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邀去摘水果,这让我想起南方的好处来。南方的各种水果极多,是深受人们喜欢的,记得湖北的一个同学就曾表示过超级羡慕。
一年四季,各色水果,铺天盖地,或者街边,或农家小院,或者田间地头,随处可见。成规模的果园更是比比皆是,青翠若滴,五颜六色,尝四时之鲜,一派丰收富足的模样,满足人们口福的同时,并满足了人们收获的喜悦感。
佩服这本地人吃水果的天赋。较生的青芒,菠萝,李子,杨桃之类的,都可以配以甘草盐,酸吔水,甚至辣椒水,洗净,或者切片,或者压榨,做成酸吔来吃,特别好吃,特别开味,老远看到就流口水,是女孩子的最爱。
把果子做成调味料,也是这南方的一特色。比如李子,酸梅,都可以泡制起来,烧鱼特别好吃,还有橄榄,怎么制作我不太懂,但用来焖一种鱼,也是味道特别;还有那酸柠檬,淹制以后,做出一道有名的菜就叫柠檬鸭。菠萝直接做菜那就是更常见的了。在这南方,不当它水果来吃,卖菠萝的地方除了酸吔摊,便是菜市场。
应邀着去土豪朋友的果园摘水果,因为知道这种贡柑确实好吃,便欣然前往。其实两周前,朋友已送来了一箱,是刚上市的嫁接的新品种,水果清甜,水份足,连我家那位从不主动吃水果的人,都主动吃起水果,证明这品种确实有独到之处。
我们早上九点半出发,二级公路不好走,道路弯曲、颠簸,却并不能妨碍我们一车人高涨的热情。这个时节,路边的杂草依然是暗绿色,最多的是高出草丛许多的野生芦苇,已经熟了,阳光下迎风摇曳,耀耀生辉,美极了。极想下车去采一束,随便插到一个陶罐里,便是一处风景。可惜商务车上有六个人,不好因我一人的兴趣耽误大家的行程,只好让风景搁在心里。
途中,荒山僻野处,有一棵野生柿子树,树大概有三米来高,树上的叶子掉光了,一树的野柿子红彤彤的,果子比市面卖的要小,密密扎扎,象是挂了满树的红灯笼,近处却没有人家。路上的车子都飞驰而过,却没人愿意停下来看看这独特的风景。只有我,来回经过都对它行着注目礼,眼谗得很。单凭这棵树,已是充满诗意,可树上长满这些无数的无人问津的果子,突然觉得,这乡间,原来是如此的奢侈,我们心灵极力找寻的美景,却甘心寂寞,在这一偶,独自美丽。
十一点多到目的地,朋友早开着车在路口等候。七拐八弯,终于到了朋友的果园。以前听朋友说过,是承包了十多亩山地,到了果园才知道,其实不是山地,其实就是平整的土地,不是我想象的样子。这一带的果园很多,基本种的都是桔子,柑子之类。朋友的果园有几处,四五个品种,分别带我们参观,我们这一行人,都是走到哪吃到哪。朋友备好了桶,剪刀,让我们摘的,可惜我们都只顾着拍照和嘴饱,却并没有摘几个。
那种青皮,并且皮很薄的是贡柑,特别清甜,是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标。还有那黄澄澄的,皮厚的,叫碰柑,看着外表好看,却并没有青皮的好吃,适合拍照,作秀用。朋友说这种碰柑,可以放到过年时节再摘,放树上多长一段时间,可以得一个好的价格。还有小的蜜桔,大的沙糖桔。小蜜桔在树上结得最密,有些枝丫都是人工木桩支撑,依然是压得掉到地上。最上镜的,要数沙糖桔了,密扎地集在一起,果实又大,颜色又鲜艳,随便用手机拍一张,就有大丰收的感觉,满满的收获。
同行的一对夫妻,他们跑到朋友已经下季的果园里,捡漏,摘了一纸箱的酸柠檬,回到车上,那幸福感是满满的,他们说这些柠檬拿回去家去淹制,是制作柠檬鸭的重要的一位原材料,放起来,可以吃几年。
