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荐语:
这篇文章是Janna在格子新媒体号上的投稿,发布在我采访她之前。我发现,她跟我交流时表达的意思,与自己撰写文章时略有不同。也许,写作本身就是一个思考的过程,能让一个人的表达更为深刻。她的那些描述,很吸引我,也很有感染力。
以下文章来源于阿斯汤加手账 ,作者Janetta
今天的文章来自一位汤友的投稿,关于练习中一些受伤后的感触。
规律练习阿斯汤加4个年头,还在新人期。2018年从认识了解阿斯汤加后,开始了自我练习之路。期间在自己所在城市瑜伽馆练习阿汤,又独自前往印度Mysore学习了一个月,剩下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家练习,对阿汤认识仅仅停留在皮毛,因为自己随心随性的练习,走了不少弯路,总算在21年来到固定场馆进行习练,才发现之前的练习嘛,充其量仅是爱好。
在mysore过程中,很能体现一个人的为人处世、性格特点,有人急切、有人缓慢,像我,我觉得用“混乱”来形容最贴切不过,急匆匆地来到垫子上,练习完急匆匆地离开,美其名曰为了赶上工作,给人一种特别上进的样子。
在练习中少了“用心”,在生活中也能体现。每天列一大堆任务清单,有的完成了,但完成情况如何呢,也就是走过场罢了。当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后,总算学会了与当下自处,处的好与坏,每天皆有不同,但是我开始对每天的练习有了新鲜感,通过练习,我似乎开始重新认识自己、认识这个世界。
当然,自处容易自洽难。练习绝不是每天都很顺利、舒适的,三月初练习站立后弯时,右侧肋间肌扭伤,趁着这个档口,处在另一种状态的练习让我获取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受伤有预兆。不久前,同修小姐妹(对阿育吠陀研究颇深)告诉我,我是皮塔体质(属于大开大合型),最易受伤,当时我只点头称是。其实在受伤前我的右侧肋骨处就有强拉伸感了,并且日常习惯性右侧受力较多,每次起身都能感觉身体发力不平衡,练习是一种习惯,但是不好的习惯需要改。
就在受伤那一刻,我淡定到觉得只是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发生了,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继续完成了当下的练习。待结束后,我甚至没有休养的想法,觉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练习与否与受伤没有所谓关系,只是我改变了练习方式。
接下来每天的练习,我会按照一个“年迈”的老人一样进行,像打太极拳一样,做好每一个vinyasa,正是因为慢,做拜日A吸气举起双手时,就已经感受到右侧肋骨的拉扯感了,它告诉我,我可以再慢一点,看自己身体能够接受多大强度的练习,这样,我更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练习的状态,“小心翼翼”地练习会让我更好地与内在连接。
那个时候,我似乎跟“呼吸”的关系更加紧密了,过去老师会告诉在悬息中感受身体的延展,那个时候我对“悬息”和“屏住呼吸”还没有区分得那么明显,做体式时,尤其是感觉需要“用力”的体式时,我会发现自己通常会“屏息”,断了呼吸,体式的连贯其实就断了。而悬息的时候,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身体在呼吸中的深入,甚至在练习过程中,我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无限”的,只是被当下限制了自己。
受伤时的自我认知。首先,最深的体会是“呼吸”是一条线,整个vinyasa的灵魂所在,过往自己一个人练习缓慢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有形无实”,而且这个所谓的“形”现在在我看来,简直是“照猫画虎”。其次,就是稍稍体会到“慢,就是快”。我们总是一味地求“快”,忘了本心,越“快”越是忘了自己本来的初心,我虽然练习变慢了,但是抬头看时钟,发现时间变快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练习后的平静告诉我,也许这是我想要的。
在恢复中的自省。在身体逐渐恢复的过程中,最困难的,就是对自己绝对的坦诚。究竟是因为受伤,这个体式做不了,还是内心的惰性让你做不了?不能做、还是不想做,这种边界难以判断。自我当下能力边界的探索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们总会被自己大脑欺骗,这个你做不了、那个你不行,可是当真的能做到时,又怀疑是不是巧合呢?人心、人性总会在一念之间暴露无遗。
我没有想过自己会伤多久,会影响多大程度,练习阿汤是个非常久的事情,每时每刻身体、心灵会处于不一样的状态,这才是在别人看来“无聊”中最有意思的事。
很荣幸,我采访过本文的作者,她的更多阿汤故事,请阅读23/100:8年瑜伽馆的兜兜转转,竟比不上阿汤mysore教室半年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