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世太纷杂,所以想逃避而去,去和宁静的星辰谈话。”你瞧,庄子浪漫而有趣。“旧梦只剩下一片毫无生命的陨石躺在远山荒水间。”文学的基因一代代往下面传承,我们终会发现自己。
康德曾经说过,有两样东西,我们愈经常愈持久地加以思索,它们就逾使心灵充满始终始终新鲜不断增长的景仰和敬畏:在我之上的星空和居我心中的道德法制。
他们已不能,维系住你的向上,你的旷远。一生都在逼仄的压迫里,几乎是四处受敌,动辄得咎。一切冠盖在它的光前/只照出来可怜的影像。冯至的《杜甫传》。在那种难以想象的艰辛生活中,杜甫却“以饥寒之身永怀济世之志,处穷困之境而无厌世思想”,在流亡和漂泊中创作了大量痛惜祖国山河破碎,同情人民在战争中遭受苦难的优秀诗篇,为了人间壮美的沦亡而唱的哀歌。
因为贫穷是一片从内部发出的灿烂光辉……
从沉重的病中换来新的健康/从绝望的爱里换来新的营养/你知道飞蛾为什么投向火焰/蛇为什么脱去旧皮才能生长。
浮士德在《书斋》一幕中说的最为痛切:你应该割舍,应该割舍/这是永久的歌声/在人人的耳边作响/它在我们整整一生/时时都向我们嘶唱。放弃与转移,割舍与恢复,克己与更新,构成了和谐的统一,不断变化,不断开拓,永不停滞,随着移情多变的天性和对生活对知识的好奇心,使生命的丰富性、多元性充分展现出来。
一生里有几回春几回冬/我们只感到时序的轮替/感受不到人间规定的年龄。
一方面是联结和传承以往时空的经验;一方面是散发和扩大自身的生命经验。
荣格所说,梦是嵌在精神最深处最隐蔽地方的一扇藏着的小门,这扇小门朝着宇宙的夜空开启。
前者因为旷远,所以意境开阔,诗句匀长而舒缓;后者狭窄,所以意境仄逼,诗句大多短而急促。
狂风把一切都吹入高空/暴雨把一切又淋入泥土/只剩下这点微弱的灯红/在证实我们生命的暂住。
铜炉在向往深山的矿苗/瓷壶在向往江边的陶泥
给我狭窄的心/一个大的宇宙
在里尔克看来,生命中的任何一天的经验在当时都有可能像陌路人那样与你擦肩而过,但在以后的一个特定的时刻里,他就会对你产生特殊的意义。
但愿这些诗像一面风旗/把住一些把不住的事体。
提到《生死场》的时候,感觉自己确实看过,但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呼兰河传》《小城三月》,感觉读了之后像白读一样。一定要低头看好每一个字,仔仔细细端详。
晚上基本没吃啥,有点饿,忍着。越忍耐越有忍耐力,出去走走吧。我们出门的时候图自在,不想带狗。它窜到门边的时候我喝止了一声,它马上退回去了,但是听战友愿意带它去,就生气地冲我叫了几声,那意思是埋怨我。往楼下走的时候,还时不时扭过来冲我叫两声。这小家伙机灵的很。一路上跟着我们走,也不用拴绳子。因为它是小狗,个子小,见人也不乱叫。即使是过马路的时候,也很能赶得上节奏,不乱跑。
晚上就只吃了点水果,眼看着再不吃就坏了。再懒也不行呦。我划开石榴,把籽一粒粒剥出来放到饭盒里。一个大石榴盛满一个饭盒,用勺子盛着放到嘴里。真懒得动,连吃也嫌麻烦。还有将近十个石榴,争取每天晚上灭两个。下午看了一会书,睡了一大觉。晚上写作业的时候战友递过来爆米花。有点撑啦,再吃就超标了。不胖,不会胖。我还是抵制不住,欢喜地接过来,放在嘴里一粒,味道很浓,香咸适宜,吃多了会感到有点咸。感觉这么爱吃零食,还不如吸根烟呢?同样是让嘴里巴里有味道呗。实际上自从我给自己留了这样的任务后,谨慎多了,而且因为忙,常常也在吃饭的时候哔哩吧啦地打字,左手大拇指有点磨损性伤痛。往往是当我完成一点胡说八道之后,看看面前的盘子,要不然还有很多菜,要不然就是被别人扫荡得差不多了。所以减少了很多吃东西的机会。
今天读了几句诗,也会在我的土地上留下痕迹吗?月亮很圆,景色很美,夜晚的湖边水波荡漾。过往的人模糊成一个个黑影,我们隐没在暗夜里。我想到高中时写的那些诗句。那时候的花香和现在没什么不同。那时候也有亮晃晃的月亮,照在硕大的白色芍药上。现在想想,许多年的物是人非,仍然留下爱月亮的女孩,我们穿越去,划心灵的航船去。
可能吃水果多了,午休的梦里使劲摘果子。篮子里堆满了红色像李子又像桃子之类。绿色的树,红色的果,颜色明艳。很久没做过这样色彩斑斓的梦。太注重什么反而不好,只管一榻之间,更多的事情交给时间吧。还有将近三百字完成作业。实际上很费劲,一边看书一边琢磨,看一会写一会歇一会,脑袋再昏昏欲睡一会。快到十二点了。出去散步的时候感觉身边也没什么可写。手中的书刚讲完冯至,这会开始讲萧红。对萧红的印象来自《呼兰河传》和《黄金时代》,和张爱玲相比,她创作的老练程度不如张爱玲,文字或者情节都很用力。就像书评所说的那样,有一种本性里的原始天真状态。她反映出来的乡土生活也是赤裸裸演绎着本真的生活态势。因为对生活的直播这样彻底,所以表现力干净,有血淋淋的残忍味道。
最近收藏了很多书,都是新近版本,可惜看得时间太少。回头盘点一下,还没有做点啥,时间就像是一个没有道义的朋友,弃我而去。有点恨它,需要一颗健脑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