我们这一行人,只在果园转了一圈就回到饭店吃饭,并没有摘得多少。朋友招待我们吃完饭,硬是要让我等着,让他的工人帮我们摘好打包装箱再带回来。且一个人得带几件,我们只得在饭店等着。我心里就后悔起来,早知道要等,还不如我们这些人自己动手多好,要快得多,何必如此“官僚”,吃、喝、拿了,还不自己动手。
细细想来,南方是一年四季不缺少水果的。三月的时节,便有杨梅,红得铺天盖地,看着就流口水,酸。还有荔枝,叫三月红,只是我们在当地的比较了解,这种品种的荔枝并不好吃,核大,肉有点酸。至于什么“妃子笑”,“糯米荔”,都不算是好的品种,最好吃的荔枝应该是桂味,核小,肉多,清甜,且无一点酸味。荔枝能从三月份吃到6月份,荔枝园也到处都是,只要愿意,到了季节都可以去采摘。最让人诧异的是,我们这市中心的大广场上,竟然也种了两棵,每年一样结果实,只是,谁人享受这成果就不知道。
四五月份,是大青枣上市的季节,也是这本地的水果,据说产量特高。树也不小,上次我们去防城港采金花茶,看到别人满院满树的大青枣,把树都压弯了,脆甜,爽口,不过,我并不是太爱吃。还有李子,红皮的三华李,红里带青皮的是九华李。个子象荔枝大小,但九华李的味道酸得正,甜得蜜,能吃得酸的人,一定非常喜欢。
六七月份,又该是桃子,西瓜,黄皮果,芒果,龙眼成熟的季节了。对了,还有番石榴,杨桃,菠萝蜜、沙梨也是这个季节。这南方的果子,可谓是铺天盖地。就说芒果吧,我们这个小城,有几条路和行道树都是芒果树。多得让人们忘记了它的存在。菠萝蜜这果不多见吧,可在这南方也不稀罕。记得有次去北海参加一个培训学习,住的那个宾馆,内院全是菠萝蜜。这种果实还真特别,个儿长得特别地大,都长在树杆上,都是要人工帮忙,才能支撑起自身的果实。记得当时被我们同事评价说,这果实特笨,自己都支撑不住了,个还长那么大。龙眼树也基本是家家都有,最主要的还是,龙眼树又大又高,能存活很多年,所以,如果哪一户农家没有龙眼树到是奇怪了。这些果中,我最爱吃的应该是黄皮果和杨桃了。其实在味道上,我是首选黄皮果的,因为它的味道,酸中带甜,甜中带些许的酸,又不是特别是酸,吃很多也不会太撑,其实就是吃味道,最主要的是它性良,味甘,特别适合这南方的气候。这果不易贮存,所以北方的人不多见,其实没有运出去,本地就销售空了。杨桃的水分特别多,喜欢它的重要原因是,它的横剖面是一颗五角星,美极了。
八九月份的水果就多了,香蕉,火龙果,葡萄,菠萝,梨子等。香蕉是这南方算是最贱的一种水果,好象哪里的田间地头都有,记得上次去涠洲岛度假,整个岛上都是香蕉树,我们住在那一家客栈里,每天的香蕉随便吃,走的时候,老板还不忘让我们带些走,说随便拿。记得当时有一个贵州的旅客,硬是扛了一整棵,足有百来斤,老板一样是乐呵呵地,我算是服了。
这南方还有些水果,是根本分不清季节的,比如木瓜,随便种,随便生,到处都是。我以前住的小区里,楼底就有一棵,什么季节树上都挂着果,什么时候果实熟了,就有人摘下来或生吃,或者煲汤。我们饭堂的阿姨就有一绝,煲的木瓜猪皮汤,又好喝又美容,是我们女生的大爱。
这十月,十一、十二月,有黄皮的小的哈密瓜,百香果,柿子,还有就是这些桔子,柑子之类的啦。哈密瓜为什么这里也能种,我不得而知,上次朋友让我去摘,我没有去。百香果却是这里的特色,里面是酸甜的液状的,做成果汁非常不错,所以是街头果汁店的新宠。桔子,柑子,更不用说了,品种多,齐全,口味不错,这不,今天就去朋友果园摘上了。
嘿嘿,这么多好吃的水果,你流口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