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孤独情事
(莫名其妙的现代au)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是公主和骑士。”
在一个不必按掉闹钟的早晨,她说,就躺在他身边。他坐起来,尽量不挡了她的阳光。他本可以一口制止她的那些幻想,但他说:
“然后呢,公主。”连个呵欠也没打,忍着。
“我嘛,就是公主那样子。你呢,”她忽然笑了出来,“你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
看见她笑,他也有点被感染了:“可我觉得骑士不会穿成那样。”
“也许我把你和彼得潘搞混了,正好我梦见的也是两个小孩子!”
“可您没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我们是在上大学后认识的呢,your highness。”
“不知道,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一秒就想到‘这是我和林克’。”
“说起这个……”林克伸了个懒腰,“公主是想再躺一会儿,还是和我一起下楼做饭?”他的手握住她的肩膀,清晨的微凉融化在手掌心。泽尔达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烧过你的厨房。”她拉起被子,表示“不要”。
他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大小姐虽然一次都没下厨过,但就是对自己的理论知识很自信——结果是不知道为什么煎饼会飞到天花板上,林克不得不搬来椅子,把它铲下来。当时这煎饼看起来很坚强,如果没人去动它,它还要再贴几个小时。泽尔达在他旁边一直攥着手,红着脸嘴巴抿得很细,等他一下来,一个劲地道歉。
泽尔达不要就是不要,林克估计自己是没法拗过她的。虽然他很想再次告诉她,他不在意那次事故。
他无声地转过去,在下床前停了停,有件事他应当做,但他还没准备好面对他们关系如此的跃迁。
“林克。”泽尔达说,她就像和他有心灵感应,才说上半句,下半句就不言自明。
“对不起。”他转过去在她额上印了一吻。他对自己的迟钝和糊涂无能为力。
“还没反应过来吧?”泽尔达在他下方笑着。
“再睡一会儿,公主殿下。”
泽尔达曾经说:“我的想象骑着独角兽。”他对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并不奇怪,“但我在遇见你之前就梦过你。你相信吗?”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传言中。他人口中相传的“电波系大小姐”,下巴总是保持一个略微高傲的角度,在长岛有座宫殿一样大的房子。她有退学的意向,但被父亲察觉后,闹得很不愉快,以至于爬到图书馆楼顶上去了。
林克只对最后一句话很困惑:“她是怎么上那里去的?”
“拜托,那可是泽尔达。”
可什么是泽尔达?他连她是红头发还是黑头发都不知道。也没有再去了解。当那个眼睛像翡翠的女孩就站在他身旁时,他还没意识到那就是传闻中的女孩。他们在图书馆里,中间隔着两排架子,她手上拿着一本不属于面前架子上的书,《霍乱时期的爱情》,时间则大概是下午15:00,日光被重重书架筛洗,到她那里已经只剩下鳞片大小,有一片躺在书页中间,还有一片印在她脸颊,照得那上面的绒毛鲜明又干燥。
“那位优等生吗?”不经意间,她开口了,眼珠只跟着文字成排地扫动,“我以为那种人不会来这排架子的。”
不错,没事是不会来这种几乎只有百科全书的架子的。
“看来我们都认识对方。”他说,女孩只手合上书,用余光看他:
“从传闻里认识对方还是有点遗憾。”她转过来,脸庞稚气未脱,“我是泽尔达。”她的声音很无畏,“菲茨杰拉德的那个泽尔达。但我并不像她,你可以放心。*”
林克大脑空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