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的《中国诗词大会》,火了董卿、康震和蒙曼,也火了敏叔、陈更武亦姝,更火了已逐渐被人们忘记的古典艺术———诗词。在这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快节奏时代,为人们勾勒出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理想之地,真是妙哉!
古诗经典既是一个民族的传承,也是一个人心泉的源头!古诗有其自身的诱惑:深宵对语,摇荡性情;虽隔千秋,心灵暗通!诗歌也有其自身的无用之用:“精神贵族”的奢侈享受,灵魂安顿的重要方式;另外古诗经典传递给我们的还有其人文之魂:包容乾坤的辽阔深邃,润泽万物的细腻多情!
沉迷于欧阳修的“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沉迷于况周颐的“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之外有万不得已者在。”我想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
诗可以无理,但是有情!庄子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而不傲倪于万物”;杜甫的“不为困穷宁有此,只缘恐惧转须亲”,“即防远客虽多事,便插疏篱却甚真”。后人评价杜甫“仁义之人,其言蔼如,杜甫有仁义之心,更有仁义之言”!
那我们一起来说说诗歌的“魅惑”吧!私以为其语词、语序、节奏、韵律都是它的魅惑之所在!
比如单音节词“武”,何为“武”?止戈为武!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啊!双音节词更甚,以“落花”为例,它的叫法颇多:飞花、落红、落英、落蕊、断红、残红……夕阳呢?可以是夕照、晚照、斜阳、斜晖、夕曛、残照……无论什么,都在其对应的语句中有妙不可言的意味与意境!
连绵词更是出彩:春风骀荡、花影婆娑、春寒料峭、残梦依稀、秋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舞姿曼妙、风神倜傥、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只消一读,心之所感便能体会古人的口之所言,又是一妙!
再说说语序,古诗词之语序错综、灵动、不寻常规、妙趣无穷。
以我们极为熟悉的《山居秋暝》为例: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其五六句“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按正常顺序本应是“浣女归竹喧,渔舟下莲动”,但作者在此打乱顺序,却实实在在为读者勾勒出一幅精美的诗中画来!
北宋范温在其《潜溪诗眼》中有云:古人律诗亦是一篇文章,似语无伦次,而益若贯珠。
另外,诗歌讲究“因声求气,因声见情”,因此对韵律要求尤其严格!所以我们这些伟大的诗人在炼字、炼句、选音上经常是“吟安一个字,捻断几茎须”!《毛诗序》有云: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因此我们在品读诗词时当含英咀华、口角噙香、吟咏品味!
(诗词文化博大精深,小女子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