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春暖花开

“接吻,牵手,温柔,挑逗的信息轰炸,吸引,表白,摊牌。只是我自作多情。

结果,虽是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了。”


本来应该不会有这些文字出现的。但因为某些原因心情太焦灼了。

我急速舒缓心情焦灼的办法有两招,一则是唱歌,一则是码字。

太久没唱歌了,唱不好的感觉更让我焦灼,所以想到码字这件事。

于是有了它们。

那,我就随便写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好我心里终是归于平静的。


我记得蔡康永写过《那些男孩教我的事》,男孩们被编上了号码,我又不是什么作家,还是给这两个不知名的男孩用心地取个简单的代号吧。第一个男孩叫“小易”好了。康永先生怕时间久远把他们都忘了,而我呢,我也不知道自己,虽然并不为了记住,但想必也并不是为了忘记。


一、小易


和小易在这个app上聊啊聊,上班前,上班时,下班后,睡觉前。


早安呐……在路上……刚刚啊……要加班……睡了吗……


后来,见了面,吃晚餐,各自回家。


几天间,一如既往。


之后,晚上,第二面。


餐间,小易不舒服,于是离开餐厅找了附近安静公园的长凳让他休息,我逛着那个小小的公园,一圈后,然后坐到他旁边。

“这边,可以借靠下吗?”小易问。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却分明感受得到他明亮的眼睛和一直弯弯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的温柔笑靥。

“嗯。”我回答,他靠上来。

“还说自己不是小受,还借我肩膀靠!”我打趣他。

 “呐!你来靠这嘛!” 他赶快起来,冲我说。

“嘿嘿,你溜肩,靠不住!哈哈。”


嗯,怎么,感觉有气息在靠近,好像越来越近,我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避开,他的嘴唇已经轻柔但很有磁场地贴上,我感觉没法离开,因为身上没有力气,而且唇间的空气不知怎的也消失不见了。


“啊呀!有人!”我赶快推开他。

“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出去吧。”

我刚起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分开我的手指,交扣,走到公园的门口。

“到这里只好松开啦。”


然后在附近晃,他搭着我肩膀。

然后,在地铁口分开。转身的同时,我把我的微Xin号发blued消息给他,他居然发了手机简讯给我。

“原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哈哈。”


我以为这是个好的开始,但人生经验告诉我,用“我以为”这个句式描述的那些事情,总是让我载跟头。


“我摸了那个熊的JJ……你太胖了……我想要你……”

“我喜欢你……想和你乱七八糟……”

“我从没喜欢过你……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很渣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


“我喜欢上了一个小可爱,比你可爱。

他翻白眼比你好看。

他才是熊,其他都是猪。

他是可爱,你是骚。

你虽然91的但看起来好老,他虽然是89的,但看起来像92的。


我们,要试着交往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男生表白,我以为对方是喜欢我的,然而只是我以为。


消息一条接一条地,歇斯底里,然而,我忽然发觉在他的立场,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立场。


我以为,接吻,是喜欢的表现。

我以为,主动十指交扣是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以为,每天不断地信息发来是说我在想你。

我以为……我以为……


忽然想起来,我小学老师就某份我恨透了的试卷用极其尖酸刻薄的语气对我讲过,

“你别再跟我说‘我以为’了行不行?!什么我以为,你以为!你以为的都是错的!”

我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才有Flag,然而人生,其实真的也处处是伏笔。

至此,恐怕我真的也再不敢瞎“以为”。


说实话,我一直很遗憾没有在校园里有过恋情。如果有的话,即便失恋,我大约能用几个月的时间整理,哭泣,倾诉,成长吧。如果那样,现在应该也不会干出把人家根本不走心的肢体Flirting当成是无言的情话这种傻事吧。


但如今,我必须要用一两天整理好状态,打起精神,因为不远处就有一场要赴死的战役,只能我一人应战,但我无处遁逃。


要上班,要战备,我必须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没选择。

能快速约束感情,整理情绪,大约这也算是岁月所赋予的礼物吧,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时光始终是无法流转的。只能快速整好行装重新踏上征程。


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嗯,是普通朋友。

但我知道,我不会再见这个人,与其说是“普通朋友”,不如说是“普通网友”吧,我心里想。


二、小志


“我就在XX园那栋楼。”

“哦,怪不得这么近。”

“7-11见啊!”

“好啊。”


心里经历一场地震之后一片狼藉,在接受了“普通网友”“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的糊涂条款后,他依然心安理得地时不时地给我带来点余震,我则为了显示成熟,一次次通过发出消息的修辞掩饰那些“余震”给我带来的房倒屋塌我又无可奈何的窘态,“I‘m fine”,没办法,我知道,这只是我的面子工程,但留有余情,很难下手直接切断一切联系,尽管你知道那样才是对的。


希望可以找点事做,需要阳光和新鲜的空气。我于是欣然赴约。

一截短短的路程,看到了他。

他高高瘦瘦白白的,完全俯视我这个165cm的小冬瓜。


“哎!你在啊!”他忽然和一个女生打招呼道。

“我同事,”他解释后接着问道“你喝点什么?”

