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沭朲
城西有一户人家,门前种了一堆花。院里住个金老头,大名叫金花,生了三个女娃娃,个个貌美如花。
转眼时光飞逝,三女儿要出嫁的年纪,提亲的踏破了门槛,却没有一个让女儿们满意的。
话说这一天,金老头把大女儿叫到跟前道:“明日七夕,去城中鹊桥找个意中人吧!”
第二天,大女儿出发了。两人小轿摇摇晃晃,临行前,金老头在大女儿头上别了一朵小粉花,映得越发娇艳如花。
这天鹊桥上花团锦簇,这家未出嫁花容月貌的姑娘,那家未娶妻玉树临风的少年,或三五成群,或两人相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大女儿一下轿,便见人群中有一人,这人身高八尺壮如牛,面色黝黑好威猛。
大女儿向前,待到四目相对,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聊天聊地聊花聊草,聊开了心,聊定了情。待到黄昏,玩耍的轿夫回来了,大女儿要归家了。
临别前,威猛公子询问住址,道不日前去提亲,后又问:“姑娘何时与在下透露姓名?”大女儿笑回:“公子提亲之时与小女子共同告知对方姓名岂不妙哉。”末了,二人小轿摇摇晃晃的走远,只剩威猛公子站在桥边,手中托着大女儿赠予的小粉花痴痴的傻笑。
今夜,注定有人难眠。
又一吉日,有人敲响了金老头家的门,大女儿探头一看,正是那日鹊桥定情的威猛公子与其父,身后仆人抬着丰盛的聘礼,上面打着一朵朵鲜红的花。
金老头将其迎入正厅,那厢威猛公子的父亲作了个揖报了家门。带到寒暄完,冲威猛公子眨眨眼,威猛公子见后向前一步,黝黑的腮帮好似悄悄爬上了点红晕,两手在身前攥紧,道:“在下名曰西施,今日特与父前来提亲。”
西施与父亲咧着嘴干笑,大女儿捂嘴偏头偷笑,西施额头上笑出了一层薄汗,金老头笑眯了眼,道:“妙啊,小女单字一刚,曰金刚。”
西施父亲哈哈大笑:“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西施乐呵呵,金刚捂着羞红的脸嫣笑,金老头捋着胡须笑的满脸褶子开了花。
屋里的笑声传出去,笑的门前又开了几多小粉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