愧,我就像一个拿着大喇叭,穿着超人服,站在楼顶向大家宣布说我要改变自己的英雄,转身却扎进了一地鸡毛的生活,早就忘了当初的信誓旦旦,像一部自欺的小丑闹剧。
现在想来什么才是在一地鸡毛里活的万丈光芒。我自己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可量化,可落地,可检视的目标。这样的愿望听起来宏大,实则空无一物。
这是我认识到的第一点:自己的目标没有具象化,总是要努力,但不知道劲往哪里用。
也因为看到很多小伙伴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感知到生活要建立仪式感,增加平凡日子里的小确幸,为自己的生活储蓄正面的快乐能量。所以在一七年的最后一天买了高铁票去了西宁,在新年的第一天去了塔尔寺。
看到还未来得及消融的积雪,零下15度依旧温热的阳光和冬日里不常见的蓝天。一头长辫子虔诚的磕长头的藏族老阿妈和她脸上安详的笑容。古老的寺院和转经筒的人们。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寺院里找回初心。依旧想在生活的一地鸡毛里,活的闪闪发光。可是这不在只是一句昭告天下的口号,我更能把它具象成生活中的一个个小目标,在太阳升起的每一天里,每天迈出一小步,积跬步,终至千里。
第二个问题阿秋是这样问的“轻装上阵,才好快乐出发。这一年,有什么东西是你要放下的?”
背负太多行囊上路的人走不远,这一路他可能忘记了去欣赏沿途的风景,因为他的注意力始终在沉重的行囊上。终有一日那些积聚在心灵上的负担,会让你不堪重负,那个躲在黑暗里的兽会扑出来将你吞噬。
所以我们要上路,必须要放下那些枷锁,走出牢笼。
经过对自己过去的25年的生活的反思。再重新上路的时候我选择放下焦虑。放下那种总是担心自己没有能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焦虑。悦纳这个真实的,不优秀的,甚至有点糟糕的自己,然后去改变。
放下受害者的思维模式。放下那种胆怯的懦弱的,总想把自己的糟糕归咎到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的思维模式。我想,我可能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结了痂的伤口掰开撒点盐在欺骗自己,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这一切真的不怪我。就像少华说的,“大家都成年了,给前半生打上句号,后半生我们自己做主。”
放下急于求成的想法。过去无论工作和生活,还是感情都迫不及待的拔苗助长,最后的结果总是颗粒无收。也明白欲速则不达,但总是心怀侥幸。
这是我认识到的第二个点:拿起手里的钥匙,把自己从自己一手铸就的那个牢笼里放出来,轻松上路。这个问题也算是我在新年开始的时候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吧。
接下来的每一天里我们围绕着计划回答着各种问题。就像我确认东南西北自己要去哪个方向的时候,这些问题就一点点帮我规划着路线,让我知道哪一段路应该步行,独自去看不可错过的风景,哪一段路可以搭乘火车,哪一段路可以坐飞机走的更快一些。
同时我也知道计划的路途可能会被雨天,或者海啸等不可控的因素阻挡,但是因为有了方向我们才不会在计划发生变化时,手足无措。
也有可能我们期初以为自己想要靠近的光在北边,我们走了一段路以后,发现原来那束光在南边,那只要我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靠近光,成为光,那我们就不会在走错路的时候陷入盲目混沌的状态,我们就可以及时做出路线和方向调整。
回到每日一问的这个点上,我唯一没有回答的问题是,“过去的一年里哪个课程是你收获最大的,你的收获是什么?”
为什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去年的课程都听得虎头蛇尾,没有坚持下来。所以我希望今年的这个课程自己能参与其中,享受它不断带给我启发和思考的过程。对,就像阿秋说的,是享受,不是坚持。因为自己也体会到凡是坚持必难长久。
经过这些思考,我还是那个想在生活的一地鸡毛里,努力活的闪闪发光的姑娘。只是我知道现在它不只是一句喊起来让人心动的口号,而是在每一个小目标里,每一天的认真生活里,一点点靠近光,成为光。就像是我还是信奉廖一梅说的那句“我坚信,人应该有力量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地里拔起来。”
花儿的分享里说“产生能看的见的改变”。所以呢,我对自己说,姑娘,动起来吧,你总是躺在安逸里,怎么可能活成闪闪发光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