“不了不了,我给同事带个奶茶回去,我不想喝。”我有点懵。

他买好吃的东西,坐到7-11的桌枱上,他同事的旁边,

“那你……”

“哦,我赶紧给同事把奶茶带回去了,等下都该热了。”

“嗯,那你慢点。”

“好。”


我快速回到公司,然后发信息给他。“面基居然还遇到你同事!”

“是啊,好尴尬。挺好的,你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了。好自觉好醒目。”

“应该的应该的,我也尴尬。哈哈。”


我不自觉开始回想他的样子,就记得他高高的,好像带了眼镜,可阳光好刺眼,看不清他的脸。


我发现他晚上的消息都不回,于是忍不住发信息问他。

“你是因为有室友在,所以回家都把软件卸载么?”

“没有卸啊,我自己住。”

“那,所以,你有男朋友么?”

“有,异地。但我回消息慢并不是因为他在,而是我在忙。”

“搜嘎。”

“加微Xin?我比较少上这个。只是会定时看看有没有人发信息来而已。”

“可是你不觉得,加了微信的根本都不怎么聊么?”

“我不知道啊,可能会经常叫你出来喝东西吧。”

“好吧,这是我的号。”


胡乱闲聊几句。在这种城市,租房子总是个历久弥新的话题,租在哪,多少钱,自己住还是合租,然后话题就向着某个方向走了。

“给你个机会来感受我的独立房间!”果然,我心想。

“有何特别之处?”我问道。

“房子不特别,我以为我是足够特别。”他说。

“冒昧的问你一句,你这是,Y我么?”我小心地问。

“哈哈,看你怎么理解。”

“看你的意思了。”我总是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反将一军。

“我不10,如果你想来感受我的单人公寓,欢迎光临。”

“好啊。10留给男朋友,讲究!”

“so when?”

“tomorrow?”

“tomorrow night?”

“ah huh”

“我明天晚上公司活动。”

“那……现在?可是这个时间我去了就回不来了啊。”

“我都OK啊。”

“我不OK啊,那我明天就得穿和今天一样的衣服来公司了啊。”

“你可以过夜~没关系。我应该会有你size的上衣。”

“那行,给个地址。”

“XXX大厦,公交直达。坐到XXX购物广场公交站。”

“好的。”

“你快到的时候发信息给我,我去接你。”

“好。”


这种时候,有人陪也不错,于是,从科技园,深夜“奔袭”固戍。

路程感觉比我想象得要远,但事实证明,是值得的。

到了之后他给我准备了一套睡衣,换的拖鞋,还有一条浴巾。

他有自己的“小规矩”,从外面到里面,要换屋子里穿的拖鞋,进去盥洗室洗澡要打赤脚。

我洗完澡出来,他进去收拾,我坐在床边等着头发和脚上的水干掉。

“你有洁癖啊?” 我忍不住问。

“有一点。”盥洗室里穿出他的声音。

脚和头发都干了。我上床,坐在床的一角。他不一会儿也从盥洗室出来。


房间,漆黑。除了空调的指示灯,没有一丝光亮。

抚摸,游走。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见他的眼。

双手,狠狠。隔着衣服,不知道是否有温度。

拥抱,轻轻。他好像扭开了头。

但没关系,安慰,这样就很好。


后来,躺在枕头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没料到他会问。

名字是言灵,你想忘记一个人,总要先从忘记名字开始。

不过是一句不走心的问话,我不想失礼,却也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讲一个出来。

因为说了,总会忘记的吧。毕竟,我没什么好被记得的。

“你猜。”于是我轻答。

尔后,无话。


我一夜轻眠,总怕有点动静吵到他。


三、新的一天


早上有些许的光亮透过窗户近来,我看清他脸的轮廓,1秒,2秒,3秒,4,5……

不行!好像看得太久了。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诫自己道。

趁他没醒来,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东西赶往地铁站,买了来深圳两年多第一张地铁单程票。

在深大站出了地铁口,看到了完全跳出的太阳,山竹过后的深圳气温又开始回升,入秋的步伐似乎被止住了。


我感觉自己被治愈了。想起小易不会难过了,甚至真实地忘记了他具体的样子。


虽然还是很想知道小志还有多“特别”,但我知道那样,于他没差,于我却无益。


小治这剂药的确有效,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本以为他是止痛剂,可没想到他却直接发挥了“以毒攻毒”的作用。庆幸自己服药得当,才没有中了新毒。


四、终


这段故事就这样了,感觉自己太久没写东西,果然水平退步的厉害,结尾蜜汁有种早期《故事会》的烂结尾的感觉。


备战的我现在还没睡,暗中观察,等着他们都睡了我才发。


明天我会早早起来删掉。


本想写好多感悟的,但想想算了。

千言万语呢,希望大家都能把自己看得重要一点,好好爱自己。


呐,最后,我很想把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放上来。


或许我们无数次发出求救的信号,或许我们一直都没等到真正能救我们的人。

哭泣,挣扎,看不起自己,想离开世界,想让灵魂离开躯壳,终还是发现无处可逃。

我知道这很累,很辛苦,别无选择,但真的真的好庆幸,我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勇敢,我们还是撑到了现在。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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