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骨子里我就是一个喜欢玩乐的人,我对有目标的竞争提不起兴趣。甚至对自己的落后没有一点羞愧感,常打趣我落后才会将她们托举的更高啊。但她们偶尔的嘲笑,我还是会被刺激到,好像我们的玩乐变了味道,忽然的因为这种恐惧而努力进取一下。后来老七常来一起打球,有时去她们单位,有时来我们这里。我们在一起揣摩对手的打法,一起相互观察彼此的优势和劣势。在切磋中球技还真的长了不少。后来我们不再满足自己关起门来打球,为了打开局门,走向外面,开阔眼界,交流提高,我们又约来了老四的亲戚—她的表婶子(最后的老十,也是我们比赛时认识的另一个对手)从此,“侄媳妇”和“表婶子”的逗趣称号成了她俩的代号。既然邀来了“表婶子”,那何不一起邀来老七熟悉的另两个多年来县里比赛的冠亚军呢(她们成了后来的老大和老六)。呵呵,冠军因为我们这次的参与败了北,还一直耿耿于怀呢。为了切磋球技,我们将对手变成了朋友。真是不打不成交啊。
很快我们定下了打球的日子。 一下子聚来了这么多对手,真是兴奋啊。昔日的冠军终于又打败了我们侥幸的黑马冠军。以球结缘,真正打球的人大都有豪爽的一面,老大和老六觉得甚是投合,于是兴起,我做东邀请众姐妹聚会喝酒。喝酒不是我的特长,人来疯也许是我的强项,众姐妹喝的酒酣耳热,很是融洽,老大相邀改日去她们单位一起玩儿。就这样来来往往,我们渐渐由对手变球友,我们建立了球友群,一起群欢。又是转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力有些不支,我们几个停止了中午的打球。嫂子做完饭没了对手,很是寂寞,于是拉来了每天中午在局里吃嫂子做饭的老八做徒弟。老八天生聪颖,上手很快,一年的大刀拍练习很快追上了我们,在转眼的县乒乓球赛中又成了黑马,夺得了冠军。至此我们更群名“八姐九妹”,从大到小一顺排开,我们九个人不再生疏,不再芥蒂,往往是一呼群应。春天里我们一起去城郊采摘桑葚,我们一起参加市里的乒乓球赛,我们成了一个牢固的团体。有时我们就在嫂子为我们做饭的厨房里摆桌聚餐,边打球边吃喝,我们的玩乐口号成了“一个都不能少”。在市里的比赛中我们看到一群精神矍铄的老年人,赛场上成了对手,但我们姐几个都不是她们的对手,我们感叹,学无止境,健身和快乐无止境。我们相约,老了还要打球。
转眼我们九个姐妹一起玩儿球六年多了。在最后的一年老三又拉来了同在俱乐部打球认识的老五,我们一见如故,重新排序,至此“十全十美”,一个不少。
可是后来,后来大家在市里的比赛中开了眼界,遇到了更多高水平的球友,也有了更多想法。“长胶姐”老三在高人的指点下专门找了俱乐部去练长胶了,年轻的老七、老八和老九拜高师学艺,每周都要去俱乐部训练。嫂子每天中午吃完饭都要跟师傅们打上一阵。老大当了姥姥,更多的时间给个外孙女。剩下我和老四,一个时常腿疼,一个胳膊扭伤需慢养。我想不久的将来姐妹们的球技将突飞猛进,而我是一个愿意将玩儿乐进行到底的人,我会在拉拉队里为他们欢呼、加油!在赛场下为她们的执着庆功!
哦,那年那月可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