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根据听来的故事写作,不知真假,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午夜的街角,灯光昏暗,行人渐少,凉凉的冷风给人从体表到心底的寒意。叶雯抬眼望望天空,又望望街道,一串串落叶随风滚入黑暗,仿佛她的内心,也有些凄凉起来。
她整了整铁皮盒子里的零钱,两遍,才两百不到,她不禁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周围渐渐静了下来,昏黄的夜色里已没有了白天的喧哗,叶雯只得收拾好自己的摊位,回家。
手推车艰难地敲打着地面,伴着一阵阵磕磕碰碰的声响,叶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凉凉的黑夜里。
一路上,她思绪万千,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明天又得交医药费,医生已经催过好几回了,她下意识摸摸铁皮盒子,这点钱怎么够?夜凉如水,如同她的心。她不禁想起父亲,如果他还在世,该有多好啊!她可以继续上大学,可以和同学们一样吃喝玩耍,至少不会为了生计,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吧。她白天上班,晚上摆地摊,尽管如此,面对债务和对她而言十多万的天价医药费,这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怎么够啊。她不明白为什么苍天这么不公,为什么要夺走父亲的生命,为什么让母亲生病,为什么自己失学……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流了泪。风,嗖嗖地吹,一丝丝侵入身体,她抱了抱胳膊,感觉冷极了。
等她回到家,放好手推车,拎着袋子刚走到门口,忽然发现有两个男的站在那里抽烟,身高马大,一脸黑。叶雯不禁一惊,吓了一跳,她记起了这两人正是几次三番纠缠她的仗着自己家有点钱的无赖。正当她惊魂未定时,对方有个男的开了口。
“叶雯妹妹,上次和你说的考虑好了吗?只要你从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反正你妈这病活不了多久,你让我睡了,以后我保证让你过好日子……”
“别说了!”叶雯一听又气又羞,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同意的,我妈也不会死,你们快走!”
“嘿嘿,叶雯妹妹,我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知足吧!”对方另一个男的一脸坏笑说道。
“对啊,你每天起早贪黑的赚钱,不就是为了给你妈治病吗?你跟了我,你妈的病要多少钱我负责,你也能过舒服日子,多好。”那位有钱公子赶忙附和。
“呸,你们找错人了吧,我死也不会答应,你们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叶雯被气死了,边说边拿起手机准备拨号。
“报警?别傻了妹子,不信你试试看有没有人管,哈哈哈……”
两个男的却并不慌,笑嘻嘻看着叶雯,而且又点燃了一支烟。
叶雯有些不知所措,心急如焚,她随即开始拨号。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一只像榔头一样的东西砸在了叶雯的头上,她来不及看清,便伴着脑袋里的嗡嗡声,倒在了地上。
“把她背走!”
“好!”
两个巨大的身影迎着冷风,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2)
山脚下,老藤树的枝枝桠桠被风刮得摇摆不定,呼呼作响。夜很静,也很沉。绕过老藤树,不远处的一个隐秘的废弃小木屋里,两个男人正对着叶雯柔弱的身体欣赏。
他们邪恶地笑着,尽情摆弄着叶雯,从她的头发,脸蛋,一直到她的身体。那颤颤巍巍的身体,在他们面前,如同一具玩物。他们一件一件地褪去了她的衣衫……夜色紧密,外面的风开始狂舞起来,掀起阵阵呼嚎。
第二天,天微微亮。屋外的树林里,传来鸟儿清翠的鸣叫。
叶雯昏昏沉沉睁开眼,眼前的景像将她吓呆了,好久没回过神来。她忍着隐隐作痛的身体,赶紧整理穿好衣服,又摸摸疼痛不已的额头,才发现早已干涸的血迹。她顾不得多想,奋力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的枝桠,远处的鸟儿不时在小路上跳来跳去,她赶紧沿着小路跑,一直跑。
叶雯回到家已是第二天下午,她在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又作了一番梳理后,便往医院赶。只是,她万没有想到,等她来到病房,却没见到母亲,只有医生的一句让她足已发疯的话:“你妈昨晚抢救无效,已经去了!”
叶雯呆立了,没有一点反应,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就连空气也凝固了。
许久,她像发了疯一样,哀嚎着,迅速从医院跑了出去。
(3)
那天午夜,东引河桥上,叶雯苍苍凉凉的从桥边走上桥头,默默地望着河水发呆,站了很久。一阵风吹来,刮起阵阵烟雾,河边的树枝响个不停,鸟儿发出凄惨的叫声。她望着那来回掠过水面的鸟儿,陡然间涌起无尽的悲伤。她悲痛万分,泪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打湿了她憔悴的面容,单薄朴实的衣衫。她哭了,哭得昏天暗地,伤心欲绝。
而后,她抹了眼泪,怔了片刻,突然纵身一跃,从桥上跳了下去。她的身子重重地落入冰冷的河水里,只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没有起来。
风,忽然大了许多,东引河的水面波涛翻滚,层层递进,远处的山林里发出巨大的咆哮,树上的叶子被狂风卷起,一片片朝河面飞来,越聚越多,越来越厚,将天地化作一片混沌。