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故乡

第一章:摇摇欲坠的老房子

“要是不搬走就好了”,奶奶像往常一样抱怨着,虽然离老房子不到1里路,但还是对那里念念不舍。刚来新家的那阵子,时常她就会散步到那里,不过总会找一个借口,从不会说去看来老房子,不过我看着她神情到那里时便感到轻松了许多。那里只是一片废墟了,刚推倒的时候,奶奶没有去那里,我爸和几个帮忙的一起到家里吃饭了,和往常一样,她默默的在厨房里一个人吃饭,但是那天给她送菜的时候却发现她的饭却几乎没动。

“推倒了挺好,他们年纪都大了,我不想老房子发生什么意外”,饭桌上爸爸和朋友们谈论着。奶奶只是在那默不作声,她总是沉默着,若有所思着。虽然她已经80岁了,但她思维反应却很快。我问奶奶说新房子好吗,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望着我说:比以前的房子漂亮多了。我说现在你们年纪大了,也是该好好过下好日子了。我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但是奶奶还是微微的笑了下。吃完饭后我自己一个人散步想着去到那边老房子看看什么样了,自己在这个老房子也有许多回忆,小时候的每个暑假我都会来老家,也是住在这个老房子里。房子大约120平米面积,外面糊上的石灰,早已被雨水冲刷掉,露出了里面的石砖,房间里贴着上个世纪的海报,有前后两个门头,每当走入大门总有徐徐的微风吹过,夏天的舒服莫过于在大门前拿着蒲扇乘凉了。门头的几颗老树也承载我们几代人的记忆,那个时候总是美好的不是吗。现在物质好了,但好像却丢失了某些东西,那些是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房屋后门的一座小山有一片竹林,每到春天的时候,春笋是家乡不可缺少的美食。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我觉得有一丝感慨,不一会儿我走到了老房子面前,大厅的房顶已经倒塌,剩下爷爷奶奶的房间还是完整的,有一种力量驱使我走进屋里看看,即便不稳固房顶可能随时倒踏下来。走进房间里,老式的床和柜子仍然留在那里,似乎已经丢弃了,房间没什么特别,还是和十几年前我在这住过的一样。

正是初夏呢,蝉还没开始沸腾起来,门外的风已是暖的了。我在那发呆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或许这里真的能让人安静起来,没有聒噪的响声,只有四周风吹树木的响声、鸟叫声。一阵木门咯吱的响声,我戒备着望着后门,一位头发已斑白的长者出现在后面。他望着我打量了下几眼,笑了笑说:”你是华爹的孙子吧“,我顿时不知道怎么回应,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我点了下头,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些木柴,我从未见过他,尽管小时候也待过不少的时间。”真没想到你长这么高了,上一次见你还是个小娃娃呢“,他笑着说。我也笑了下说:”爷爷 我以前好像从没见过你呢“。”是啊,20年前我就搬到市区去住了,现在自己不是也老了嘛,想图个清静,自己在农村种种菜也挺好“。

我尴尬的双手有了些放松,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继续说道:”这房子要拆掉啦,想想我以前的老屋子就是这西面第三间,不过现在我也建新房子了“,我看了看他指的那边,原来小时候那间从未有人住过的空屋子是这位爷爷的。没有人居住的房屋周围都长满了野草,后院周围也变成了烂泥。我说:”这边还是和以前一样,变化不大“,他笑了下说:”是啊,这边离城区太远了,交通也不便利,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什么发展,年轻人总想往外面跑也是正常,不过也有个优点嘛,周围青山绿水,没有污染“,”爷爷,你为什么又搬回来住呢,城里比这边会方便很多“,我疑问地说,他沉默了下,然后说:”我从小就在这边长大,在城里方便吗,是的,但是少了点乐趣,在家里看看电视,到外面散散步打发时间,我知道自己老了,有些事情不是物质优越就越好,我还是觉得农村是好的“。我对他的话有些打动,要知道有很多老人被迫着离开了自己生活的家乡,只是因为儿女们为了让老人过”更好的生活“,他还有勇气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是可贵的。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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